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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山洞位于大山的山腹中央,外面的阳光自然是照不进去的。
乐白等人原本以为山洞里会非常昏暗,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在进入山洞之前还特意准备了一些火把树枝之类的东西,准备到里面用来照明。
可是,在一行人往山洞中走了大约三四十丈,到了外面的阳光渐渐照射不到的地方的时候,一行人就突然看到,周围的山壁上竟然亮起了仿佛星空一般的光芒!
那光芒并非人力所为,而是纯粹从山壁之中透出的光芒。
蔚蓝色的幽光并不算太亮,但却刚好能够让进入山洞之中的人看清面前的道路。同时,那些墙壁上的光还不断闪烁、变化,将整座山洞都映照得如同幻境一般。
借着山壁上的幽光,乐白一行人向前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
一路上,乐白等人都发现这山洞竟然是越往深处走,空间便越为广阔。
一开始刚进山洞的时候,那山洞还只是一人多高,最多能容两三人并行而已。可是等他们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那山洞的高度已然超过了一丈,宽度更是足以让四五驾马车并行都绰绰有余。
不过,就在一群人正在对这大自然的造物啧啧称奇的时候,山洞之中的道路却徒然变得崎岖不平起来。
接着几人往前再走出一段,便看到面前竟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那大约有十来丈宽,若是在普通平原上,这么长的距离,或许一般有个积元境七八层境界的武者全力一跃,就能试着直接跨过去。
可是如今几人在山洞之中,头一丈便是布满了倒钟乳石柱的山洞。就算是乐白等人的修为真能达到积元境七八层的境界,也只怕是刚刚跳起来,就一脑袋撞到山洞上,直直落入到深渊之中了。
“哼!那女人指的到底是什么路?这分明就是死路嘛!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跨得过去?”
“就是,那女人先是对我等考生动粗,然后还违反规矩,给我们指一条死路,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去吏部告她!”
钱丰义等人对女老板娘的恨意未消,看到那沟壑,一群人便再次大骂起来。
“哼哼哼哼……”
然而,就在一群人正骂的开心时,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却突然在山洞中响起。
这山洞也本来就让钱丰义等人觉得诡秘的很,那冷笑声又像是砂纸摩擦一般,听着便瘆人的紧。
钱丰义等人的叫骂声立刻就停了下来,一群人仿佛惊弓之鸟般四下扫视。
片刻之后,五人便看到在那道沟壑对面,五个斗篷蒙面,浑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五人在乐白一行人对面停下,手中还拿着一大卷绳索。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想干什么?”见到那五个人出现,钱丰义壮起胆子对他们大喊了一句,但是最后一句还是把他色厉内荏的本色暴露无遗。
“桀桀桀桀……我们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怎么可能会话?你们装神弄鬼的,想吓唬人吗?”
“装神弄鬼?错了!我们可没有装神弄鬼。我们不是人,因为我们是被鬼风部落俘虏的奴隶!我们在这里,就是专门等你们的!”
“奴隶?既然你们都是奴隶,等我们又做什么?”钱丰义再次问道。
“那还用问吗?”对面的五人之中,拿着绳索的那人直接将拴着铁钩的绳索扔了过来,然后继续用沙哑瘆人的声音道,“当然是为了自由了!”
扔绳索的那名神秘斗篷人修为不弱,铁钩扔得又快又急,眨眼就到了乐白一行人面前,然后绕着旁边一座钟乳石柱绕了几圈,铁钩死死勾住地面,形成了一座沟通沟壑两侧的绳桥。
“我们给鬼风一族做奴隶已经快要二十年了!老天可怜,鬼风一族终于给了我们机会!你们应该是想要去鬼风一族的圣地吧?”在将自己手里的那一段绳索也固定好了之后,那名斗篷人便再次抬头对乐白一行叫道。
“是啊,那又怎么样?”钱丰义明显是已经紧张的汗都出来了。他和另外几人都下意识的远离了对方扔过来的那条绳索,站在距离绳索好几步远的地方。
“桀桀桀,那就没错了!我们就是这条路上的守路人!你们要想去圣地,就要过我们这一关!假如你们成功了,我们自然让开道路,由你们通过。可是假如你们失败了,你们就要代替我们,给鬼风一族做半年的苦役!这半年时间,我们便可以回家探亲。”
“什么?!”那斗篷人话音刚落,钱丰义四人就已经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样跳着脚惊叫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大夏国的武举士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们什么狗屁鬼风一族敢囚禁大夏国士子!难道就不怕我们大夏国国君雷霆一怒,让你们尽数化作齑粉吗?!”文思昌倒是有些急才,又惊又怕之下居然还没忘了拉出大夏国君这块虎皮出来充大旗。
“桀桀桀桀!大夏国当然国势强盛。只可惜,这件事你们大夏国君只怕未必会管啊!难道你们在前面一关的时候,鬼风一族的风姬大人没有跟你们吗?鬼风一族与你们大夏国合作,为你们的武举科考提供场地和考官,交换条件就是让在科考路上失败的考生,在鬼风一族服半年的苦役。这是你们大夏国君和朝廷上的大官都同意了的事情。”
“这这……”钱丰义听到这里,已经惊得不出话来了。
文思昌本来还想怒斥对方胡八道,可他话没出口,就看到一旁的王居玄突然露出满面失魂落魄的模样,口中还不断喃喃自语。
“完了完了!我就是,为什么家中那位大母会突然大发慈悲,没让自己儿子去参加武举,反倒举荐了我!不得,她是早就从父亲那里听了消息,知道这次武举来者不善啊!”
一路走来,钱丰义等人早就已经知道,王居玄其实正是大夏朝中吏部侍郎王罡之子。按照大夏官制,每年的武举科考一向都是由吏、礼两部负责安排。王居玄的父亲作为吏部的第二把交椅,对于武举科考的种种内幕自然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于是,王居玄的一番自语落在钱丰义等人耳中,对几人来简直就像是当头轰响了一个炸雷,当场就把几人全都给震傻了。
“这……这居然是真的?”钱丰义一行人全都哭丧了脸。
从刚才对面那斗篷人丢绳索钩子的动作,钱丰义等人就看得出来,对面的修为肯定比他们这帮人高,他们百分之百打不过啊!
文思昌依旧是反应奇快:“钱兄,王兄,不用担心,咱们就算打不过,至少还可以跑啊!反正咱们又没有想要通过武举测试。只要咱们撤回去不就行了?到时候等到武举决出胜负,自然会有考官来接咱们回去。”
“哈哈哈哈!”文思昌话一完,还没等钱丰义等人回应,对面的五个斗篷人就先一步大笑了起来,“大夏国的蠢物!你们以为自己还回得去吗?我只问你们,你们先前在风姬大人的店铺里,是不是喝了酒,吃了肉?”
“是啊!那又怎么样?”钱丰义闻言便知不妙,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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