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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房门被打开,姐手擦着眼睛走了出来,睡眼惺忪,张着嘴打哈欠,肉嘟嘟如瓷娃娃一样脸蛋,显得憨态可掬。
“人呢!”
姐在嘟囔着,这是一处雅致的庭院,种植着矮青竹与鲜花,清风拂来,卷起地上的几片干枯的竹叶,肆意飞舞。
“姐,醒了!”
这个时候有相貌秀美的侍女走来,赶忙将洗刷用品置好,伺候姐洗漱。等到洗漱完,姐这才发现自己的几名护卫已经驻守在屋外,而抓自己的大坏蛋也不见踪影了。
姐的身份非凡,镇老自然安排妥当,事实上,早在昨晚,镇老便已经告知这些护卫姐的事情。不然昨晚恐怕整个古镇都会被翻过来寻找姐。
“这是什么东西?那个大坏蛋留下来的?”
姐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挂着一张精致的布帛,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练气卷”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母亲,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一名相貌端庄,衣着华丽的女子被数名侍女众星拱月地走来。
“你呀你,皮痒痒了是不是,要不是镇老,你就出大事了。”
女子面如寒霜,揪着丫头的耳朵训斥。这事她可是直接出了一把冷汗,想不到这一古镇,差让她阴沟翻了船。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十数天。
群山峻岭,古树参天,有江河奔腾而过。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角隅村临江而立,自然也就靠角隅江度日。
初阳东升,晴空万里,按道理来,此时正好是出江捕鱼的大好日子。但是,此时角隅村却是人心惶惶,村落数百户人家都聚集在一起,面色凝重,在共同商讨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连村长都被江中的怪鱼给吃了,哪还有人敢出江啊!”
“这怪鱼却是凶猛无比,连渔船都给掀翻了。而且这怪鱼连续几天都在作怪,看来是钉死我们这个村落了。”
“第一天出现便吃了十几个人,第二天连洗髓境的村长都被吃了,第三天无人敢出江捕鱼,这已经是第十天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角老二,镇上怎么?”
“镇上的人镇老估计得一两个月才回来,最强的护卫长在昨晚已经来过角隅江查看了,不然你们以为昨晚为什么江中轰隆作响。那是护卫长在与怪鱼战斗,不过早上听护卫长受伤了,已经返回镇中疗伤了。要知道这护卫长武道修为可是换血圆满,看来这怪鱼起码得蜕凡武者才能降服。”
角老二皮肤黝黑,拿着手中的标枪,苦着脸道。
听闻角老二的话语,众人哗然,议论纷纷。这还得了,这江中的怪鱼莫不是成精了。两一个月,那村落中的生计可如何是好。
“不好了,宁春那丫头出江了。”
“什么?”
“这时候出江不是找死吗?”
一个壮实的少年赤脚跑来,口中喘着粗气。
顿时,整个人群都瞬间炸开了,如潮水般朝江边停泊处走去。
众人走来已经晚了,只见一帆孤舟在江中遥遥可见,一名身穿短袖劲装,相貌清秀的少女手持标枪,神情严肃地望着江底的动静。
“宁丫头,这是在逞什么强,连护卫长都差折在这江里啊!”
“到底还是宁丫头命不好,自幼母亲就去世了,老余头拼命拉扯大她。这好日子眼看就来了,老余头却栽在那怪鱼手里了,这宁春丫头是想替老余头报仇啊!”
“报仇?她这是送死啊!”
……
四周乱哄哄地成一片,不少人急的直跺脚,在江中拼命地呐喊,想要唤回宁春。但是众人却不敢解绳出江,这角隅江的危险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宁春手执标枪,眼睛死死地盯着江面,不敢有半丝的懈怠。江水碧蓝,波光粼粼,一扁孤舟在江中随波逐流。嗤!宁春将从家里带出的黑尾鱼用刀砍断,丢入江中。黑尾鱼硕大,足有差不多十斤,丢入江中,顿时冒出不少鲜血。
“泊泊!”
不多时,江中的水波便开始不正常起来,一团团气团在水底冒出,江面滚滚,如同沸水一般。哗哗!一道足有船大的黑色身影在江中缓缓浮现,脊背长满滑溜溜的鱼鳞,鳞刺锋利如刀。
“嘭!”
这头怪鱼终于浮出水面,灯笼大的鱼眼冷漠地看着舟上的少女,满嘴细如钢刺的牙齿微张,狰狞而恐怖。看着面前的怪物,宁春只感觉双腿都发软了,那淡漠到极致的鱼眼,仿佛在看死物一般看着少女。
“我不怕你!”
宁春俏脸发白,冷汗淋漓,硬撑着娇斥一声,身上的气劲流转,银白的标枪嗡的脱手而出,朝怪鱼灯笼大鱼眼钉杀而来。
“轰隆!”
骤然之间,浪潮彭拜,深蓝色的罡气在江水中炸开,标枪瞬间被深蓝色的罡气崩飞,咻咻!标枪撕裂空气,倒飞而出,气势比射过来的时候还要猛烈。
“嘭!”
大浪滔天,怪鱼在水中有万钧之力,鱼尾如一扇无坚可摧的钢板,陡然发作,嘭的一声响起,巨大的鱼尾将舟撞飞,江水在阳光下泛着涟漪,滴滴璀璨的水珠沿着破碎的木舟滴落,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宁春!”
“逃不了了,这可怜的孩子!”
远方江边的村民脸色难看,皆悲呼。这村中众人总归有几分血缘关系,此时看见宁春即将丧命,血缘近些的血亲更是心中悲痛,哀声连连。
宁春跟随着船舟被抛飞,身体如被巨石撞飞,浑身疼痛难忍。江面上怪鱼眼眸冰冷,一跃而起,在空中划着一个完美的弧度,张大着满是利齿的嘴巴朝受伤的少女咬去。
“终于等到你了!”
少女心中冷笑,面露死志,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由油纸包裹的包,怒叱一声,将墨绿包狠狠丢向咬来的怪鱼。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天线蛇剧毒,一丁粉末都能毒倒蛮象,这一包下去,就是一头蛟龙也得当场猝死。
“吼!”
但是,下一刻,令宁春绝望的是,怪鱼心中心血来潮,莫名惊悸,当即怒吼一声,猛地口中居然吐出一道气势磅礴的银白水柱,水柱如巨炮,气浪滚滚,轰隆的一声将油纸包击飞,同时也撞上凌空的少女。
“喀嚓!喀嚓!”
少女如遭炮轰,胸部断裂,五脏六腑皆震伤,只感觉眼前一切变得血红,模糊不清。在外人看来,宁春却是七窍流血,奄奄一息,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