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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绿色熊皮
高地上长着的林木与坡下不同每一棵都如垂直竖起的铅笔树干很高倒也不怎么粗大。树皮仿佛小鳄的脊背淋了几天的雨水现在比较湿滑。这样的树即使费劲儿爬上去也难找到隐蔽良好的射击位置。最后在半山腰处的乱石堆看中几块挤在一起的大石石头多属蛋状碰接下方多是二十公分的隔缝。只要趴在两石中间用山草略微铺垫缝隙下细小的碎石狙击步枪就可平稳的放在上面。
砍些和大石比例协调的树枝挨着狙击步枪插在左右又在枪管上缠绕些青藤。射击的时候只要插在枪管两旁的树叶刚好挡不到瞄准镜就可以耐心等待目标的出现了。
厚厚的熊皮将我盖住上面翻滚着青色麻藤使远处的望远镜会误以为这是一堆杂草。也许夜雨畏惧太阳在东方刚露出点鱼肚白的晨曦时雨点不再像昨夜那样莽撞变得温顺许多渐渐从岛的上空淅淅沥沥的垂直落下。
这时可以拧开狙击镜前后的盖子了拿开额外保护镜片不被雨水弄花的芭蕉叶视力透过网似的雨线能模糊的看到远处岛岸停泊着一艘大船。要是船的甲板上有人走动肉眼只能看清几个黑点在移动。
我把一只眼睛贴上狙击镜从里面看到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淡蓝色圆形孔中有一个“丁”字形的标线。当目标的要害稳稳固定在这一横一竖的交汇处停留三十秒以上就能被准确的直线射杀。
整座岛屿像蒸着馒头的笼屉白茫茫的水汽笼罩在上。从这一刻起我得死死盯紧船上的一举一动看清楚他们的动向。如果这些家伙直接出现在甲板上我还不可以直接射击以免打草惊蛇。只有等到他们登陆上岸先射杀其中一个拿狙的人即使发现中了伏击再想回到船上肯定不可能了。因为从岸上回到大船的这段距离我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射杀。
从狙击镜中只能清楚的看到面向海岛这一侧的舱门甲板中间高大的炮台将另一面舱门遮挡住。虽然无法看到他们走上甲板的过程但船是肯定动不了的。也许这会儿几个机修人员正在为发动起大船伤着脑筋。
这群恶盗昨夜轰炸了大泥淖又受了我的羞辱应该也蠢蠢欲动了一夜想出来发威。足足盯了大船一个小时仍不见动静但凭我的直觉船舱内已经在摩拳擦掌严阵以待了。突然船顶冒出滚滚浓烟我的心中一惊难道是里面失火或者发生内战。再仔细观察才知道这群家伙居然释放了烟雾弹想借着滚滚烟幕安全的冲下船害怕被岛上的冷枪射杀。
浓烟冒起的那一刻我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从若隐若现的镜像中观察到闪出很多人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武器可见敌人也经过了周密计划。浓烟渐渐消淡了些甲板上的三十多个人都不见了。他们一定是跳入海中向岛岸潜泳过来。
这群家伙里毕竟有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手。如果冒冒然划着三五只小船或橡皮筏上岸是会被我在他们靠岸的瞬间击杀四到五名的。
我把狙击范围锁定在堆积着厚厚海藻的海岸线知道他们一定会在先掩藏在下面趴伏着呆上一会儿瞅准时机后会突然向岩壁根儿处跑。雨水像蚕从高空吐下的细丝这些已不再影响我射击的视线。要是换做老式莱福不仅是距离上达不到好的射杀效果恐怕在瞄准上也很难控制好。
海水还在激荡着冲刷的海岸沿线晃动不已乌亮的海藻泛起白色泡沫。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轻易开枪的每发射一颗子弹都有暴露自己位置的可能而且他们会很快察觉出只有我一个人在伏击然后这群恶匪欢呼雀跃喊着叫着拿我当成猎物围杀过来。
“耶稣上帝请打开宽恕的大门让不安的灵魂安眠在高台住上……”每次扣动狙击扳机的时候我嘴里都会念诵经文并不是请求什么只是呼唤一种感觉一种可以和枪膛里的子弹对话的感觉安抚着它们去找寻对方的身体。
“砰”一声轻脆的响声并没在山谷回荡多久就被浓密的雨水压制下来。一个手拿-47的精瘦汉子额头上开了血花涌出的鲜血里夹着豆乳般白稠的脑浆顺着鼻梁滑下在他翻起眼白的瞬间我又朝另一个正起身奔跑的汉子射击但没打中。
这些家伙从我打响第一枪的刹那利用我第二颗子弹被簧片弹进弹道和再次扣板机发射的时间差这种狙击武器必须的三秒固定延迟一齐从海藻底下窜出急奔扑到岸上蹲在岩石后面掩蔽。从他们起身奔跑的三秒里我一眼算出共有二十七个敌人上岸。当然不算刚被我击毙的那个家伙。
之所以先击毙这个长头发黄皮肤上身着红色挎带儿背心的东南亚男子是因为他当时趴在海藻下面露出半截脑袋双手正举着望远镜向我这个方向观察。如果看清我周围的地形地貌一定能揣测出我就藏身在这一带然后指挥其他人利用正确的战略分两路过来将我包抄堵杀。为了不让他发出对我十分不利的指令只能先把他送上高台柱。
其实射杀这个穿红背心儿男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手里的阿卡四七式武器。假如被手枪和其他冲锋式步枪打到胳膊或大腿自己是有可能用烧红的匕首割开烂肉取出里面的弹头敷些药物疗养的。
而这种-47在国际上曾被列为禁用武器因为它的子弹打进人的身体后弹头会爆开不同一般的步枪。那些炸碎的弹头四撒着扎进肉里很深使乌黑的破口处不断涌出鲜血。不要试图自己或请医生取出伤口内的碎弹头那跟捡倒进大米里的糯米一样困难那些因此而截肢残废的人能活下来的都被成为幸运儿可见这种枪的杀伤性。
就在我第二枪刚发射出去没打中下一个目标的一刻。手中狙击枪管上缠着的一条青藤突然被一颗飞来的子弹穿断冷枪弹头击打在我侧的大石上。迸射出的无数碎石块儿隔着厚厚的熊皮都能把我头顶弹的生疼发麻。来不及多想我急忙抽身后滚在离开狙击步枪的一瞬间右手抓住枪托拽回了武器。
趴的位置离海岸九百米的远坡步枪是不可能射的如此精准和暴力十足。这一定是从甲板上打来的巴雷特82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子弹。大船上果然埋伏了狙击手从这二十八名悍匪跳下海之后竟然预留了一组狙击手掩护。巴雷特82是需要两个狙手一起合作射击的一人持枪瞄准另一人在旁边用精密仪器测试风向校对持枪者的瞄准误差。
幸亏是雨天而岛上的海风又漂浮不定加上自己伪装的严密前面插着的树枝挡住了看清我头部的视角才使我免于一死。抓起回武器之后沿着高坡下侧的岩壁我蹲伏着急速向下一个设置好同样伪装的狙点跑去。
如果看不到甲板上的狙击组就得放弃在高地上做埋伏敌人如此精准的射击不可会再跟我的性命开第二次玩笑了。第二个伪装点的位置比第一个地势要低快跑到跟前的时候我立刻趴在地上像壁虎那样慢慢地爬过去。
我并没有用狙击步枪的枪管直接去捅那些插好的树枝而是先将身上的熊皮脱下拿木棍斜向上的挑它过去就如表演皮影戏一般使圆滚滚的熊皮看上去像一个人在爬动小心靠在岩石缝隙的中间。就在类似于枪管的木杆儿刚穿透潮湿晃动的伪装枝叶时“碰”的一声又是一颗子弹射到钻进那张厚厚的熊皮中央。
“妈的碰上罗汉了。”不觉心里暗骂到恐惧紧张的情绪也随之高涨。我仰卧在岩石后的凹坑里抱着枪便不再动必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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