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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等寒旗说什么,夜天星便狠下了心,完全没有对强者前辈的尊敬的对江酒说:“江酒,你是死在里面了吗?”
被一个刚刚突破循源期的小家伙用这样的语气说,江酒一时间也是心神有些波动,倒不是他度量小,没有强者风范,主要是他实在是不想在仪尊的面前如此丢脸。
尽力将寒旗压了回去,那张让夜天星十分熟悉的面孔上的眼睛,瞬间就已经是阴森森。
眼前的人换成了江酒,夜天星倒是敢毫不畏惧的直视对方了,那模样,好像寒旗要比江酒可怕不知多少倍似的。
江酒一时又有些气结,在老对头的面前,被这样看不起,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不过接下来,江酒还有更丢人的时候。
仪尊抓住了江酒一瞬间的不在状态,接着便毫无预兆的开始全力攻击。下一秒,夜天星就看到不远处的人,毫无知觉的向后倒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又把脚收了回来。没有再向前,只是对仪尊说了一声:“请不要伤到他。”
见夜天星强作镇定,仪尊对她又放心了一点……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而已,她着实不用担心什么。
更加放心了之后,仪尊又忍不住幻想了半秒钟美妙的未来。半秒钟之后,她借着刚才趁着江酒不防备开的好头,继续压制消耗对方的神识。
既然有成功夺舍源星生命的机会,那她当然要好好把握。虽然给一个刚刚突破循源期的小家伙做事有点跌份,但是只要报酬高,这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就照着她所说的,帮她喜欢的人一次,让那个男子活着就是了。只要做到这个,她便可以去支取报酬,谅夜天星也不敢真的打什么小算盘。
江酒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在丢人的直接被打倒了之后,虽然是一直被仪尊用神念攻击着,但他还是很快就又跳起来了。
两个实在是太强太强的生命,虽然其中一个的实力已经被削弱了很多,但他们打起来,肯定还是很精彩的。只是可惜,这份精彩,夜天星看不见。
仪尊应该是想要打出一份让夜天星能看得见的精彩的,但是她不敢。她要是真那么做了,就寒旗的这点小身板,还不是一下子就化成气了?
只能针对江酒,不能针对寒旗,这是夜天星的要求。想要报酬的仪尊,也只能做到,故而,她只能用神念攻击。
至于江酒,他本来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现在就剩着一个强大的灵魂,想要在仪尊的面前保命,只有用神念来做防御。
两个在用神念对战的融合期生命,他们的战况,只有跟他们同样等阶或者是实力比他们更高的生命才能看得明白,夜天星这样的小孩子,是怎么也看不懂的。
她倒是也不愿意浪费时间,看不懂人家的,那就来修习自己的好了。
仪尊和江酒的这一场在夜天星看来着实有些无聊,不过就一直是面对面对峙的战斗,总共持续了四天,然后结束于夜天星的意愿。
因为夜天星在研究自己的神识空间的时候,听声音应该是有些撑不住了的江酒,提醒了她一声。
江酒说:“你当这家伙是什么诚信的好人?她会放过寒旗这样一个展的这么好的源星生命在未来与她争辉?”
江酒说:“不要白日做梦了!她杀了我,寒旗也走不掉!”
江酒说:“你知道那家伙的手段有多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处理掉寒旗,她有一万种办法!”
江酒还说了很多,刚开始的时候,夜天星没有听。但到后来,夜天星也开始多想了。
她的想法就是,让仪尊压制或者抹除了江酒之后,就让寒旗控制着舟谷离开地球。一个犀萝界都有空间传送功能,更不要说是像舟谷这样完美的生命空间了。舟谷的神奇之处,在以前她跟寒旗一年见一次的短暂时光之中,寒旗跟她说了不知道有多少。逃离地球,这个绝对可以办得到。
而等寒旗安全的离开了之后,没有了江酒影响他,他展的也会更好一点。相信在未来,总有一天,他能够把体内江酒的灵魂驱逐或是吞噬。
夜天星是这么想的,但江酒说的也很有道理。她完全不了解融合期强者的手段,但是想想也知道很多很厉害,万一仪尊在削弱江酒的灵魂的时候,顺带悄悄的影响了寒旗呢?
越想越觉得不安,越想越觉得那样的事很容易生,夜天星便立即插手,结束了两个融合期之间的这场战斗。
且不说一个刚刚突破循源期的小新人能够做到这个会让多少宇宙生命惊掉下巴,先,夜天星的开口,让江酒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世间所有事物,都有双面性。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
夜天星的干涉,而且还是很明显的被江酒的话给影响了之后的干涉,让仪尊极为不高兴。不过,也只能是不高兴,她什么别的都做不了。
夜天星不信任她,这个实在无可厚非。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点儿都不熟悉,一点儿都不好。而且,不管夜天星信不信任,仪尊自己本身,也是动过不诚信的念头的。
她处理了江酒,然后再在寒旗的身上留一个后手,她就算是做了这个,夜天星会知道吗?
自己根本就不打算履行承诺,又怎么好意思去要求别人的信任?
只是,尽管仪尊自己心里很明白,可碰上这种事,她也是不会有多高兴的。
她追杀江酒很久,在今天眼看着要成功的时候,却又被打搅了。虽然江酒的实力已经被她削弱很多,虽然江酒可能会在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都已经被寒旗吞噬掉,但是不亲手杀了对方,心里就总是还有一块石头在。
不过,到底还是自身更重要一点。夺舍了夜天星,然后迅回到往昔等阶,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江酒,让他再多活一段时间,那又有什么?
如果仪尊有脸的话,她此刻定然是脸色铁青的停了手。江酒得到喘息的时间,暗暗笑话自己什么时候竟然需要靠着一个刚突破循源期的小家伙来活命了。记下了这奇耻大辱,江酒不再压制寒旗,让他出去对夜天星说他现在的状态。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削弱一点江酒的实力?
知道眼前的人是寒旗,夜天星又转过了脸去不看他。
“天星,只能这样吗?”寒旗打断了夜天星的话。她的问题完全没有必要,就是江酒的实力不被削弱,他照样可以活着。但是她呢?她呢?她呢?
夜天星有片刻沉默,还以为她不要再和自己说话的寒旗有些固执地盯着她,嘴唇紧紧的抿起,眼底除过一片情愫和哀痛外,尽是翻滚的黑暗。
“只能这样,我们,可以一起活着,却不能一起死掉。”你舍不得我的命,你的命,我却也是舍不得的。反正要死,既然能够有一个她可以揽下所有的机会,那为什么不让她一个去死,留一个活着?
“天星……”
“好了!你只用告诉我江酒的状态,只用告诉我……”看到寒旗还想说什么,夜天星立即大声打断他,除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外,她什么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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