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第1/1页)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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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之所以能在毫无背景的前提下走上仕途,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内。首先是极度赏识他的报社领导黄泽名不断提携他:从进入报社当记者,到报社改革中竞聘中成为编辑中心副主任,接着进入编委会,三年后又升任总编办主任,黄泽名功不可没。

    但是这些并不算什么,他仕途最关键的一步是从报社中层进入报社高层领导班子。熟悉官场的人都知道,像报社这种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只有高层领导才具有“级别”,进入领导班子就意味着进入了组织部管理的干部体制框架内,才算是真正踏上了仕途。

    在滨海晨报集团副总编辑兼工会主席的任上干了两年,他又因为一则前瞻xìng的经济报道引起了市委书记杜庚的赞赏,再加上已经成为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的黄泽名从中“斡旋”,他终于调入市委办任副主任。从此,完成了从事业编制向机关编制的巨大人生转折,成为滨海官场出了名的笔杆子。

    可惜,官场新秀的崛起因为一场火灾戛然而止。

    在官场上混,一要靠背景,二要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左右逢源,这两者是一项基本条件,缺一不可。没有背景的人,几乎是起不来的,哪怕你再有能力。所以那些没有天然背景的人,才不惜血本去钻门子行贿,靠行贿来建立自己的背景。

    严格说起来,安在涛的背景就是黄泽名。而黄泽名背后的背景,又间接成为他的背景。黄泽名能不断扶他上马,除了看重他的为人品格和才干之外,也与安在涛小心经营两人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

    在黄泽名的身上,打着领导兼师兄的旗号,安在涛细水长流常来常往,真要算起来也是花费不菲的。其实,安在涛也明白,他花的这点钱,在黄泽名眼里并不算什么,甚至黄泽名好几回还回了他。

    但是,这些钱是不能省的。过年过节要探望,长病生灾要关心,都是需要花钱的。有些官员贪婪,无钱不会办事;而有些官员对金钱看得稍淡,但也不会拒绝下属的“馈赠”——因为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你把不把领导放在眼里的事情。黄泽名就属于后者。他不在乎安在涛的这些财物,但他在乎安在涛拿不拿他当领导看。

    这一点,安在涛看得很透彻。

    所以。勘破官场世情地安在涛很明白。眼前这貌似威严地陈副部长当年无情无义抛弃他们母子。说穿了就是为了保住他赖以飞黄腾达地背景。虽然他对于陈近南地发迹细节不甚了了。但想来是借了裙带关系地力。前世地时候。安在涛偶尔也听一些官场同僚议论过陈近南地背景。说是其岳父是燕京城里某位开国元勋云云。

    所谓无风不起浪。应该**不离十。

    因此。为了继续升迁。陈近南绝不会承认他有一个私生子和旧情人……而是不是因为这样。自己母亲为了自己找到他。他才动了歹意?

    安在涛一念及此。目光便变得愤怒和冰冷起来。

    “你找我做什么?”陈近南最终还是率先打破了房中地宁静。冷漠得说道。

    安在涛嘴角一晒。脸上浮现起与他时下年龄并不相符地沉稳。“我没有找你。我找我妈。陈副部长。请问我妈安雅芝来找过你没有?她现在在哪里?”

    陈近南漠然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妈,你走吧。如果缺钱,我这里有两万块,你拿去用。”

    陈近南从随身的黑sè公文包里掏出两摞钞票,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安在涛手心一阵颤抖,前世今生的怨愤怒火一起纠结起来,在他的血管里荡涤滚动着,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巨大的心灵风暴,怒吼了一声,“不认识我妈,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堂堂的正厅级干部、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大人,肯出来会我这个毛头小子难道就是为了施舍?陈近南,要不是为了我妈,我这一辈子也不想见你这张肮脏的嘴脸!”

    “你很有钱吧?鲤鱼跃龙门,自以为成龙了吧?”安在涛脸sè涨红起来,“收起你的臭钱来。我再重复一遍,我们安家跟你陈近南没有一点关系……陈近南,我jǐng告你,如果我妈有一个三长两短,我就是豁出去跟你来个鱼死网破!官运亨通、前途无量?哼,我就公开出来,让东山省的老百姓们都看看,陈副部长背后究竟是一副怎样的陈世美嘴脸……”

    “不要否认,现在的亲子鉴定技术很高,这是铁的证据,你否认不了。”安在涛紧紧地咬住牙关,冷哼道,“绿岛市市委副书记,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接下来,应该就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再往后,还可以坐上东山省省长的宝座……有了燕京那座大靠山,未来或许还能进政治局,进zhōng yāng或者是国务院,是不是这样,我的陈副部长?……如果我妈出事,我就是一头撞死在zhōng nán hǎi门口,也不会让你这衣冠禽兽得偿所愿!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陈近南眉梢跳动了一下,他望向安在涛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他当然知道,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情绪激动的小伙子,就是自己跟安雅芝当年的私生子,否则他怎么会出来见他。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从未谋面的儿子竟然——

    沉默半响,他扫了一眼呼呼喘着粗气的安在涛,沉声道,“你在威胁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安在涛平缓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告诉我,我妈在哪!”

    陈近南眉头一皱,“我说过,我不知道。她今天是来找过我,但我没有见她,她就走了。”

    “胡说!”安在涛想起时间一点点在消逝,距离母亲自杀的rì子越来越近,心中越来越暴躁,怒吼着,“陈近南,你抛弃在前,谋害在后,你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安在涛心里已经形成了某种固定的思维幻觉,母亲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投海自杀?她在找了陈近南之后突然身死,这怎么能与陈近南脱离了关系?

    陈近南再也按捺不住,霍然站起身来,愤怒地挥手扇了安在涛一个耳光。

    虽然不承认,但毕竟还是他的私生子。儿子当面骂自己“畜生”、“禽兽”,陈近南就是再冷酷沉稳也忍不住暴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