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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骁羿站定了,俯着头想了一回,于是说“那些黑魔鬼,指示给我一条错路,”
那冯玉祥又说“我早早就曾经听见人说起魔鬼的罪恶,其中之一就是说诳,他们是说诳的老祖宗。”
罗骁羿看着冯玉祥摇头笑了笑,转身大步向前走了,似乎有些嘲弄的面色,大声说道“世界上形形色色的骗子,比起自骗自的人来,实在算不上一回事!”
第七沟:窃贼
坑坑洼洼,碎石断壁,这一条路,那些戴着铅帽,穿铅衣的是不会走过的,但是罗骁羿在乱石之中已经很难行动了,最后,爬上了一块断石,那时气也接不上来,不能再走了,只好坐下来。
对自己说“我现在应当避开懒惰,因为一个人坐在绒毯之上,困在被绸子之下,决定不会成名的:无声无臭度一生,好比空中烟,水面泡,他在世上的痕迹顷刻就消灭了。所以,站起来,罗骁羿!用你的精神,克服你的气喘:假使精神不跟着**堕落,那未你可以战胜一切艰难。“
于是罗骁羿站了起来,走上岩石,比以前的更加崎岖,狭隘,峻峭,难于行走。
那时听见第七沟里出一种声音,断断续续,不成字句,虽然已经登在桥上,但是听不懂它的意义,只觉得说话的是正在怒呢,把头俯下去,但是活人的眼光却及不到黑暗的底部。
从桥顶走下,到了第八条堤岸,于是那沟里的景象现在在面前了。
罗骁羿看见里面一大群的蛇,形状奇奇怪怪,种种不一。
就是在利比亚的沙漠之地,产生种种的毒蛇,也没有此地的众多和可怕:就是在埃塞俄比亚和红海岸上,也不能和此地相比。
在这些丑陋残酷的爬虫之中,一班惊惶**的灵魂乱窜着,既没有藏身的洞,也没有隐形的石。他们的手给蛇缠住在背后,蛇的头尾穿他们的腰部,再结合在他们的胸前。
近在眼前的堤岸,一条蛇忽然跳起来,咬住一个罪人的颈根,在画一圈或画一竖还没有成功的顷刻,那个罪人已经着了火,烧成灰,灰落在地上,聚积起来,他又立即回复了原形。
那个复了原形的罪人立在罗骁羿前面,好比一个人忽然被魔鬼扭到在地,或是被别种机关绊倒,醒后立了起来,向四周一看,回想方才所受的痛苦,不觉深深地叹息了一回。
那时罗骁羿问他是谁。
他回到到”在生前,我从那乱世落到这个可怕的食管里面,我过的生活不是人类的,是走兽的,我好比一条骡子,我的名字叫做孙殿英,一只野兽,乱世是我合适的巢!“
罗骁羿冷笑,叫他说话不要躲遁,问他犯了什么罪才放到这里。
那个罪人听见,不再隐蔽,把他的眼光和思想转向罗骁羿,脸上蒙着一层凶横的颜色。
于是他说“我之所以深入这条沟里,是因为我刨了人家的坟头!”
那个窃贼说完之后,举起一双手,手指做着污辱别人的手势“看老子总有一天全部突突了你们!”
当罗骁羿注视这个罪人的时候,来了一条六尾的蛇,跳在其身上,紧紧地抱住他:中脚抱住他的腰部,前脚捉住他的两臂,牙齿咬他的面孔,后脚搭在他的屁股两旁,尾巴放在他的两腿之间,弯到他的背后。
就是常青藤缠牢一棵树,也没有这个丑陋的怪物把肢体贴在那个灵魂身上来的紧。
稍后,他们黏合在一起了,好比两种蜡,受热融化了。这一块和那一块的颜色,和起先都不同了,好比一张纸,在将着火以前变为褐色,与尚未生出的黑色以及已经消灭的白色都不一样。
罗骁羿淡然说“哦!孙殿英,你变成什么东西了,看罢,说你是一个既不对,说你是个两个也不能呀!”
两个头现在已经变成一个:两头各自消灭,变成一个混合体了。两只臂膀是四件东西合成的:蛇的后脚和灵魂的腿并了家。其余如胸部,如腹部,都变成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总而言之,以前各个的形状都消灭了,在这个混合的肢体上面,似乎各个都存在,但是又不能分别清楚
奥维德之《变形记》住口罢,现在要听更加新奇的了。并非因为他的诗里把一个变为蛇,又一个变为清水,给人的冲击很大。实在是因为他没有叙述互变的例子:两样东西合在一处,这个变了那个,那个变了这个。
这里的互变是如此:蛇的尾巴开了叉,被咬的孙殿英并拢了两条腿。并拢的不留痕迹,开叉的取了脚和腿的形状。一个的皮肤变硬,别一个的变软。一个的手臂收缩收缩到腋窝里去,别一个的前脚伸长出来,一个收缩的怎样快,别一个就伸长得怎样快。于是蛇的一付后脚绞成了男子们要遮盖起来的部分,罪人的那部分变成了两只脚。
一个头上失去了头,别一个头上长了出来:一个卧倒下去,别一个站了起来:但是他们可怕的眼光是一竟交换着的。
孙殿英模糊的面容把尖嘴向后缩到太阳穴,多余的肉变成了凸出的耳朵:留在前面的长成了一个高鼻子,嘴唇也放大到等样。卧着的新蛇,把它的嘴向前尖了出去,把它的耳朵移到头上去,好像蜗牛的触角。从前会说话的舌头,现在分为两枝:从前分歧的,现在合并起来。
变为爬行动物的孙殿英,涎沫飞溅,沿着沟底蜿蜒而去。
罗骁羿一路走过,眼睛疲倦了,精神散乱了,在第七条沟里所看见的,全是些变来变去。离开那里,从原来的石阶回上去。
在崎岖的岩石上面,赶着寂寞的路程。
第八沟:劝人为恶者。
好比一个农夫,休息在小山上面,在那照耀地球的大星露面最久的集结,在那苍蝇让位给蚊子的时候。他望见许多萤火虫,飞在山谷之间,那里他也许栽着东西,如葡萄之类。
现在罗骁羿所望见的也是如此,在第八沟里,到处都是一团一团的火亮着。当时并未看见什么,只看见一小块火云,渐渐升起:这里也是如此,在沟底只看见火团来来往往,却看不出火团里有些什么,也许每个火团里裹着一个罪人,但是别人却看不见他。
罗骁羿立在桥头,头冲向下注视着:假使他的手不攀牢一块岩石,那未就是没人推他,也要跌下去的。他自说“在这些火团里面的都是罪人,每个人都被他的火包围着呢。”
前面来的一个火团,他的尖顶分开,罗骁羿大喊“假使你在火里能够说话,那么请你来聊聊吧洪秀全大师,你知道我弯腰等在这里,是多么地盼望着呀!“
当那个火团到了适当的地点,在适当的时候,那火团中的尖顶开始动摇了,喃喃做声,很像风声中的烛光,稍后,那尖顶忽前忽后,好比说话的石头,有语音出来了,他说”喙邪变妖喙该割,不割妖喙凡不脱。
割去妖喙得升天,永居高天无饥渴。“
”我真心只是想和你聊聊,不会触碰你的理论框架和设计思路。“罗骁羿面色淡然。
稍后,那火光闪动了一回,他的尖顶忽前忽后,于是他的话语出来了”心邪变妖心该刳,不刳妖心大麻。
刳去妖心得升天,心净有福见爷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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