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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药汁,整个人几乎被药味熏成了一坨软肉,他屏住呼吸将药碗送到云默身边,苦着一张脸质疑道:"云默,咳咳咳,我说,咳咳咳,这药真的能喝么?别是毒啊!这么腥!咳咳咳!"
云默早已封闭了自己的嗅觉,一脸正常地端着药汁,熟练地一把卸掉了半死不活的孩子的下巴,就着他半开的嘴,将药汁灌了进去.
"喝!云默你谋杀啊!"
田宏义大惊小怪地尖叫一声,对云默这等丧心病狂的灌药手段表示万分反对,没看见那孩子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么,居然又是卸掉下巴,又是直接灌药,这特么是谋杀吧!
云默不理会他的话语,兀自灌着自己的药汁,手法娴熟得像是用过几百次这样的手段似的.
而事实上,她的确用了不下百次.
前世上战场那时半死不活的军人不知凡几,只要是翻了白眼两腿一蹬近乎死亡的都是这么个喂法,军营里代代相传了不知多久,能有幸得到元帅一喂那是毕生幸事,怎么会是谋杀那种卑鄙的行径.
不识货的熊孩子!
云默在心里暗暗唾了一句,嘴上沉静地开口,说出无底的把握:"我并不知道喝下去有没有救,但,要是不喝的话,八成是没救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较真就是输.
肉茧虽然只剩了个残骸,好歹还有个七八十斤的重量,而她更是将最贴近心脏部位的软组织切割了下来,让幸存者中的妇女借着局子的厨房煮了碗药汁.
她没把握是否能将这孩子拉回死亡线,毕竟,前世只是身为机甲战士和精神力者的她对生化人蛹体残骸的药用价值是半毛钱也不清楚.
所以,听天由命吧,活着自然是好的,死了……也只能是这样了.
而且,对于死亡,所有人都应该习惯才是.
ps:
明天该放点儿小怪兽了……这清淡如水的日子吾辈混不下去……嘤嘤嘤吾辈果然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