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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看,这是一座寺庙,看装饰,应该是印度教的寺庙。
街上没有匆匆赶路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焦虑的神色,黄白相间的牛在街上缓慢的行走,被挡住去路的行人毫无所谓的跟在牛后面慢慢前行,不时的有印度猕猴爬高上低的在街道中自由穿梭,成蓓就和窦继红这么走着,路上的行人的目光从成蓓脸上流转到她白皙修长的胳膊,再到纱丽长裙下婀娜多姿的身躯,个个都像老僧入定般的呆呆的盯着成蓓一路走远。
走到了河岸边上,沿途矗立着很多林伽,看起来年代都非常久远,它们代表了象征湿婆的的神柱,是南亚次大陆文化中生殖崇拜的表现形式。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饭点,闻见空气中浓烈的咖喱味道,成蓓感到肚子饿了,那窦继红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委员长,我要吃东西。”成蓓说。
窦继红停下了脚步,带着成蓓到了一处食品摊子,就见几个粗壮的印度妇女,在一堆锅台面前忙乎着,有人从蒸锅中端出一大片树叶子,上面放着煮熟的米饭,撒了些咖喱块,再加上一块烙饼一样的东西,递给了一个当地男人,那男人端了这个,坐到路边的石台子上,左手端着大树叶,右手飞快地把米饭,咖喱卷成一个小块,呼噜噜的就塞入了嘴中。
“吃这个?”窦继红问。
成蓓看着这个男人吃的挺香,往嘴里塞着食物的右手,也不知道是肤色的关系,还是劳作了一天的关系,整个手掌又黑又瘦,像一个炸熟的鸡爪,再看那男人吃完米饭,又意犹未尽的将沾满油腻的指头逐个放入口中吮吸,彻底舔干净之后才罢手。
“我还是想吃面条,再等等吧!”成蓓下定了决心。
二人又走了一会,成蓓感觉应该喝点水,又叫住了窦继红。
“委员长,喝点水吧。”
窦继红带她钻进了一个小巷子,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是个破旧的铁推车,上面摆满了美国大奶粉那种罐子,还有很多的瓶瓶罐罐,窦继红上去,用当地语言要了两杯茶,“来尝尝印度著名的下午茶。”窦继红对成蓓说,成蓓看看天色,四周一片黑暗,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灯光只能照亮很小的范围。
摊主是两个和成蓓年级相仿的男孩,两人一个人往火炉里添了几根木柴,操心着铝皮壶里的水温,一个人从铁架子车下面掏出两个做工精致的小茶杯,往一个搅拌壶里先用一个小壶到了点水进去,又从美国大奶粉的罐子了用勺子舀了一些茶沫放了进去,等着提着开水的男孩往里面倒水,又跟窦继红说了几句,窦继红问成蓓“要加什么佐料么?”
“委员长,我们就原汁原味的喝吧。”成蓓没敢尝试。窦继红对着男孩又说了几句,男孩又从一个罐子里抓了一把大砂糖放入搅拌壶,从另一个罐子里给搅拌壶倒入了一些牛奶,然后一阵搅拌,拿过搅拌壶,把两个杯子倒满了,顿时,一股混合着奶油香味和红茶味道的甜蜜飘扬四周,成蓓优雅的端起了其中的一杯,一口喝下去,热热乎乎带着一股姜丝味的牛奶红茶无比醇厚,香气沁入五脏六腑,整个五脏庙被熨帖的舒舒服服。
成蓓一连喝了两杯才罢休,顿时感觉精神抖擞,两人继续赶路,沿途买了些香蕉,水果,到也吃了个八分饱,一路上两人接连逛了杜尔迦庙,印度之母庙,最后在凉风习习的恒河边上停了下来,夜幕已经很深,恒河水看的不是很真切。
“我们今晚在这露营,明早去往最后一个目的地。”窦继红说。
“委员长,这。。。。”成蓓盯着窦继红。
窦继红从怀里掏出一个锡壶递给成蓓,“睡觉的时候跳进去,明天上午顺着出来,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我们明天上午见!”
成蓓接过了这个锡壶,是个古色古香的尼泊尔银纹锡制壶,窦继红走入黑暗中,一会就没了踪迹。成蓓把这个锡壶放到了一个安全的所在,想了一下,纵身跳入了壶嘴,瞬间就出现在了一个楼梯口,走了上去,里面是个宽大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正中间一张宽大的鸭绒大床,披着紫色的被面,紫色的被褥,斜对角一个梳妆台,旁边两个房间,一个洗手间,一个小浴室。成蓓梳洗完毕后,感觉困了,躺倒厚墩墩,暖洋洋的大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感觉做了一个长长的好梦,就醒了过来,洗漱完毕,对着梳妆台细细的打理了一会,看着镜子中白白净净的自己,笑了笑,下了楼梯走到尽头,就出了壶嘴,窦继红正在对面等着。
窦继红收了壶,两人漫步在恒河边,微凉的晨露沾湿了双脚,石板路有雾众人在低诉。今天离恒河更近了,成蓓看到很多苦行僧,全身涂满灰白色的粉末,通身**,仅仅用一条窄窄的布条遮住下身的敏感部位,他们有的人背着钉满钉子的门板,钉子在背后落下密密麻麻的的钉眼,有的人在河边摆出长长的火炭道路,表情安详的在上面来回走着。
“他们眼里都是魔,所以心里没有魔。”窦继红停了脚步,对成蓓说。
成蓓看着窦继红。
“这些以“苦行”为修行手段的僧人。都是为了实践各自不尽相同的信仰而实行自我节制、自我磨练、拒绝物质和**的引诱,忍受恶劣环境的压迫。他们也叫禁欲者或苦行修道者,在这片土地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这里的教义把人的一生分成净行期、居家期、修行期和苦行期四大阶段。这些苦行僧一般经历了学业、工作以及成家立业等人生的几个重要阶段,并在子女长大成人后,就离家出走,去当神的使者或仆从。”窦继红开始科普。
“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冥想修行,通过把物质生活降到最为简单的程度来追求心灵的解脱,摆脱无尽的轮回之苦。正因如此,苦行僧经千年而不衰。他们被许多人看成是来凡尘普渡众生的“神的使者。”窦继红说完看着成蓓。
成蓓望向这些苦行僧的目光打上了复杂的眼神。
“你去看看这些神的使者的眼睛,看看他们眼中的你是什么模样。”窦继红对着成蓓下令。
成蓓走了上去,这些三三两两的苦行僧注意到了她的到来,有些人眼中放出了光,有些人开始扭捏不安,成蓓仔细找了半天,走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苦行僧面前,抬头仰望,这个苦行僧一头赤发,一脸的赤红,只是那灰烬涂的多了点,头发上,胡子上到处沾的全是灰白的粉末。他似乎没有在意到成蓓的到来,又似乎早已预料到成蓓的到来,不发一言的盯着成蓓。
成蓓看到他的眼睛里,除了眼珠子还是正常色彩,整个眼白鲜红鲜红的,仔细看了半天,不像是血管充血的症状,两人对视半响无语,成蓓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看到自己的样子了?”窦继红问。
“没有,这哥们大麻脂抽多了,正犯迷糊呢。”成蓓回答。
俩人又是好一通赶路,出了城,到了乡间的小路上,窦继红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象牙雕制成的宝象物件,这物件手掌大小,做工华美,象背上的批毯上镶嵌满满的红绿宝石,窦继红把这个宝象往前方一丢,就变化出了一头真的宝象,对着二人摇着鼻子。
“我们加快下赶路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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