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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两道滑轨,乃是在同一个地道之中?”许锦山插口。
“恩,并且是平行放置的。”缪易真呷了一口茶,补充道:“不过,那是刘神捕的意思。他认为:当启动装置时,两个托盘便沿滑轨相向运动,直至彼此到了设定的位置之后,方才停止……”
“可是,两个托盘都在运动呀,如何好搬下来,并且还要码好在另一个托盘上呢?”
“运动速度并不快,”缪易真解释道:“只有速度慢些,声响才不大,方不至于被察觉……但是,他们早计算过了,能保证赶在火光再亮之前完成。”
“我还有个疑问,”赵燕豪思忖道:“掉换之后,地面会与原先的不同呀?岂不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赵兄说的对!”许锦山轻拍手,“即便很相似,却还不一定能严丝合缝的呢!”
“原因是这样的,”缪易真习惯性的捻了捻黑须,“两个托盘,本就设计得完全相同,所以在置换之后,也能严丝合缝的。而这托盘的表面呢,本就是那后院的地面。”
“师叔,您的意思是说:另一端的托盘上,还有一个跟那一模一样的地面?”
“那是当然!否则,怎能瞒得过众人呢?”
“真是太玄啦!”许锦山喃喃摇头,难以置信地问:“大人,果真能造出这种机关吗?……再者,那另一块地面,又安放在哪里呢?”
“当然能啦,江湖之中,本就有一批精擅机关暗道的能工巧匠……即便别人不能,滕州公输家的后人,肯定是能造出来的……至于另一块地面安放于何处,我不懂机关制造,所以也不清楚……总之,他们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多费些工夫罢了!”
“大人,属下还有一个疑惑……”歪头思忖的高近楼突然双眼放光,插口道。
“说吧!”
“呃……既然那些护宝之人就在箱子旁,若是在托盘下降时,是不是有可能会将他们中的某些人也带下去呢?……大人您说,这种情况会不会发生呢?”
“呵呵,近楼,问得好!”缪易真朝他竖了竖拇指,“但你所说的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原因是当在夜晚歇息时,所有的护宝人员,绝不允许靠近众箱子,至少要在一丈距离以外……”
“为什么?”
“怕有人悄悄的拿走宝物呀!”
“哦,明白了。没想到,这一点却成了个天大的破绽,反而被盗贼们利用了!”许锦山感叹。
“谁说不是呢?”缪易真轻叹道:“那后院是个四合院,地面以青石板铺就,四周均是抄手游廊。护宝的那些人,便分布于四方的抄手游廊上……”
“那院子有多大呀?”赵燕豪发问。
“长八丈二,宽七丈半。”
“哇,倒还不小啊!”
“因常有镖行、商人之类的来住宿,这个院子,本就是为他们堆放货物准备的,所以当然不小了。”缪易真思忖道:“当时,宝物箱都码放在正中央,仍是分两层堆放,长宽均几达四丈……”
“为何要放在正中,却不靠一边堆放呢?”
“还不是一个道理,怕靠那一侧的人有小动作呀!”缪易真冷笑道:“这些情况,都被盗贼们了如指掌,所以,轻易的就被这种机关掉了包。”
“可再怎么说,后来的那个托盘,与原来的地面,始终会有缝隙的呀!”
“众人见宝物箱安然无漾,哪里还会注意到这种细微的情形?”
“那倒也是!”赵燕豪点头,想了想问道:“后来,那刘神捕发现这个破绽了吗?”
“没有呢!”
“没有?为什么?是没想到?还是……”
“呵呵,人家怎么可能想不到呢!”缪易真叹息道:“别说是挖地三尺,他可真的是挖地三丈呀,只是,仍没能找到一丝破绽!”
“怎么会这样?”赵燕豪搔了搔头,忽然兴奋道:“我明白了,先前的那个托盘又换回去了……”
“不是这样,你再想想。”
“唔……真的不对,”赵燕豪皱眉思忖,“即使换回去了,却跟原来的不是一个整块,仍是很容易辨别出来的……师叔,您说那刘神捕曾挖地三丈?”
“是呀!”
“那就更不对了!不是有托盘、滑轨、地道之类的吗?那样岂非马上就被发现了?”
“没有。”缪易真摇头,再次肯定道:“什么也没有。别说没这些东西,连被新土填充过的迹象也没有呢——地面下的泥土,全是陈土,大家都看得出来,绝没有被翻动过的——也就是说,地面之下,根本就从未安装过那所谓的托盘加滑轨类的装置!不仅如此,众神捕还拆了整个五里客栈,并再挖地三丈,结果仍是一样!”
“……”三人惊鄂得面面相觑。
※※※
缪易真续道:“众神捕惊怒交集,便怀疑那聂掌柜有问题,于是抓了他严刑拷打,直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了,他仍坚称,对此事毫不知情。经详查,这五里客栈乃是他家的祖业,八十年前,由他爷爷在此建成经营,四十四年前传给了他,并一直经营到那时。当然,还查过他的家世,的确世代清白……所以说,那聂掌柜的嫌疑也基本排除了。”
“接着,众神捕开始审问三湘镖联之人——作为最大的嫌疑人,早在发现失劫之后,他们便被各大门派之人扣押了起来——他们也是矢口否认的。后来,各门各派之人也都陆续作证,说他们的确是无任何作案的机会的。但因找不到贼赃,只得暂押着他们,继续侦察……”
“自然,当时值夜之人,也是很值得怀疑的……你们可还记得,是哪些门派的弟子值夜么?”
“南宫世家、浣花萧家、武当、峨嵋、恒山、龙虎山。”赵燕豪的记性很好,立刻回答。
“对。”缪易真微笑道:“由于这六派在武林中均是响当当的门派,众神捕不敢得罪,所以并未对他们进行关押,而是分别找他们谈话,详询当时的情形……”
“哼,如此重大的案子,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赵燕豪气哼哼的道。
“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缪易真冷笑道:“各门各派,都讲究面子得很呐!如果门下弟子被关押了起来,面子上如何挂得住?跟这种天大的案子扯上了关系,声誉上得受多大的影响呀?何况,即便真从中找出了真凶,仍不免得罪了其余五派……再说了,连一丁点儿证据都没有,他们哪有那个底气?”
“经详询,六派之人对当时的情形的说法基本一致。所以结论是:其中绝没有哪一个门派,或是哪一个人,当时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总而言之,各派均可疑,各派又都不可疑——并不单指这六派,而是所有参与押送的门派。这,就是他们调查后的结果。”
“唯一的线索,还剩一条,那就是箱子了。于是,他们便去‘周记箱号’调查。三湘镖联的订箱业务,一直均是由局主‘震三湘’姚远的侄子——姚霆负责。令人惊喜的是,这一次,终于找到了很有价值的线索……”
“原来,那姚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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