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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是小事。’傅昭暗自附和这话,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一边往外走,傅昭一边在心中默念几个名字:徐铭、赵城、沈陌,这一回,他们同时到来,会不会更快地露出破绽呢?还是会将一切藏到最后?
诚如大舅母所言,时光如白驹过隙,仿若只是一转眼,梁静笙的生辰便近在眼前了。
自从她病好之后,她这个院落里出出进进的人就很多,荷包、绣帕、里衣、亵裤、外裳、绣鞋……凡事能想到的,大舅母都安排了专门的人来问询她的意思,重量她的尺寸。至于首饰头面,若不是她有悦已斋,只怕还要一通折腾。可即便有,似乎也终究难免。这会儿,梁静笙仍在修改图样,要再次给大舅母过目,若她仍是不满意,恐怕她还真要戴着别家店的首饰头面办及笄了。
听到有人进屋,脚步声很大、很匆忙,梁静笙却不以为意,最近墨竹她们都忙得脚不沾地,好似想把一个时辰当做两个时辰来用,这步子急点儿,声音大点儿,她已然习惯了。
猛地,有人捏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不小,梁静笙吃痛,下意识地反击。听到熟悉的声音喊出‘哎呦’一声,梁静笙愣住了,有些惊讶,“二表哥?”
发现自己仍捏住慕容浩然的脉门,梁静笙赶忙松了手,可她放了手,慕容浩然却并没有。
梁静笙有些不高兴,任谁被莫名其妙捏痛了手,且一直痛着,心情都不会太愉悦,“二表哥,你要说什么便尽管说,我会认真听着的,所以……可以先放手吗?”
“沈陌要走了。”慕容浩然放开梁静笙的手后良久才道。
沈陌的事,梁静笙听过一些。前段的流言,他与她都是受害之人,她攀龙附凤,他是虎父犬子。
“我说,沈陌要走了,他要去从军了,你满意了?”慕容浩然的嗓音之中带着冷意。
梁静笙皱了皱眉,她并不在意慕容浩然待她的冷淡,与沈陌比起来,她确实不算什么。他们虽为血亲,可相处时间着实不长,又如何比得上他与沈陌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情谊。
“二表哥,你是在怨我没有答应与沈陌结秦晋之好?可你难道不知道,沈陌当初说的是,若我答应,他愿为我从军,为我拼一个前程。也就是说,如果我答应了,他也会走。”
“你如果答应,且不强求他有一个好的前程,他又怎么会走?”慕容浩然有些胡搅蛮缠。
梁静笙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二表哥,你听好了,我从未要求过任何人为我做任何事。我若愿意,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有没有所谓前程,我都甘之如饴,我若不愿,便是对方身份再高,我也不会答应。”
听梁静笙这样说,慕容浩然的语气很快软了下来,“阿笙,你去劝劝他,想要有所作为,也不是只用从军一条路可走。肯定还有别的什么……”慕容浩然抓了抓头发,脸上满是茫然无措,他觉得肯定还有别的路,可越急越想不出来。他只能再次对梁静笙说,“你去劝劝他,他肯定会听你的。”
“若我记的没错,沈大哥比二表哥你都还要年长,他既做了这个决定,自有他的理由。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旁人不能,也不该干涉。”
梁静笙说完这话后,转身坐下,重新铺开一张白纸,开始描绘刚才因为慕容浩然的粗鲁动作而花了的图样。重新画完之后,她回过头,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