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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让你照顾好四少爷的身体吗?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高氏一巴掌甩在了程和脸上,眼中满是狠戾之色。
程和被扇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左侧脸颊顿时红肿,却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能走路了!你给我说清楚!”
高氏声嘶力竭的吼着。
程和这才弓着身子答道:“回太太,二少爷他……已经很久没有让小的看诊了,故而小的对他近来的身体状况……着实不知。”
啪!
高氏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不知?我让你好吃好喝的在这府里呆着是做什么的!这个时候你竟敢跟我说不知?”
程和仿佛知道她会再打过来,站着身子动也没动,只是头脸被打的转向了一边。
他忍着脸上的疼痛转回了头,继续说道:“小的曾跟您提过,二少爷近来不再让小的看诊了。只是您一直忙于大小姐的事,无心去管他,说左右他也已经废了,看不看诊也一样,不必去管,所以小的也就没再管了。”
高氏闻言两眼一瞪,差点儿没忍住又甩过来一巴掌。
“那按着你的意思,这事怪我了?”
她声音尖锐的诘问着。
程和躬身:“小的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高氏一把将桌上的杯盏挥到地上,哗啦的响声之后,破碎的瓷片散落满地。
程和站在这遍地碎片里,低着头沉默不语,房中一时间格外的安静。
等着他解释原因的高氏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答案,有心再继续发作,却也知道这样于事无补,只能强忍下心头的怒气,再次沉声开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让你看诊的?为什么就不让看了?”
“从两个多月以前,原因并没有明说,只道反正是站不起来了,看与不看也没什么区别,就不再麻烦我了。我也曾劝过他,但反复几次之后并没有什么用,他始终态度坚决,我也就只好作罢了。”
高氏仔细的听着他的话,心中默默地思量着什么,脑中忽然电光火石的一闪,整个身子瞬间绷紧。
两个多月以前?
那不正是苏箬芸刚刚回来的时候?
难道……
她扶在桌边的手顿时收紧,神情惊慌之余又有些狰狞。
“去……你现在就去给他看诊!看他是不是还不让你看!”
她对低头站在眼前的男人说道。
程和怔了怔,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将原本的话咽了回去,低垂着眼帘应了声是,转而问道:“若他让看我该如何?不让看我又该如何?”
高氏垂眸想了想,咬牙答道:“若是让看,你就趁着这次机会让他彻底站不起来!若是不让……你再回来告诉我,我另作安排。”
程和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
“不是跟您说了不用给我看了吗,您怎么又来了?”
苏南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语气亲昵。
程和眉目温和,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儿,特别在他腿上多看了几眼,这才抬起头来,温声说道:“终究还是不放心,想再来看看。四少爷您最近感觉怎么样?好点儿没?除了腿脚不便之外有没有什么别的不适?”
“没有没有,”苏南笑道,“程伯您放心吧,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好着呢。”
程和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将身上背着的药箱取了下来放到桌边,一边从中取出脉枕一边说道:“还是让我看看吧,你这身子我已经照看了十几年,忽然不让我看了我摸不清状况,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说着就将脉枕放到了苏南身边的小几上,想要给他诊脉。
苏南看了看已经放好的脉枕,又看了看他,手并未抬起放上去,而是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程伯真的要看吗?”
程和眸光低垂,脸上仍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你这孩子,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来,伸手。”
“非看不可?”
苏南再次问道。
程和去拉他手腕儿的动作一僵,停在半空不上不下,许久才渐渐收了回去,声音晦涩不明的答道:“是,非看不可。”
“哦……”
苏南拉长了声调:“那就看吧。”
说着将手放到了脉枕上。
程和看着少年搭在脉枕上的手腕儿,细腻瓷白,线条凌厉,与寻常少年的并无什么不同。
因为腿脚不便的缘故,他这些年一直着力于练习上半身的力道,生怕自己连上半身都虚弱无力,给人增添更多麻烦。
故而虽然不能走路,但他的臂膀却也坚实有力,并不比其他人差。
程和看了许久,才坐在青禾给他搬来的小绣墩上给他把起了脉。
指尖在脉搏上轻按,稍作停顿又让少年换了另一只手。
“程伯你的脸怎么了?好像有点儿肿。”
苏南一边换手一边状若随意的问道。
老者的动作并没有停顿,搭上他另一手的脉搏:“昨日沐浴时不小心摔倒了,左脸在那时磕在了地上,故而有些肿。”
“这样啊……”苏南幽幽道:“那您以后可要小心些,毕竟您的年纪也不小了,这磕磕碰碰的看似没什么,但一不小心可也能要了命呢。”
程和的手微顿,半晌才收了回来,沉声道:“看脉象,四少爷的身子确实没什么事,我在看看您的腿。”
说着便伸手向他腿上探去。
苏南坐着没有动,任由他隔着裤管儿在自己腿上摸索,看着他渐渐晦暗不明的神色。
“怎么样?程伯?”
老者摸索了许久都没有抬起头,苏南出声问道。
程和摸着少年纤细的双腿,极力克制着微微发抖的手腕儿,许久才直起了身子。
“好……好多了……”
他鼻头有些发酸,眼底似有泪意往上蔓延,声音隐隐有些哽咽。
这双腿仍旧过于纤细,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折断一般,但触手所及的坚实之感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这是好转的迹象,这是他近来勤于练习的迹象。
“好奇怪啊,”苏南歪着头满脸疑惑的样子,“以前您一直照看着我的时候我的腿脚到不大好,如今不让您照看了它却好起来了。”
他说着又特地再问了程和一句:“您说奇不奇怪?”
程和低头苦笑,轻叹一声:“是我医术不精,让四少爷笑话了。”
“医术不精?”
苏南哈了一声:“程伯您可真是说笑了!您在成安侯府十余年,府中谁不夸您医术好,说您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就连其他府上的人都知道您的名声,时常请您前去看诊。您这样若还说自己医术不好,那也未免太过妄自菲薄了!”
“可您那一手人人称赞的医术,怎么独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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