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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周转,白鹤终于找到出售长途车票的地方,这才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叫做温城,离自己上学的北城还有两千余公里。
别的不,这个车票就得将近六百元,还需要身份证明。后者还好,白鹤跑到附近的派出所,报了身份,再随意的编造一个谎话,就出去玩,自己的证件丢了,很轻松的就拿到了临时证明,可是钱就麻烦了,坑蒙拐骗偷,都是白鹤不屑于去做的。
现在看来,只有找个工作,打打工,赚钱再走。徒步上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这万一迷了路,那就麻烦了,更何况两手空空。唉!别无选择。
进了孤儿院,院长就不停地谆谆教诲,要靠自己的双手劳作,才能改变人生。
“你们都是孤儿,不像别的孩子可以依靠父母,而你们,仅能依靠你们自己,正因为这样,你们更要坚强!”每当绝望的时候,白鹤都会想到这么一段话,用来勉励自己。
“你们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你们还有自己的双手,要相信,它能为你创造一切!”
走过大街巷,转了很多的地方,白鹤性格内向,不太愿意与人开口。很多工作他也不懂如何去做。目前,最好就是找一个光动动手,费力气,不用动脑子的活。
“招聘,诚招长期工,散工。搬砖,水泥,卸车,每天一五十百,可日结……”路过一个工地,白鹤不经意的看见外面的墙面上贴着这么一张告示。
在科技日益发展的今天,机械化越发健全,可是,很多活还是机器无法代劳的。对于这么一个工地而言,找一些廉价的散工,似乎更为划算。
这是白鹤所能想到的最简单最合适的工作方式,包吃包住,还有每天一百五十元的收入,只要几天就能凑齐路费。
自己没有学历,没经验,只有一身的蛮力和尚未熟练的内力,想到内力,白鹤自醒来到现在,还未关注丹田里的情况,或许是重生的喜悦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不管了,先进去再!
满怀着欣喜,白鹤走进工地,大型的吊机,不断的将钢材,砖块向上吊,底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工人正在快速的将堆放在车上的材料摆上托盘,经由一辆大型的叉车,转移到升降机上,每个人都低头干活,没人理会走进来的白鹤。
走进工头的办公室,一个头戴安全帽,身穿白t恤,挺着个大肚子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正在看着文件。
“您好。”白鹤敲敲门,示意自己的到来。
“鬼,你找谁?”工头抬头瞟了一眼,下意识的以为,是一个来找父母的孩。
“我是来找工作的,你们不是招工吗?”如今的白鹤已然是十七岁了,身高也有快一米八了,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鬼,我们可不招杂工,我们只要干力气活的,回去吧,回去上学吧。”工头看都懒得看白鹤,继续低头看手中的文件。
“我就是来干力气活的,我力气很大的。”白鹤走进房间,来到工头面前,一只手,抓住桌子,拖了起来。
“可以啊子,看你身板瘦弱,力气还挺大,去,右转第三间,到人事那报道。”工头满意的头。
一听工作有着落,白鹤赶忙头道谢,走了出去。
“这鬼,一天一百五还乐的屁事。”工头嘲笑道,低头继续看文件,殊不知白鹤已然听了进去,工资多少白鹤并不在乎,可问题是不是任何的工作,都是白鹤能够去做的。
可是到了人事那里,却被告知,身份证年龄不满十八岁,不予录用。无论白鹤怎么求情对方都是拒绝,万一查到了,自己是要承担责任的。
白鹤很沮丧,这确实是一个现实到不行的社会,自己的年纪的问题也是事实,不能怪别人。一年的历练下来,白鹤成熟了不少,但这无法改变自己在身份证上的年龄。
“早知如此,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应该多报几岁……”
没办法,白鹤还是回到工头的办公室软磨硬泡,来来去去,整整两天时间,实在是忍受不了白鹤这种纠缠,包工头才勉强答应白鹤做一个监理的实习助手,相当于一个实习生一样。一个月工资三千,实际上则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
终于得到了自己第一份工作,人事部虚填了他的身份信息。白鹤不知道,像他这样的情况,就算工地赖账,一分钱都不发给他,他也是无话可的。
很快,白鹤就穿好工作服上岗了,回归普通人的感觉真的很好,白天,将一切所需要的材料搬到指定的位置,年轻的白鹤,自然也是很聪明的。肯吃苦,又能干,经常帮工友们分担手中的活,吃亏什么的一都不在乎。很快就与所有人都融为了一体,他们没想到,这个孩,竟然比他们做的还多。
烈日底下,白鹤留着汗,尽管入了秋,可天气还是一样的炎热,特别是在暴晒的状态下。这种感觉,让他找到了当初刚上无名岛的时候,那种非人的训练折磨自己,苦中作乐的感觉真好!
吃着普通的饭菜,听着一群大男人在一起谈天地。也不失一种生活乐趣,住在集体通铺中,环境是根本无法和之前相提并论,可白鹤还是感觉到无比的亲近,工友们都很照顾白鹤,将大块的肉统统留给他。
白鹤抽了个空,借了工友的手机,给孤儿院打电话,却被告知,老院长于上个月就去世,这下,白鹤真的是无所留恋了,他只期待,手中那张休学的文书不是假的,如果真的是那样,他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好在,打电话回学校咨询,这张文书确实存在并生效,随时等着白鹤回去。
白鹤很欣慰也很伤心,他很想回去看看院长。还有高翔和周子玉,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机会去看望他们,去了解那天究竟发生过什么,那可是白鹤心中永远的痛。
只是好的日结工资,在白鹤这已经是行不通了,最少还要等两个月以后才能发,这两个月,白鹤就只好安安稳稳的熬过去,否则,真的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每天机械的重复这些动作,做着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工作,白鹤终于感觉到了无聊和不耐烦,只是,为了工作,白鹤什么都能忍受。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回到北城,远离这些喧嚣,安安静静的埋头学习,那该是多好的生活啊!
白鹤只能安慰自己,把这当成是一次苦修,到了晚上,通铺里很热,味道也就变得特别浓,灵敏的嗅觉,让这种感觉倍感十足,白鹤无法忍受,只好出来,找一个寂静无人的地方,打坐修炼。
白鹤也是出了名的好话,那些所谓的监理,在工地上混来混去,不干正经活,经常找白鹤替值夜班,白鹤也都不拒绝。好在夜班并不会太晚,只要监督每辆大车停好位置,或者是倒好沙石,别的也不用他负责什么。
这天夜里,白鹤负责加夜班,秋老虎不断用实力证明自己的热度,闷热的夜晚,人的心情都比较容易躁动。白鹤穿着肮脏的工作服,一天忙活下来,还没有机会去洗洗。指挥着一辆一辆开进来的沙石车,停好,倒沙。
附近的蚊虫很多,围着白鹤嗡嗡乱叫,却咬不进白鹤那强化成钢铁般的皮肤。所有的人都愿意躲进宿舍里,吹吹电扇起蚊香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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