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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敌的兔崽子给我统统射死!”
金羽银羽队的精兵刚刚得令要绕到回鹘军队后阵截击唐兵,这一会儿又得到战雄新的命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连续数次,队伍早已一片混乱。但是这些战士不愧是东突厥第一精兵,虽然后排的战士仍然混乱地移动,前排的战士已经果断地一字排开,一蓬箭雨将临阵脱逃的数百名巡营士兵钉死在地。紧接著,数千枝金羽银羽箭再次稳稳地搭在弓弦之上,锋锐直指迎面而来的唐兵。
战雄的脸上露出狰狞而得意的笑容,将手高高举起,只等纵马而来的唐兵冲入弓箭射程的范围。
“彭大侠,伏下头,第一批箭雨就要来了!”恒州将军刘雄义边喊边从马囊中抽出一杆枣木标枪。
彭无望应了一声,将身子紧紧贴在马颈之上。就在他刚刚低下头的片刻,数十杆金羽箭呼啸著从他的头顶一掠而过,一枝金羽箭打中了马头上的黑甲,被撞到一旁,这匹战马也疼痛地嘶吼了一声。在他身旁,数名唐兵被射中了要害,闷哼著从马上摔了下去。在他们身后的士兵神色不变地纵马赶上前来,补上了前排的空缺,令整个冲阵不见一丝杂乱。
“全军,投枪!”刘雄义从马上直起身来,洪声喝道。彭无望看到他的左肩上牢牢钉著一枝银羽箭。
“呵!”整齐的呐喊声狂潮般在唐兵冲阵中响起,两千五百杆枣木投枪凄厉地呼啸著仿佛一阵突然而至的急雨掠过天际,朝著突厥人前排的箭阵席卷而来。
无论多么坚固的盔甲也挡不住投枪惊人的穿透力,数不清的突厥士兵被一枪贯穿整个躯体,无助地从马上坠落下来,许多力道稍差的投枪深深刺入了金羽银羽队战士坐下的战马躯体之中,这些马儿凄厉地惨嚎著侧倒于地,将原本井井有条的箭阵撞得七零八落。金羽银羽队整齐的前阵乱作一团,再也组织不起有序的弓箭防卫。
“全军撤箭,拔刀!”战雄心里清楚知道唐人骑兵的冲击力,绝不比大漠轻骑差上分毫,如果仍然执著于自己的弓箭威力,让他们冲到近前,损失将会极为惨重。金羽银羽队的士兵纷纷抛下手中的弓箭,从腰中拔出马刀,打马扬鞭朝著扑面而来的唐兵杀去。
灰黄色的浪潮翻滚而来,和那穿营破寨的血箭撞在一起,化成一片五色斑斓的滚滚烟尘,胡人和汉人的喊杀声混成一片,恒州北城的突厥大寨犹如烧开了一锅滚腾的沸水,仿佛要将天地诸神都放在其中煎熬。
爆豆般的兵刃相击声和鼓点般的马蹄踏地声将彭无望团团围住,身边的唐兵都已经和突厥人激烈地交起手来,雪亮的斩刀上泛起了血色的光华。彭无望看到远处一位顶盔贯甲的胡人将领正在指挥著大军朝著自己的队伍凶猛的扑去。
“彭大侠!若是在这里让金羽银羽队困住,其他营寨的突厥大军就会四面围杀而来,我们便杀不进突厥主帐了。”刘雄义奋力砍翻了围在身边的突厥骑士,急道:“你看那里!”
彭无望顺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数个突厥万人队从左右掩来,眼看就要对这里的唐兵形成合围之势。
“莫慌,我去杀了那主将!”彭无望手起刀落,砍死了挡路的两名突厥骑兵,纵马朝著那金羽队主将扑去。
“我也去!”在他身边的郑绝尘大喝一声,和他并肩纵马而去。
看到左营万夫长、中军万夫长率领著数个万人队奔腾而来,战雄心底一宽,刚要松一口气,却看到那名金甲将军和另一位银甲战士并肩杀来,挡在二人面前的金羽银羽队战士仿佛割草芥一般被斩杀于马下。
一名小校惊慌地叫道:“将军快跑,彭无望来了!”
战雄大怒,抖手一刀将那名小校砍翻在地,怒喝道:“彭无望又怎样,我阵上兵强将勇,莫非他长了三头六臂,能杀到这儿来。”
话音刚落,一连串惨嚎声传来,围住彭无望的数名将领纷纷被斩下马来,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另一名银甲战士猛然朝他一抖手,数枝白羽箭厉电般破空而至。
“不好!”战雄猛的一个镫底藏身,将这几枝夺命箭闪开,恼羞成怒,大声喝令:“全都给我冲上去,我就不信他们能杀到这儿来。”
在他身边最后一支后备队也朝著彭无望和郑绝尘杀去。在二人周围的兵马越来越多,渐渐拥挤了数百人之众。二人左冲右突,连续斩杀了数十人,却仍然冲不出突厥骑兵的重围。眼看著远处那数个万人队越杀越近,而唐人骑兵却在金羽银羽队重重围困之下陷入死战,彭无望和郑绝尘都急得双目血红。
“彭兄,看来冲不出去了,想不到今日战死此处。”郑绝尘长叹一声,惨然道。
“事在人为,我再拼他一拼。”彭无望咬紧牙关,将双脚抽离马镫。
“彭兄,你还有这个力气!”郑绝尘一眼看出彭无望的心意,心中一紧。
彭无望嘿了一声,纵身而起,朝著面前的突厥人的头顶踏去。看到彭无望的身影冲天而起,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他的这套身法,每一个胡人战士都熟悉之极,就凭著这套身法,两天一夜,数不清的胡人将领在自己亲兵重重护卫之下,仍不免被他取走了项上人头。
只见他仿佛行云流水一般踩著面前密密麻麻敌军的头颅,仿佛一枚随风飘落的落叶朝著战雄冲杀而来。
“看箭!”眼看著彭无望杀到近前,战雄大急,掣出弓箭,抖手一箭朝彭无望的胸前射去。
正施展浮光掠影心法的彭无望此时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边缘,这套心法虽然绝妙,但消耗的内力也极为惊人。这些日子,彭无望频繁催动这套心法斩杀敌军将领,体内所剩的真气已经快要见底。此时看到战雄迎面射来的一箭,身子仿佛扛了千斤重担,竟然无法闪躲,被一箭射中了左腿,身在半空一个倒栽葱,摔落于地。
“杀了他!”战雄惊喜交集,高声喝道。
数名悍骑打马来到彭无望周围,刀矛齐举,朝著他砍杀下来。
“彭兄小心!”郑绝尘叼住马刀,甩手射出三枝白羽箭,将其中三名悍骑射死于马下,但是其他悍骑仍然狂吼著奋勇冲杀上来。落在地上的彭无望艰难地爬起身,朴刀在身前猛的划出一道雪亮的光圈,刀影闪烁中十数条马腿泛著血光飞到空中。那些催马而上的突厥猛士的坐骑纷纷躺倒在地,将他们摔下马来。
“杀啊!”落在地上的突厥骑兵大吼著朝彭无望扑了过去,当前的两人被一刀斩为四段,紧接著又扑上去两人。
彭无望在地上半跪著身子,手中的朴刀不断地撕扯著敌人的血肉,断肢残臂在他周围高高堆起。
轰雷般的蹄声越来越近,敌军数万人的骑兵朝著和金羽银羽队混战的唐军漫山遍野地围杀了过来,包围圈的缝隙渐渐就要被快马赶来的敌骑合拢。
彭无望看在眼里,猛的爆喝一声,从地上腾跃而起,探出左臂,赤手抓住一名敌兵的马刀刀刃,健腕一翻,崩的一声将刀刃折为两段,接著奋力一抖左手,两尺长的雪白刀刃照著十数丈外的战雄猛射过去。战雄慌忙拔出马刀,在身前一挡,却挡了个空,呼啸而来的刀刃以惊人的高速穿透了他的咽喉,又从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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