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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师兄是和苏师姐、凌师弟一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对我们这些勉强度日的普通弟子自然了解不深。”白守业苦笑一声,对乐白解释起来,“像我们这样天赋寻常的中层弟子,除了武院规定的课时之外,几乎都见不到教习的面。就算拜了师父,想要见上一面也极不容易。平时如果我们想要找人指,一般都是师父门下的师兄代劳。可是那些师兄的实力……句不好听的,大多数还不如乐师兄!”
到最后,白守业脸上的苦笑已经渐渐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怒色。
“……而且,这些师兄往往也都是贪得无厌之辈!如果两手空空的上门请教,多半会被随意敷衍一番,所以每次求教还必须奉上不少的‘孝敬’!更过分的是,即便奉上了孝敬,也要看这些师兄是不是高兴。高兴的时候或许能够得到几句真心指,可要是碰到他们不高兴的时候,也可能随口上两句,就找个借口把打发我们走了。所以和他们相比,我倒是宁肯向乐师兄求教!”
“原来是这样。”乐白头,算是明白了白守业眼巴巴来找自己的原因。
不过,乐白仍然不准备答应白守业的请求。
虽然白守业所提出的五十枚元气精华的酬劳让乐白十分心动,但乐白可不是那种看到一蝇头利就立刻忘了自己身家性命的蠢货。
因为乐白很清楚,如果他想要指这位白师弟剑法的话,靠自己的能力恐怕是不行的,只有再次开启那神秘空间,借用黑色石碑的力量。
老实,乐白回来之后,对于自己之前展示给凌冲霄所看的那一招一直深觉后悔,觉得自己的所为欠缺考虑,将来别人追问起来的话,他会十分头痛,难以解释。
所以,现在乐白怎么可能还会答应这位白师弟的请求,再次制造出可能泄露黑色石碑存在的麻烦?
“白师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很抱歉,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不是我不愿意指你的剑法,而是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乐白苦笑一声,对白守业道,“不瞒你,我虽然凝练了剑意,可是我自己到现在还糊涂着,不清楚这剑意到底是怎么凝练出来的。所以,师弟你找我指剑术,确实是找错了人。”
乐白一完,白守业便愣住了。
可又过了一会儿,白守业却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突然涨红了脸,满面不甘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乐师兄不肯指,是嫌弃师弟奉上的礼品太少吗?”
完这句,白守业下意识的低下头去,不敢与乐白对视。显然白守业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得诛心,害怕乐白发怒,寻他的麻烦。
不过,乐白却没有和白守业计较的意思。
毕竟,乐白以前在天龙武院之中也是底层。白守业在武院之中所遭遇的种种不公,乐白只有体验的比他更深。
所以,乐白仍旧十分诚恳的对白守业道:“师弟你误会了。我绝不是对师弟有意藏私,而是确实没有指师弟的能力。先前在精舍那里我就过,我传给凌师弟的那一招纯粹只是巧合,绝无再次发生的可能。师弟你不妨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是贪财之人,又何必拒绝你呢?”
“这……”白守业不是蠢人,乐白稍作解释,他便清醒过来,自己确实是错怪了好人。
因为如果乐白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是个贪财之人,那乐白根本没必要拒绝白守业的要求。
他只需要像白守业同门的那些师兄一样,随口答应白守业的请求,将五十枚元气精华尽数笑纳,然而再依照心情随口指两句就是!
反正白守业求的只是指,又不可能明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指。这世界上玄虚高深的剑道精要多得是,乐白随便引用几句拿来对付白守业,也足够应付差事。
就算白守业听完了全无所得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把送给对方的元气精华再要回来不成?
想到这里,白守业已经是再次涨了个满脸通红。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愤懑,而是羞愧了。
“乐师兄,师弟一时情急,错怪了师兄,请师兄千万不要见怪!唉!若是师兄真的无法指,那也只怪白某没有这份福缘。不过师兄直言相告之情,师弟谨记在心。唉!今日白某就先告辞了。若是师兄将来有什么差遣,只要是白某能力所及之内,必定为师兄效劳。”白守业自觉没有脸面再留在乐白面前,很快就拱拱手,唉声叹气的下了山。
送走了白守业,乐白却没有急着继续上山修行,反倒站在原地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来。
乐白刚才没有答应白守业的请求,态度坚决的把他打发走了,但白守业这一番举动却让乐白心中一动。
从白守业的身上,乐白突然想到,他所拥有的那块黑色石片,似乎也并非只是一件纯粹的吞金兽。
如果利用的好,或许这枚黑色石片非但不会成为吞金兽,反倒会为他赚来大量的财富!
就像刚才,乐白只要答应了白守业指他的剑法,立刻就会有五十枚元气精华到手!
而从先前黑色石碑推衍凌冲霄那套剑法的结果来看,将一套普通剑法向后推衍出一招半式,其耗费的元气精华不过是三十枚左右。
甚至乐白怀疑,即便只有二十枚、十枚元气精华,那黑色石碑一样能推衍出结果来,只不过元气精华消耗的越少,石碑推演出来的结果就越差而已。
不过,这对乐白来不是正好吗?
像先前指凌冲霄时那样,短时间就拿出一招直指剑道真意的剑招来,确实是太过惊世骇俗,乐白也深恐惹人注意,绝不肯再做第二次了。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通过消耗元气精华的数量控制石碑推衍的程度,那么他是不是能够让黑色石碑推衍出一些足以给人指,但又没有玄妙到足以惊世骇俗的招数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