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034章 忽悠(第1/2页)宠妻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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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你你就拿着呗。”

    苏南坐在池塘边,将手中鱼竿一甩,头也不回的说道。

    苏箬笙蹙了蹙眉,神情有些不安:“可是实在太贵重了,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成安侯府的嫡女,她的嫡亲妹妹。你要成亲,她要送添妆,送多送少都是送,正巧她又不缺钱,多送点儿还能博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可这何止是多了一点儿,这……”

    “是啊,不止多了一点儿,”苏南回头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得到的也不止是好名声,这不是还得了你的信任你的依赖,让你对她最后的那点儿提防也没有了吗?”

    他说着转过头去继续盯着湖面,口中的声调微微拉长:“如此一来,今后就可以让你从心底里待她情同姐妹,有什么事都可以让你冲在前头,心甘情愿的为她出头,出了事也有你顶着,横竖碍不着她。啧啧,换做是我,也愿意拿钱砸出这样的好处啊。”

    苏箬笙哪里听不出他言语中的戏谑嘲讽,一时间脸色羞红,气恼的转身欲走,却看到一抹水绿色的人影伫立在假山石旁,已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大……大姐,你不是……去前院了吗?”

    果然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才不过几句话,竟然就被人听了去,而且还是言语中提及的本尊。

    虽说那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但她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在刚刚收了那么贵重的添妆之后。

    苏箬芸对她点了点头,道:“宫里的人已经回去了,我领了赏赐回内院安置一下,正好路过这里看看二弟。”

    说着又看向坐在轮椅上神情有些惊愕的少年:“二弟似乎对我颇有不满?”

    苏南在短暂的惊愕后已经回过了神,嗤笑一声,道:“岂敢,大姐财大气粗,如今又声名大噪,我这一个残废怎敢对二姐不满?不过是我性格使然,憋不住话,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罢了,大姐可别放在心上。”

    “二哥!”

    苏箬笙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袖,神情有些焦急。

    苏南却不为所动,仍旧那样歪歪斜斜的倚在轮椅中,甚至都不曾让小厮扶他转过来,只是那般不屑一顾的扭着头勾唇笑看着苏箬芸。

    苏箬芸神情淡淡,不似在外人面前那般和煦温婉,也不似初见他们时那般期盼而又腼腆,仿佛站在眼前的就是两个陌生人。

    “我也喜欢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只是时势总是让我无法这么做,”苏箬芸轻声说道,声音也似神情一般清冷寡淡,没有多余的语气,“不过二弟这回可真是想错了,我并不是为了名利而给三妹妹添妆。”

    不为名利?

    “那是为什么?”

    苏箬笙下意识的问道。

    “报恩,你们的母亲于我有恩。”

    母亲?有恩?

    苏箬笙一怔,轮椅上的苏南眉头深深蹙起。

    这位长姐五岁就离开京城被送往千里之外的祖祠,而她之所以被送走就是因为他们的母亲,现在她却说他们的母亲有恩于她?

    且不说这是真是假,就算是当真有恩,以她当时的年纪,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些曾经伺候过她的人当初也并没有跟去,谁又会对她说起曾经的恩情?

    可苏箬芸似乎并不打算多说,直接招招手让自己身后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

    那男人四十来岁的模样,相貌方正,身侧斜挎着一个药箱,不待她多言语,就向池边的苏南走去。

    苏箬笙见他这身装扮便知他是位医者,可这人她并不认识,显然并非府中之人。

    “你……你如何能带个外男进来?”

    她满脸不可置信。

    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每一件都让她无所适从,每一件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如何不能?”苏箬芸浅笑,“这成安侯府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

    看那语气神情,竟是完全不将成安侯府放在眼里,哪有在人前表现出的对于能够回到这里的欢欣喜悦忐忑不安。

    两人说话间,医者打扮的中年男子已被苏南身旁的小厮拦了下来,满脸戒备的盯着他:“你干什么!离我家少爷远点儿!”

    跟着苏箬芸一起过来的木莲上前一步道:“二少爷,这位是常州有名的神医鹤大夫,大小姐这次回京特地将他请来给你诊病的。”

    常州神医?姓鹤?

    “难道是人称鹤医仙的鹤神医?”苏若笙再度震惊。

    “正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前院儿那些夫人们估摸着过不多久就会让人来寻大小姐回去了,还请二少爷配合。”

    苏南敏锐的捕捉到她言语中的几个字眼:这次,特地。

    “这次”回京,那是不是说以前也回来过?

    “特地”请来神医,那是不是说早已料到会有人接他们回到京城,且对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

    更甚者……难道回到京城一事也是她自己一手安排的?

    苏南骤然出了一身冷汗,抿唇看着神色淡然的苏箬芸,半晌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里的鱼竿放到一旁,让小厮将他转了过来,又摆摆手让他退开。

    小厮见状立刻退了下去,鹤存安俯身上前,拉起苏南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腕儿,仔细诊脉,之后又在他腿上敲打揉捏一番,这才站直了身。

    “无碍,小事,养养就好了。”他淡淡说道。

    无碍?

    小事?

    苏若笙在旁瞪大了眼:“鹤大夫您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我二哥这腿疾已经有近十年了,怎么会是小事呢?”

    鹤存安显然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眉头一竖张嘴要说什么,但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苏箬芸,还是把已经到嘴边的冷嘲热讽咽了下去,只是蹙眉说了一句:“他的腿疾有近十年,残废可没有十年,最多是近一年才腿脚无力到需要坐轮椅,以前还是能站起来的。”

    说着又撇嘴:“现在使使劲儿说不定也能站起来。”

    “你怎么知道?”

    开口说话的人却不是苏若笙也不是苏南,而是苏南身边那身形健壮的小厮。

    他家少爷自幼身子不好,腿脚尤其无力,因这毛病连成安侯府的大门都没怎么迈出去过。

    幼时大夫来看过,也说是无甚大碍养养就好了,可是养了这么多年,却是越养越糟糕,以前还能勉强走几步,现如今却连站起来都困难了。

    鹤存安嗤笑,脸上神情和他那方正的相貌看上去极为不符:“是个人都知道,这么简单的病症,但凡不是庸医都能诊出来。”

    这怎么可能?

    成安侯府又不是那请不起大夫的小门小户,且不说府里就有常年养着的大夫,就算是真有什么急症是府里的大夫解决不了的,也可以随时拿了帖子遍请京城的名医,即便是宫中的太医也是请得的。

    苏南是成安侯府唯一的嫡子,就算是生母早逝,妾室当家,也不敢苛刻到请个庸医来糊弄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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