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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用三十三张新鲜的少女的头盖皮发动的血脉秘术,甚至是和某些上古人体改造技术结合起来的号称所向无敌的力量,那也是建州奴儿部族中,最强大最神秘的能力了。
那些可怜的少女,可都是正黄旗的尊贵公主呢。
头盖皮在铁锅里慢慢炖着,惨白色的皮肤上慢慢浮起白色的火苗,那火苗上空,飘起蓝色的寒雾,整间地下牢房里,满是森寒的冰晶。纳诺玄天看着自己的妹妹纳诺无双,满脸都是焦急的期待。
他这个妹妹的身份从来没有公开过,当然实际上纳诺无双以前并不叫纳诺无双,而叫田无双。
她其实是田万载最的妹妹,只不过,田家如今早已二次覆灭了。
“看到什么了吗?我们还有没有机会?”他的语气也是十分急切的。
“龙傲田,找到这个人,我们能翻盘,否则,哥哥还是和我远遁西洋,参加盎格鲁帝国的侵略军比较好……”纳诺无双声音嘶哑,仿佛幼年时被剧毒损坏了声带,她身材矮胖,一头乌发显出少女的柔顺亮丽,而她的脸,据某次被婢女嘲笑长得丑之后,就一直藏在一副鬼面具之下了。
“你不是秋后不过秋后蚂蚱吗?”
“到来之前,他们还是春天的蚂蚱,而我们,若是不能在登基周年之前逃走,那就是一对儿油炸蚂蚱了。”纳诺无双的语气中满是自嘲,以及对纳诺未来的愤怒。
“王爵……”纳诺玄天咀嚼着这两个字,背后慢慢泌出一层乳白色的冷汗。
“王爵会回来吗?世界不是被邪神统治了吗?”纳诺玄天决定多问一句。
“我们不可能去测算王爵,不可能的,从来都不可能。我能测算出邪神,是因为我知道了它必将败在王爵的手上,所以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大天王,只能是王爵。”纳诺无双的嗓音变得更加沙哑了:“我已经没有第二块父亲的头皮,来测算这些大人物了……”
“王爵在那?!”纳诺玄天提高了声音,但很快,声音就衰弱下去了:“对不起,妹,我,我错话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错话,那么这几天就装病不上朝好了。盎格鲁那边,我来替你联系。”纳诺无双的绳艺都快裂开了。
忽然之间,锅里的火焰高高窜起,晃动了一下就完熄灭了。此时屋里结出了一层无比厚重的寒霜。
寒霜由白转蓝,肃杀如同灭绝的凛冬。纳诺无双尖叫一声,双手指的轰然炸裂,血雾弥漫间,指骨燃烧起苍古色的鬼火。
“不好!王爵行动了!审判之剑即将落下!哥!想个办法出城!”
“出城?”纳诺玄天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城里的布置正是关键时候……”
“快走吧!潘兴城能不能保得住都难!你若是真想活命,就去联系城外大营驻扎着的那些将军……看在你保住田家血脉的份儿上,我助你一臂之力!”纳诺玄天一脚踹飞了早就冻成一整块的锅,陀螺一样收拾起行李来。
“哦,哎哎!好的!我明白了!”纳诺玄天终于反应过来,以更加忙乱的身影在屋中穿梭。
而同一时间,龙傲田已经轻轻松松地混进了皇宫。
银尘并不知道圣器君权神授被毁掉了,他甚至不知道这君权神授是假的。
他从孔雀台出来的时候,用令牌骗走了长公主留下的车驾。很奇怪,黑暗梦魇的效果似乎好过头了,包括孔雀台里暗藏着的管家在内,所有人似乎对他这个胡编名号的新晋亲王没感到任何意外。
仿佛他真的就是一位已经存在了很久的亲王。
银尘对这个结果心存疑虑,却也无法可想,毕竟他原计划里就是武装强攻,拿到那件“备用的西”正面破开君权神授。事态发展到如今,银尘已经失去耐心了。
他没有做任何前期准备,连谋略都没有。来孔雀台也不过是为了吃饱,上战场有神而已。
现在,在接近午时三刻的某个瞬间,他的车队穿过了皇宫的侧门。除了纳诺未来,南国皇朝的正宫大门从来不因为某人开放,皇自己也不走正门。
“连自家正门都不敢走的皇帝,真不知道能在国策制定上有什么样的气魄。”银尘在座驾穿过厚厚的红色木板门的瞬间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原想作为长公主的侍从回宫办急差,这样可以很低调地单人穿过角门,然后在皇宫里玩秘密潜入,而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以亲王身份求见皇,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借口混进宫去。
南国在腐朽,皇宫禁卫的警戒也还称得上森严,不做假身份进去而采用翻墙战术的话,其实并无多少隐藏的希望。
皇宫大内遭到翻墙潜入,这是千年来的老问题,一千年过去了,不可能一点儿针对性的措施都没有。
“比起翻墙潜入,这种堂而皇之走正门的式也不算差了。”
银尘如此安慰着自己,坐在十六抬的软轿子中一动不动,心里万分哀愁地思考着究竟以什么借口来面见那个也同样年轻的皇上。银尘对皇的评价并不高,却也没有将他当成愚蠢儿,依然以一位皇帝的标准来衡量他。银尘知道但凡是这种名为皇帝的生物,大都日夜担忧着自己的皇宫和基业被旁啊边的人抢去,因此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任何人,对手下的防范一层又一层森严地如同这座刚刚建立好的皇宫。
软轿停下了,自始至终都没怎么晃动。银尘看到帘子被掀起来,才知道已经到了养心殿。
白龙榜之后,皇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对待朝政已不如从前那般上心。世人并不知道,皇的转变是从魔威阁被宣布消亡时开始的。
这个17岁的少年,已经失去了重振祖业的雄心。
“北静王前来觐见!”一声如同刚出壳的鸡崽儿般的声音响起,几乎让银尘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声音可能来自于一位刚刚阉割过的太监。
长公主的侍从开道,养心殿里几位答应出来迎接,一般繁琐的几乎让人崩溃的礼仪过后,银尘以跪坟头的态度匍匐在皇的脚下。
他不用看,就能发现皇一脸纵欲过度的病容,这位年轻而富有权势的皇帝,皮肤苍白得如同血族,娴静如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弱得像个女孩。银尘毫不怀疑,将整个民族的重担托付给那一双软绵绵的肩膀,绝对可以将这个软骨头压趴下。
银尘匍匐着,他的姿势和黑暗魔法师发动瘟疫魔法时的姿势一样,以负罪者的姿态跪下。灯火幽暗的养心殿里,一圈暗影以银尘的双手为中心,涟漪般波动起来。杀意充斥着大殿,却无法为修炼罡风的人感觉到,似乎不同元素间的能量波动被隔离了。
养心殿里一片沉默,皇没有让银尘起来,银尘也就不起来。仿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亲王,。对这个莫名其妙夺得大位年轻皇帝,秉持着无可替代的忠诚。
皇低头看着他,幽绿色的眼睛里,杀机一闪而逝,接着滚动起放弃整个世界的颓废。皇帝在一瞬间很想破口大骂,身上的罡风都因为愤怒而翻滚起来,可一瞬间后,从他嘴里传来的只有一声叹息。
身为皇帝,他早已看出跪着的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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