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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何地?
他记得自己从宫门出来,沿着御街巷走了几段路,不知怎的就在岔路口转了个弯儿,冲着和住处相反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到广陵宫的飞檐时,他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行苑外墙边上栽了一排不高大的柳树,他上前抱了抱按了按,觉得树皮还挺糙,连着的枝桠也结实,双脚一蹬就蹭上去了。
挂在树头的时候,能望见头顶月色正好,眼下宫里灯火明暗。
那么多昏黄的,微弱的火光里,哪一个映着他想看见的人呢。
宫墙和柳树只有两臂不到的距离,林朝掂量了下自己的腿长,借着酒意就跳了过去。
“师傅?”
低低的、带些迟疑的声音响起。
林朝一惊,看见墙下站着的正是赵拓。
小脸蛋儿在月光下白得都能映亮宫墙,可惜没有林朝最想看到的惊喜神色。
惊还有一些,喜是怎么也没寻着。
“师傅,此处……恐怕有些危险。”赵拓将横置在地上的木梯扶正,架在墙头。林朝顺着梯子爬下来。
夜风将林朝的酒意驱散了几分,他也觉得两人这般干站着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尴尬。
分开之前因为他答应有空便来就高兴地不得了的小孩,和眼前的人总重叠不到一块儿。
林朝想他莫不是生气了。但掐指一算,从宁王被贬至今也不过数月。前些时候,他来广陵宫问过一次,才知道这地界查核严得很,没皇帝手批进不来,也就作罢,琢磨着等宁王一事的风头过去些时候,再悄悄混进来。
两人师徒的关系虽说不上多大点事,但万一皇帝起了疑心,往后的事还有些麻烦。
林朝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出于长辈对晚辈的教导之情,他开口道:“这几个月我……”
赵拓仰起头,冷冷看着他,道:“父王去世了。”
“宁王……”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