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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烨拿着飞鸽传书匆匆进屋的时候,看见傅昭正专注地搓药丸子,嘴角还不时地浮现略带甜蜜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眼角,觉得那儿突然又开始疼了起来。
面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直接陷进了那雏形初具的美人坑,董文烨虽怒其不争,却只能静静地撇撇嘴,用着略带酸涩的语调说,“行啦,搓的再圆,还不是要吃下去的,难道这药丸子它长得好看就不苦了?”后头更恶心的话,董文烨也就想想,却不敢说出口,比如,再好看的,最后不也是进的恭桶。
傅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董文烨伸出了手,“拿来我看看。”
董文烨猛然瞪大了眼睛,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有消息了?”
傅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听见声音了。记得给它喂点儿好吃的。”
“白羽是信鸽,吃多了长肉,飞不高被人打下来怎么办?”话虽这么说,董文烨还是已经在考虑着一会儿给它吃什么加加餐。饿晕了自己掉下来更丢人。
傅昭将掌中的纸条展开,飞快地扫过上头的内容,字不多,却已经让傅昭的脸色有了变化。董文烨直挺挺地立在他身边儿,不是偷瞄他几眼,暗戳戳地等着看他的笑话。看傅昭许久都未曾说话,董文烨终究没有能忍住,先开了口,“兄弟啊,不是我说你,这真要讨好一个女子呢,得投其所好。虽然不知道他送的合不合她的心意,不过你这另辟蹊径送药的,啧啧啧。”一边说着,董文烨一边使劲摇头,一副万分同情的模样。
傅昭拿出火折子把纸条点燃,狠狠地碾着纸条烧尽后的灰烬,淡定地转头对董文烨说,“你去回信,让他们认真点儿,不要总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说女子善变,我看男子也不遑多让,当初还说事无巨细,现在就说鸡毛蒜皮。”董文烨低声说道。
“嗯?”
听到傅昭在身后来的这一声,董文烨抖了抖,转身眨了眨眼,特别真诚地说,“我说他们也太蠢了,分不清事无巨细和鸡毛蒜皮的区别。我马上写信去教育教育他们,你继续啊。对了,我帮你想了想,既然那药你是一时没办法改了的,不如改改药瓶?”
梁静笙万万没有想到,这庙是跑不了的没错,可那‘和尚’居然出去‘化缘’去了。连续几天,梁静笙都没能顺利堵到二表哥,因为他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头和其他同科备考的学子交流。
若不是东西太过贵重,经不起一点儿闪失,梁静笙都想直接把那玉兔扔进二表哥的院子里。看清了二表哥的故意躲避,梁静笙暂时接受了他的那句话,反正正主儿不在,放在他那里还是放在她这里,区别都并不大。最重要的是,按照二表哥的无赖性子,恐怕她就算顺利送回了他手上,不多时他就有千百种办法将之送回来,谁让这慕容府是他的地盘呢?
虽然被看穿了不止一次,不过为了出门方便,梁静笙还是都坚持着男装。悦已斋的生意正如她当初所预料的那般,随着春生堂的重新开张而寡淡了下去。时间长了,梁静笙现在已经会安慰自己了,至少,她这铺子和沈陌那铺子一般,都是在自己名下的,不用出什么租金。让她松了口气的是,掌柜的和伙计的俸禄不多,前些日子赚的银子足够支撑好一段日子了。
梁静笙象征性地翻看着铺子里的账本,翻得并不快,却几乎没有将账本里的内容看进眼中。她也不想装样子,可她来铺子里也着实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总不能和掌柜的大眼瞪小眼吧。
依梁静笙看来,赵掌柜的还是很有想法的,基本上经营上的事,梁静笙都是交给他打理。铺子的生意起色不大,归根结底是因为开的时间太短,几乎没有名气。
“生意如何?”
梁静笙手中虽然拿着账本,其实早已走了神。突然听见耳边出现一道男声,本就拿的不稳的账本瞬间落了地。她刚准备弯腰,已经有人替她捡了起来,递到了她手中。
梁静笙看见了熟悉的手,抬起了头,“是你。不忙么?”刚才明明看着还有不少人的。
傅昭闻言,原本挺直的脊背突然垮了下来,“怎么可能不累,人……”‘那么多’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傅昭咽了下去,因为悦己斋的门庭冷却。“几乎都是来复诊的,我师傅在就行了。”
面对这个不孝顺的小梁大夫,梁静笙只是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账本。突然发现,赵掌柜的字其实写的挺好的。
傅昭见梁静笙一副不怎么想搭理他的模样,只好没话找话说,“那药丸你吃着如何?”
提起那药丸,梁静笙皱了皱眉,照实说道:“很苦。”不管咽的多快,都逃不脱的苦味。
“……良药苦口。”好半响,傅昭才憋出了这句话。
梁静笙点了点头,唇角轻扬,“我知道。所以我吃了。”突然想起冼大夫并未与她明说她为什么要吃这药,梁静笙抬起了头,直直望着傅昭的眼睛问道,“冼大夫说了么,我究竟是什么病?”身子虚这话说的太过笼统了。
傅昭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而后很快冷静下来,“就是调养身子的药。你若有所疑虑,可以拿着这药去别的医馆问问。”傅昭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因为冼大夫十分笃定关键的几味药旁的医馆、药铺都是轻易查不出来的。
其实梁静笙确实差人拿着那药去别的医馆问过,能看出的几味药材确实都是调理身子的,至于看不出的那几味……恐怕只有冼大夫知道了。
见梁静笙不言不语,傅昭又道,“现在我说的再多恐怕你也是会心存疑虑的,那几瓶药你先吃着,会慢慢觉察出效果的。”而后似乎有些不放心,又交待了句:“一定要吃。”
梁静笙来悦已斋就是图个清静的,这会儿面前戳着一个知晓她是女子却依旧站在她跟前的外男,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梁静笙觉得很不自在,“你……还有事吗?”
傅昭的身子僵了僵,轻轻咳嗽了两声,从怀里掏了一个玉瓶递给梁静笙。
梁静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看他似乎极坚持的模样,梁静笙道,“药丸我还没有吃完,不用这么快就再给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听说药丸虽然方便,却不能保存太久。
“里头没药丸。”良久,傅昭低声回道。
‘没有药丸,你给我个空瓶子干嘛?’梁静笙虽然没开口,眼中却现出这个意思。
“这个好看点。”沉默了好一会儿,傅昭挣扎着说。
梁静笙愣了一会儿,想通了他话中意思之后,笑出了声,“小梁大夫,药丸它不管装在什么瓶子里,都是苦的。”而后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难不成……春生堂还做卖玉瓶子的生意?卖给富贵人家就用玉瓶,卖给普通人家就用瓷瓶?”好会做生意呢!“小梁大夫,你看悦已斋就知道了,我没有银子的,瓷瓶就行了。”
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