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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冲上去将有鱼一顿打痛:“果坦浮你个没种的懦夫,为什么要认罪,你把北僚的颜面都丢尽了,枉我把你当兄弟!你对得起先王吗,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吗!你给我站起来,王是用来战死的,不是用来向小人下跪的!”
有鱼低低地垂着头,心里苦痛至极,却流不出半点眼泪,在北僚人铮铮铁骨里,没有骨气的人是不配流泪、不值得同情的。
有鱼干着眼眶哽咽着,然后抬起头向穆朗呵斥:“是我想要当皇帝,是我给陛下下的毒,我认我的罪,不干你们的事!”
穆朗不能容忍有鱼认罪,那是对他们族魂的侮辱!他凶得像一头疯牛,脑门上青筋突起,狂怒得将手上的长矛折断,破口大骂:“什么叫不干我们的事,你是北僚王就是北僚人,你凭什么不管不顾大伙的尊严让整个北僚来抗这黑锅,我不服!果坦浮,你是北僚的罪人,罪人!”
有鱼已经麻木:“我是北僚的罪人,也是大晏的罪人,我只得接受惩罚!”
握蛋站在穆朗身旁,已是孤儿的他哗哗地哭得一塌糊涂,抹着眼泪指责有鱼:“呜…果坦浮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
大娘赶回来目睹了一切,眼睛中对有鱼信任与拥戴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含泪的目光。大娘没说什么,垂头叹气地走向握蛋,整理了孩子不整的衣衫,带他回城。
没有什么比子民的失望更来得让有鱼痛心,他无法凝视那一双双沮丧的眼睛,更不敢唤那些转身离去的孤独身影。他知道百姓不屑于苍鸾这般“施舍”,他不敢请求他们的原谅。他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为此却成了他们的叛徒,他心里头早已滴血,想哭却不能哭。
一伙僚兵怒不可遏,重新握紧了兵器杀上前,然而马上被晏军的弓箭射死。
太监扬起兰花指怒斥:“你们这些蛮人,陛下免你们不死已是皇恩浩荡,如果你们还冥顽不灵,就休怪我大晏不客气!你们这些粗糙的爷们寻死倒不打紧,还要搭上自家老小不成!以为我大晏敌不过你们吗?”
不论家人就罢,一谈及家人僚军便害怕起来,面面相觑,退缩地挪了步子。
太监鄙夷地瞪了一眼僚军转身走去,吩咐身旁的士兵:“愣啥,还不准备着好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