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杰夫·桑德利(第2/3页)亡灵的送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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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指死神自己吗?他还有自知之明!”

    “你自认为的‘神’可不等于别人的信仰。”安格斯冷冰冰地说道,“还是说,你自认为你的信仰就应该被所有人认同、视为绝对正确存在?”

    南顿时憋红了脸,他明白安格斯没说错,但他就是忍不住愤怒起来,理智上他明白他正控制不住地迁怒于安格斯——向天父祈祷的静室竟弄得如此污秽,而安格斯还一副推崇死神的口吻——这无疑是不可饶恕的,即使冠以信仰不同、观念不同、着眼点不同等等借口,世界观建立在对神的崇敬和感恩上的南都无法认同这一点;他感觉身体里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每一丝肌肉都被发自内心的愤怒所鼓动、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申斥之言从口中喷发、并不惜一切代价地让渎神者忏悔自己的罪孽——

    “得到别人的善意就认为是神的恩赐,遭遇不幸,不反省自身的过失和愚昧,一股脑推到神的考验上……被这样的群体所信仰,所谓的父神,还真是值得同情。”安格斯根本不会顾虑南的心情,毫无顾忌地冷嘲热讽,“房间中摆上无生命的塑像就认为这是不可冒犯之地……真可笑,能轻易地被冒犯的存在,还能称得上是——神?”

    极端无礼的话语,反倒是让南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捏紧的拳头,深深地看了安格斯一眼,认真地说道,“安格斯先生,不论你是如何看待,我都认为……身而为人,总是应当对不了解、不可知之物抱持最起码的礼貌和敬畏。”

    “那就将你所谓的敬畏,分出少许给你们所认为的异教邪神吧。”安格斯不无讽刺地说道。

    “……我会努力那么做的。”南说道。

    “多么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对他人信仰所应给以的尊重,建立在你那自认慷慨的施舍态度上?”安格斯冷笑。

    南涨红了脸,“我并不是这么认为——谁的降生不是受到了父神的祝福?哪怕忘记了神的恩赐,至少,不应当忘记父神的仁慈。”

    安格斯无声地笑了起来,“狂热的异教徒,在你们眼中,不信奉天父的人光是存在就已经是种罪过了。我是否该以黑魔法信徒的身份,感谢你的宽宏大量?”

    南也来气了,“世人知道天父包容万物,难免骄傲自矜。”

    “你所说的——建立在神官们对你的教导上,神圣骑士。若按照教廷的教义,每个人出生就背负着罪孽,那么神官们也是罪人之一。你要如何自欺欺人,才能相信本就是‘罪人’的神官所说的话具有正确性?”

    “这是谬论!”

    “哦?你否认神官也是具有你们的神所认为的天生罪孽?你觉得神官群体与非信徒具有天然高下之分、就应当具有至高话语权、有权肆意评判他人善恶与否?”

    “你……”

    “先生们——可以先稍微停下来吗?”东高声叫道,嗓音都在发颤,“请看看这边吧,现在可真不是讨论信仰之争的时候。”

    恼火的南和一脸戏谑的安格斯同时看过去,就见东正极力伸长手臂、提着西里尔的衣领子;至于西里尔则早就晕过去了,若非被东拎着,已经一头栽进了血泊里。

    叫来护院送走西里尔,满腹怒气的南打定主意不再理睬安格斯——他这个决定下了没多久就被自己打破了,因为在安格斯翻过那面被剥下来的、血淋淋的人皮后,东发出了凄厉的、充满了恐惧的惨叫声……那居然是杰夫·桑德利!

    摊开来的面皮与真人有颇大的差距,但托莱兄弟好歹也跟其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不会连邻居家的大哥都认不出来。

    “我的父神、我的天!怎么会是他?!”东跟筛糠一样抖了起来,压根不敢靠近,全身重量都靠到了墙壁上,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不对、这不对啊安格斯先生,你不是说‘死神’是个普通人吗?杰夫可是个正统的骑士啊!”

    安格斯根本就懒得理他,检查了一下人皮表面上的伤痕后又去对比血淋淋的人体,将匍匐着的人体翻过来用裹着布料的手指划过其被破开的腹部上厚厚的脂肪层,啧啧连声,“骑士?挺着这样的肚子骑在马匹上还能弯腰吗?”

    南怒视他,“能否请你对死者稍微尊重些呢,安格斯先生?”

    安格斯扫他一眼,“哦?看你刚才的脸色……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愿意跟我交谈哪怕一个字了呢。”

    “我……”南觉得心底的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了,对方调侃似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我想,信奉不同神明的信徒用不着非要分个高下……”顿了顿,他挺憋火地闷着声音说道,“求同存异就好。”但是认输的话他又觉得不甘心,再次补充道,“当然,这建立在互相尊重他人信仰的前提下。”

    言下之意,死神这种亵渎天父的恶劣手段他是绝对不原谅的。

    安格斯颇觉好笑地摇摇头,也不是没给这小家伙吃过苦头,但这种执拗还真是……颇有些新鲜感。

    安格斯没搭理他,南觉得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压根就没有争赢的满足感;走到一边去搜索杰夫·桑德利的衣物,翻看了一阵后,他察觉出不对来,“咦……东,来一下。”将东叫过来,南把桑德利的上衣抖开铺平,“这好像不是杰夫跟我们分开时穿的那一件,你还记得吗?”

    算上女仆发现异样后的时间,杰夫与托莱兄弟言别后离开会场也不过是过去了两个小时而已,东自然还记得杰夫的装束,“这是……立领衬衣?不对,我记得他那时候穿在马甲里的是翻领衬衣,颜色也不是这个。”

    南继续把杰夫的其它衣物铺开,“褐色马甲、棕色外套、黑色领结都是他那个时候的穿着,只有里面的衬衣换了一件。等会儿……外套袖口上的纯金纽扣少了一个,线头还在。”

    东翻了下满是血污的长裤口袋,“金币、金币卡、怀表都在。”

    “纽扣掉在了别的地方?可是钉这种纽扣的线都是特制的线,没有那么容易断开。”南疑惑,不经意转头看了一眼安格斯,惊道,“你在干什么!”

    安格斯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小刀,顺着杰夫·桑德利被破开的腹部向下划开、直到裆部,并从那血糊糊的人体中取出了某种东西来。

    “看不出来?这是精|囊。”安格斯语气不紧不慢,手上还玩弄了一下那玩意;托莱兄弟看到杰夫两腿间被剖开的男性象征,顿时感觉下身隐隐作痛。

    “安格斯!请不要这么做!”南觉得自己都快抓狂了,理智近乎断线。

    安格斯用鄙夷的眼神斜视他,“这里面是空的,说明这个家伙在死前□□过。”

    “诶?”南愣住了。

    “尸体比活人诚实得多……或者你认为,这家伙的亲属容许他在经历过这种事儿后还能接受他被验尸官碰触?”安格斯随手把手里的东西塞回尸体内,丢掉裹手的布料,起身走过来,“能让一个身份不低、具有正统骑士武力的壮年男子松懈警惕……也就是在床上了。”

    他的言辞间对于杰夫·桑德利满是嘲讽,但托莱兄弟一点儿为之辩白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城主大人的府邸里、城主千金的生日晚宴上偷溜出来与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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