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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总算将鼻血擦净,林国柱找来一面小镜子,举在唐逸眼前,唐逸照了照,点头说:“没事没事,误会,你也别再骂白jǐng官。”眼睛瞥到白燕还是一脸不忿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经定了格,sè狼记。唐逸也不在意,放下纸巾,说:“我去洗把脸。”
林国柱殷勤的领唐逸去洗手间,更说:“唐记真是宰相肚量,我们家白燕就这臭脾气,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白燕见到爱人卑躬屈膝的模样,更是气愤难当,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水。
唐逸洗了脸,回沙发上坐下,就问白燕:“那天和孙向前谈买卖的是江浩?你们公安局刑侦大队江浩?”
白燕扭过脸,恩了一声,林国柱就训斥:“不会说话啊?什么态度你?”
唐逸摆摆手,说:“国柱,我和白jǐng官有些误会,她一时转不过弯,也是情有可原。你就不要说她了。”
林国柱忙点头,心里狐疑,不知道自己爱人为什么看到唐记好像见到仇人一般,她虽然做事冲动,却也并不是没有脑子啊?不至于这点轻重都不晓得。
唐逸略一琢磨,就问林国柱:“你说你们家这些天收到sāo扰电话?还接到恐吓信?”
林国柱点头,看了白燕一眼,板着脸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唐逸笑笑:“白jǐng官,你应该是将你的重大发现汇报给了上级?是不是跑到市局督察处反映情况啦?”
白燕一怔,虽然气愤唐逸加重语气的讥讽。但却想不到唐逸竟然会猜到自己地举动。白燕是疾恶如仇的xìng子,冲动派,想到就作的那种,但不代表她傻,她听爱人说过,唐记是从省委下来的。是以和安东的犯罪集团应该没什么牵连,换个思维,如果唐记真的和孙向前。江浩是一伙,那他就应该是最大地幕后主使。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和孙向前走到一起,孙向前在他面前更不敢那样大咧咧说话。
不过这个唐记是个sè狼就对了。白燕恨恨的想。
见白燕又点头,唐逸不由得蹙眉:“白jǐng官,你做事太不讲究方式方法,冲动,甚至往难听里说就是幼稚!你以为江浩犯罪集团这些年在安东一直安然无事,会是从来没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可能吗?没有天衣无缝的罪行,却是有无所不在地保护网。”
白燕听唐逸批评自己,本来满腔火气。但听到唐逸说“江浩犯罪集团”。再顾不得生气,有些惊喜的道:“你,您相信我地话?”
唐逸蹙眉道:“我信不信并不重要,问题是毛记信不信。”
白燕撇嘴道:“他?我看他就是最大的黑手。”或许是因为唐逸年青,更和她发生过说不清道不明的绮旎接触,是以白燕在这位市委记面前一点也不拘束,更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
林国柱这个急啊。一个劲儿在旁边使眼sè,白燕就是装作看不见。
见唐逸不说话。白燕索xìng竹筒倒豆子,将心里话全倒出来。
这些天她已经憋得够难受了,前几天她听线人说孙向前的销赃窝点可能是chūn江饭店,未免泄露消息,她就自己穿了便装去侦察,结果无意中却是发现和孙向前接头的是市局刑侦大队长江浩,
白燕回到局里,就向局里的督察处反应了江浩的问题,谁知道第二天就挨了督察处黄处长的严厉批评,批评白燕只凭道听途说,随便污蔑自己的同志,并被勒令检查,白燕不服气,当天晚上就给纪委写了信,却如石沉大海,然后这几天,sāo扰电话不断,更收到封死亡恐吓信,白燕却也猛然间发现,原来安东地天空却是被乌云笼罩,自己这个小jǐng察却是根本无能为力。
或许面前地唐记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虽然这家伙很sè,但最起码,他刚刚来安东,不会和江浩一伙同流合污。
“唐,唐记,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愚蠢,我为什么向督察处反应江浩的问题,因为据我所知,督察处黄处长一直被江浩打压,最近督察处要换新处长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以为将信息透露给黄处,他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对付江浩,谁知道,这个黄处这么胆小?”
唐逸听得苦笑,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一则没有任何证明的口头信息,黄处怎么和背后有毛海山作靠山的江浩斗?拿到这个信息,黄处怕是第一时间就用来和江浩交易,作为进阶筹码,努力地融进人家地体系。
白燕看到唐逸脸上又露出那不以为然的可恶笑容,咬了咬嘴唇,忍着没有说话。
唐逸琢磨了一下就问:“你有没有向任局长汇报?”
白燕一撇嘴:“他?就是毛记地一条……,他做什么事都看毛记眼sè的,软的要死,局里几个大队长,处长就没有一个将他放在眼里的,和他说根本没有用!”
唐逸微怔,却是看不出任铁石这般能隐忍,和任铁石接触过,唐逸却是不相信十年的时光,任铁石会被消磨的没了志气,会没有一点想法。
听到白燕说任铁石在局里给人的是这种形象,唐逸更是心下笃定,坚忍若此,任铁石不简单啊。
唐逸想了想道:“你这样,写个详细的报告交给任局长,按我说的办!还有,新华酒店以前有个叫程晓红的女孩子,现在被开除了,找到她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白燕嘴唇动了动,有些怀疑唐逸的判断力。但最后终于点点头。市委记的主意总归有他地用意,这个sè狼人品虽然不咋好,但二十多岁就作到市委记,想来也有其过人之处。
唐逸说着话就站起来:“国柱啊,这顿饭我就不吃了,等为白jǐng官庆功时我请你和白jǐng官吃顿好的。”
林国柱忙说是是。
林国柱虽然听不大明白白燕和唐记在说什么。但他恪守一个原则,既然唐记不说,自己就绝不多嘴问。但唐记怎么会和白燕这么熟络呢?林国柱却是疑惑不解,而且。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自从遭遇车祸后,虽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白燕了,两人更分房而睡,但,白燕却是对他体恤有加,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对他更比以前还要好上几分,林国柱对爱人。除了感激。更有一种变态的依赖,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白燕离开自己的,如果白燕也离开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废人?以后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最起码现在,白燕还能作为自己最后地一块遮羞布。
林国柱对白燕的感情是复杂的。渐渐地。这一二年,更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就怕白燕有什么外遇,今天见到唐逸和白燕显然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林国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或许,酸甜苦辣,俱在心头。
唐逸出门前,想起一事,对林国柱道:“国柱,你这几天在家休息,我会向秘处临时抽掉人手来代替你地位子。”
林国柱脸sè一下就白了,唐逸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等白jǐng官的事情过去,你再回来,我离不得你的。”
最后这句话可是相当高的褒奖了,林国柱一瞬间仿佛从地狱升上了天堂,心思也机敏起来,结合方才唐记和白燕的话,可以知道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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