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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了开始烘蒸一片片树林一座座大山上的雨水光线把世界彰显的很明亮大大放纵了狙击步枪的猎杀视野。我趴在草丛中犹如冷血动物持续接受着阳光冉冉上升的闷热湿气使我像码在笼屉上的蒸包。
我一动不动内心的时间像堵塞的沙漏腹下可能有个蚂蚁窝握枪托的手背几只黑色的辛勤小爬虫正左顾右盼着积极寻找吃的食物。
我迅速嚼碎一块鲶肉干喷吐到右侧草窠里高站在我肩头的蚂蚁侦察兵立刻挥动触角引导大群的蚂蚁去凌乱的小植物底下翻找食物。身上很多痒得我难受的蚂蚁在很短的时间内都去参与大规模的搬运任务不再骚扰。
十一点二十七分阳光异常毒辣昨晚还寒气逼人这会儿烤得皮肤在浓厚的衣物下汩汩冒汗。刚才连续紧凑的三枪确实激荡起我内心的恐惧这种担心不是空穴来风我本就是射杀无数的幽灵狙击手自然知道那种潜在的风险。
斜视了一会儿蚂蚁群心绪平荡许多这些小东西幸亏不是晶红的行军蚁否则非把我活活啃噬成骨架。我扯下一片草叶盖住狙击镜前端防止镜片在刺眼的阳光下反射。假如前方一千多米远的某棵树上蹲伏着海盗狙击手在侦查很容易看到一堆乱草里闪亮出的圆光点。
我现在对周围环境失去了把握直觉告诉我此刻趴伏的位置应该被多个狙击手在来回扫描。大意站起身子或者胡乱爬动致命子弹会很快飞来。
身上的无线电联络器丝毫不敢打开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可能就是某个海盗狙击手已经发现了我但辨别不出敌友只能静观其变。
一丝白如纯奶的云朵擦过炎炎烈日的空当我急速拿起望远镜观察左右峰顶的牵魂替身。那一带很安静有风偶尔吹过海盗狙击手的影子丝毫察觉不到。
然而枪管前端直立生长的蒲公英渐渐显示出太阳越过中天开始偏斜出反向草影。敌人虽然也是专业的狙击手但我却感到有机可乘。
慢慢端起望远镜向前方那片茂盛的大树冠上望左右来回搜索。太阳倾斜的角度如同自转的地球假使不留心很难察觉到变化。
当我把望远镜向左边侦查时右翼峰顶上突然闪出一丝光亮看到此种情况后脊梁骨上的寒毛倒立。那束折射的太阳光在我刚观察到的瞬间就像手电筒关掉电源随即消失了。
敌人的阴险我万万没有想到昨天被我射杀在对峰树下的狙击手脖子几乎断裂掉一半万万活不到现在。假如那束折射的光线一直保持说明死尸身边的武器斜向上摆着。可就在刚才突然关掉足以说明问题。
海盗狙击手不愧是亡命狙击手为了捕杀对方竟然用鲜活的身体伪装成队友的死尸以此麻痹敌人直到射杀敌人。我边低下头边慢慢抽掉眼前的望远镜使额头上垂下的青藤、布条晃动幅度不大以免闪现出脸部。
那个家伙是否把狙击准镜瞄对着我的脑袋不清楚现在他也拿着望远镜朝我的位置侦察。我急速咀嚼只有舌头和牙齿的嘴巴装出时不时低头吃东西的样子。眼睛却渐渐朝自己武器上的狙击准镜靠去。
就在左眼刚贴到狙击镜的瞬间我立刻把枪管对指向那家伙。伪装成尸体的海盗狙击手依旧拿望远镜冲着我。他见我急忙拿枪对准向他不仅不害怕反而把躲在望远镜后面的绿嘴角弯了弯微笑一下。接着对方又朝我做了一个目标已杀的手势然后嘴角弯笑的更厉害。
我明白那个家伙的意思他彻底把我误认为队友了那种手势说明他早就注意到我假如我是敌人早被他一枪爆头。想到这里额头和脊梁骨同时汩汩冒汗。这个亡命的海盗狙击手一定和我一样也是趁天刚蒙蒙亮时找到中意的守杀地点伪装起来。
他的笑突然街住了因为我依旧把狙击准镜对准着他就在这家伙急速丢开望远镜把脸埋到枪膛上伸右手去掀刚落下的狙击镜盖儿时我勾动扳机的手指顺利的把子弹送出。
“砰”一颗在阳光下极为耀眼的弹头隔着深深的山涧朝十一点钟方向射出。亡命狙击手的指甲没等用力抠开黑色镜盖儿子弹便撞进他额前垂晃的绿布条成为眉心中间一个黑点。瞬间的疼痛只刺激的他浑身抽搐一下便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中国有句古语叫替死鬼他的确犯了忌讳选择了一个非常背运的位置。
若能对着一面大镜子站立着观察自己前后左右应该很快发现披着的伪装服上哪里最可能是分辨敌友的标示。即便肉眼看不出端倪用讯号感应仪器一扫指不定那根布条上裹着块袖珍的定位仪器。
那个亡命狙击手本是一流的杀手肯定先确认了我衣物外面的标示或者他身上有感应器知道队友的大概方向。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大意了。
不知为何射杀掉这个家伙我顿感轻松了许多经历多年的厮杀活到现在养成的直觉是一种很科学解释的现象。上午的时候连射三枪才干掉林间奔跑的狙击手当时我若起身奔跑变换狙击位置刚才该中弹的人就不会是亡命狙击手了。
很显然强敌能够从身形和跑动的姿势察觉出对方是敌是友而我选择了趴伏不动。观察敌人时望远镜和狙击镜始终隔着稀稀拉拉的青草这样一来地势低处的敌人只能朦胧看清我的轮廓。
这样以来左右两翼山峰各残留三个狙击手他们的伏击挺进的范围应在离峰顶很远。我现在可以肯定附近不会有狙击手了假如有子弹早该击爆我的头。
缓缓爬起身子两条裤腿被青草浸染湿透我又蹲了一会儿让血压恢复平稳然后快速钻进一排浓密的矮灌木朝这一侧山峰上分布的三个海盗狙击手的大后方绕跑而去希望太阳落山前能再射杀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