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造孽(第2/3页)闪婚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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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总之你不要再惦记我了,安心做你的豪门女婿。虽然这条路也不是很好走,但是我愿意祝福你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谁要你的祝福?我要你的谅解!就算是为了小河,你也应该考虑一下。”话题又进行到了死胡同里,邓嘉祥稍微有些烦躁。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号码,目光闪烁了一下。

    南汐立即猜出打来电话的是谁,她站起身来,出了南河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开了热水迅速地冲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

    刚才光着脚跑上街找南河,脚底被割破了好几处。她担心南河,也觉不出来有多痛。

    现在用热水一洗,脚底开始火辣辣地痛,走路都不敢落脚,只能像猫那样,轻轻地落地,姿势也是歪歪扭扭的。

    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估摸着邓嘉祥也该接完电话了,她又走进南河的房间。此时南河已经睡着了,抓住邓嘉祥衣襟的那只手便松开了。

    邓嘉祥依旧坐在床头上,转着手机,看着南河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早了,你该回家了。”南汐倚着门,下了逐客令。

    邓嘉祥给南河掖了掖被子,站起身来,走到南汐的身边。他抓她的手,她甩开,他揽她的肩膀,她抬手去拨,却没有拨开。他离得那么近,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令她非常紧张。

    今晚她已经身心俱疲了,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于是她冷冷地看他:“刚才应该是你太太打来的电话吧?她一定在催你回家呢,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否则她一会儿直接杀来找人,我可就麻烦了。”

    “小汐,不管我人在哪里,我的心仍然没有办法离开你,我爱你!”邓嘉祥忽视她的冷漠态度,也不管她在说什么,突然就将她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南汐急忙挣扎,却被他更大力地箍住:“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你,无论我拥有多少荣华富贵,活着就没有意义”

    南汐哼了一声:“是吗?既然是这样,明天你和裴娇倩离婚吧,只要你能马上离婚,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不出所料,邓嘉祥沉默了。

    南汐鄙夷地哼了一声:“邓嘉祥,你松开我吧,难道你还没有醒悟吗?我和你是两种人”

    “我一定会离婚,你给我时间。”邓嘉祥怕她挣脱,将她搂得紧紧的,“我不可能和裴娇倩那样的女人过一辈子,离婚是早晚的事,我只希望等到我自由的那一天,你还在原来的地方等着我”

    南汐忍不住再一次冷笑:“等你?凭什么?”

    “就凭我们之间四年的感情”邓嘉祥理直气壮。

    “感情是用来珍惜的,不是用来伤害的。我们俩儿曾经有很深厚的感情,但是现在它已经伤痕累累,早就不是原来的模样了。你放开我吧,回到你的世界里去。否则你有麻烦,我也有麻烦。你岳母亲自来找过我,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南汐挣不脱他,只能跟他讲道理。

    可道理是讲给明白人听的,有些人有他自己的思维阵地,刀枪不入,你讲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邓嘉祥就属于这样的人。

    也不知道南汐哪一句话刺激了他,也许是讲他们的感情伤痕累累的那一句,也许是因为提到了他的岳母,伤害了他的自尊。他重重地喘息几次,突然就捧起南汐的脸,朝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从他进家那一刻,南汐就对他有防备。他突然吻过来,她下意识地偏了一下脸,就被他亲在了脸颊上。

    “邓嘉祥!你别太过分,你如果对我连最其码的尊重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什么感情?”南汐虽然躲过了被他亲上嘴唇的命运,但是她仍然被他揽在怀里,没有挣脱。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是绝对挣不脱的,因为她现在疲惫不堪,站在这里腿都发抖,怎么可能敌得过他的力气?

    好在他只是把嘴唇贴在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他闭着眼睛,深深地吸取着她的气息,说:“你别动,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闻一闻你的味道这才是幸福的味道啊,我怎么舍得丢掉呢?”

    他说话的气息呵到她的脸上,热热痒痒的,很难过。可是既然他答应不会有什么越轨的行为,南汐也不想惹恼他,毕竟现在的情况下,她是那个处于劣势的,赶紧把他糊弄走才是正经。

    恰好在这个时候,有人打邓嘉祥的手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邓嘉祥浑身一僵。他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南汐,在手机响到第三声的时候,迅速地接了起来,边说话边往外走:“我已经在路上了,半小时内就会到家”

    不用想,这一定是他那位豪门小妻子打来的。真是救命的电话啊!

    南汐松了一口气,两脚一软,顺着门框溜下去,坐在了地上。

    脚底火辣辣地痛,浑身都在痛。她很想现在就晕倒,人事不省,身上的痛楚、心上的痛楚就会全部消失掉。

    可是她不能,她必须清醒地活着,承受生活施加在她肩头上的压力。因为她有一个不清醒的妹妹,除了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照顾妹妹一辈子。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着床上睡着的南河,想起了不久前她做过一个梦。那一次,她梦见了爸爸妈妈,他们很严厉地指责她,说她没有照顾好妹妹。

    的确,她没能照顾好妹妹。她不但没有保护好妹妹,还害了妹妹。她用自己愚蠢的行为硬生生砸碎了妹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信仰。如果父母在天有灵,看着这样的她,该多么失望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大概就是要处罚那些做错事的人,让他们在痛苦悔恨中煎熬。

    而南汐今晚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像一只剥了皮的土豆被丢进油锅里。

    她很累,可是心事太多,她没有办法入睡。晚上又吹了冷风,有点儿发烧,头痛欲裂。

    浑身没有力气,脚也疼得很,她一点儿也不想动,就那样倚着门框坐在南河的卧室门口,望着南河苍白的面孔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口有响动。刚才邓嘉祥走的时候,她也没有爬起来去锁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的话,要么是邓嘉祥去而复返,要么就是贼。

    南汐警惕起来,探头往外望了一眼,看见一个人正穿过客厅,走了过来。

    竟然是路在远!

    他额头上用医用胶带贴着一叠纱布,一头卷发乱七八糟的,像鸡窝一样。他的脸色极不好看,灰白中透着点儿青,身上还穿着那身摇粒绒的家居服,脚上穿着一双塑料拖鞋,大概是从医院里偷穿出来的。

    路在远能有这么潦倒丧气的时候,简直千载难逢啊。如果不是今晚的气氛不对,南汐一定会用手机拍下来,留作以后恶搞他之用。

    想到自己就是害他如此形象的那个罪魁祸首,她不由地苦笑。

    他走路还不太稳的样子,摇摇晃晃地来到她的面前,先是看了一眼南河,然后俯下身,小声问她:“你怎么坐在这里,多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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