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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几时回,拉了一张躺椅放在杏树下,我准备认真端正的思考人生。
歪歪斜斜的靠在贵妃椅上,一只脚曲起,轻轻的打着拍子。姿态不甚美观,却是舒适自在的。
合着拍子嘴里哼着好听的曲子,眯缝着双眼看斜阳。
“秀,你在干什么?”同样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杏树下赏夕阳,小草童鞋的姿态却优雅许多,她双膝并拢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的放在腿上。
“我在唱歌,小草。”轻抛出一个自认为世人皆知的答案,我接着唱下一句:“谁叫我拿幸福当成了赌注,输了你我愿赌服输。”
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手那英的一首歌《愿赌服输》,歌词里面表达的意境我一直都很喜欢,其实生活里并不是只有爱情。就算,输了爱情自己也可以幸福的。
香草的面部表情有点扭曲,“你唱得什么呢?”
有点惊讶,难道——我跟这个慕柔唱歌的水平也差不多?
我有这个自知之明,在所有的才艺中(雷,你有什么才艺?),最拿不出手的就是曲艺了。我的歌喉一般,分不出什么叫音质音色,基本上是一个五音不全唱歌跑调的主。不过我又非常喜欢尽情歌唱出心情感想的感觉,所以和朋友们去tv唱歌的时候都是非常没有自知之明的喜欢自娱自乐的放开喉咙尽情高歌直到尽兴为止。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又一首天后的名曲,我尽兴的叫嚷着。说也奇怪,明明自己就是很认真的在唱的,甚至还认真熟悉了曲调。不知道咋回事,唱的每一个字都不在调上,可以说,根本就没有音调。平仄不分的将全部歌词怒吼出来,分贝之高只有某位马姓男子可以与之媲美。
香草的手指继续的抖啊抖,双眸已经饱含热泪了,我激动的抱着小草姑娘,“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唱得很好听,觉得我唱歌进步了?”
小草姑娘继续抖着身子,半响,终于平静下来。
“秀,你唱得很用心。刚才你尽情歌唱时,脸上迸发出一种动人的光芒,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很好看。”小草说得很委婉。
却不是我想听到的,“小草,我到底唱得怎么样吗?”
香草左顾右盼不肯说话。
“啪——啪啪——啪啪啪啪——”有人鼓掌,声音从墙头传过来,“唱得真好。”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我歌唱得好听。以前和朋友一起去歌时,从来没有人敢让我抢着了话筒。只有男友,一脸真诚鼓励的望着我歌唱。却也从来不对我的歌喉进行评价,后来才知道原来每次听本姑娘唱歌的时候他都是戴着耳麦的。
饶是如此,我也是非常感动,因为他每次都是非常真诚的望着我,听我唱歌的。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也曾磕磕碰碰却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分手,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天籁之音,对于一个能够包容自己特殊嗓音的男人当然只有感激和接纳了。
悠扬动听的男高音穿透墙壁飞越而来:“隔壁的姑娘,你唱的非常好,感情真挚歌词意境优美。”
哇塞,原来伯牙遇到钟子期的时候是这种感觉,一种舒适从心底慢慢绽放。我乐不可支,真想去隔壁见见这个知音人。
慢着,这个声音我很熟悉,好像是——昨天被我鞋子砸中的那个美男?想起鞋子我开始心虚,偷偷瞄了香草一眼,她正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着我。
于是,在丫鬟的怒目下,主子我,灰溜溜的回房了。回到房中还有被小草姑娘唠叨了一会儿:
“秀,你是千金秀大家闺秀,怎么……——”
咕里呱啦一大堆,好大的一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叫着,不过本山人早已练就水火不侵的本事,任由你在那里批评指教我开我的小差。
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却在我的脑海中生了根,没有办法,谁叫他长得那么像他呢?阿林,我已经死了,以后的日子你要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
也许,女人都是矛盾的奇怪的动物。一方面,我希望他不要忘记我;另外一方面,我又希望他可以拥有自己新的人生。
阿林,我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你也忘了我重新去追求你的兴奋吧。别了,我的爱……
“秀,”香草的穿耳魔功一下子击中了我脆弱的可怜的心脏,她停下喝水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秀,我说了这么多你全部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我只能傻笑点头了,香草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哗,一大杯水一口气就喝光了。
接受了香草严肃的批评教育之后,我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梦里全是阿林。他站在一片雾中,哀伤的对我说:
“齐,你就这样离开,再也不见我了吗?”
醒来的时候心里居然还笼罩着梦中的忧伤,伸手一摸,脸上湿湿的,我哭了吗?
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突然,很想,很想去隔壁看看。
我对自己说,我只是去怀念阿林,看一眼就可以了。就看一眼,我就马上回来。
当然了,香草是不同意的,“小草,你也说了,太子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有危险性呢?况且,我的鞋子掉在那里也不好,说不定我过去可以拿回来呢。”
“总而言之,秀是要找尽理由爬树到隔壁去玩对不对?”香草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小草,你是美女,要注意形象。”真不好意思,一下子就说中了我的心思。
不管了,我继续捋起袖子准备爬树,沿着红杏树爬到隔壁院子就可以见到那个帅哥了。他不但长得好看还是我的知音人。哇塞,连帅哥都觉得我唱得好听,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想想以前真后悔,应该跑到天桥之类人多的时候高歌的,兴不准就碰到一两个星探了。现在这年头,不是流行什么另类音乐吗?
一只手扶着树干,一只手正挽着衣袖,我的准备姿势还没有做好却被香草拉到一边坐下来。香草朝内堂低喊了一声,然后对我说:“秀,请你稍微等一会儿。”
眨了眨大眼睛,我无辜的笑着,“怎么,你要跟我一起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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