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螳螂戈,谢不臣(第2/5页)我不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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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人更能忍耐,没有抱怨,没有咒骂,也没有颓唐。

    他变得沉默,他关注着关于谢侯府一案的始末,又从那些每天议论着他去向的人之间走过……

    那是一种浸透了鲜血的忍耐,压抑之中酝酿着疯狂。

    见愁曾见他在无星无月的黑夜里,站在窗前凝望,却一语不发。

    每每那时,她会觉得心里难受,站在后面望着他,又默默将灯灭了,任他一个人这么站着,想着。

    女人的心,总是相对柔软。

    爱情之外也总有许多别的感情,交织混杂。

    于是,她们对于某个人的情感,便会慢慢地加重,复杂,难以分辨,最终变成无法挣脱的羁绊。

    侯府的相遇,是一时悸动,阳春白雪,他风雅睿智,她素淡敏锐。

    隐姓埋名又历尽磨难的路上,则变成了刻骨铭心,是默不作声地陪伴,是相互之间的照顾和守候,是她的善解人意,他的隐忍和抱负。

    谢不臣硬逼着昔日尊贵的侯府三公子埋下去,埋进那市井的泥淖里去,没有了三千花醉客满堂,只有小院松风粗茶淡饭……

    那时候,见愁以为这就很好了。

    风雨会来,可它毕竟还没有来。

    只是谁也想不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终究还是爱过眼前这人的。

    往昔那些美好的东西,见愁从不否认,也永远不会忘却;而如今丑陋的东西,她更不会逃避,也不会任由它腐烂生长。

    兴许是想得深了,见愁有那么一点晃神。

    回过神来的时候,如花公子才刚开口没一会儿。

    “……所以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撞见了那一位宋少宗,我对此人不很看得惯,正邪相遇总有一战嘛。”

    描着大红牡丹的纸扇挡在他唇边,衬得他那无辜的笑容越发欠揍。

    左流跟着点了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可惜最终还是给他逃了……”

    “逃了?”

    见愁闻言,眉梢微微一挑,回想起自己一路所经之地,还有当初有意无意的布置。

    唇边笑意一深,她凉凉道:“跑了也就跑了吧,他也挺可怜的……”

    可怜?

    左流大为诧异,几乎忍不住就要开口询问为什么了。

    可他刚一抬头,就触到了见愁那含着虚伪悲悯的目光,也不知怎地,就猛然一个激灵上来,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

    白玉长道的起点,深渊的边缘,见愁手一扔,六只阵盘飞出!

    七十二杀连环阵!

    靠!

    左流简直险些被自己的记忆给噎着,看着见愁的那一双眼瞪得老大:“见愁师姐,你、你、你……”

    “我怎么?”

    见愁笑得有些无辜。

    她当时没去追宋凛也是有原因的嘛。

    左流痛心疾首,狠狠一捶自己膝盖:“人面兽心,人面兽心哪!”

    见愁听了,依旧是之前说过的那一句话:“过奖了。”

    心无愧疚,半点不在意。

    白玉长道乃是所有人原路出隐界的必经之道,见愁在那个口子上布置过了凶残的七十二杀连环阵!

    当时他们还稳问过见愁的用意,结果她不咸不淡来了一句以备不时之需。

    谁能想到,她这话才过去多久啊?

    这他娘的就派上用场了!

    想想之前的宋凛,多么风光,多么嚣张,多么得意?

    呵呵……

    掐指一算,只怕他已经到了长道上面了。

    左流心里嗤嗤地冒着寒气,忍不住在心里为这一位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宋少宗点了一根白蜡烛。

    兄弟啊,走好!

    当初见愁在白玉长道上布置阵法,是大家都看见了的。

    唯一不清楚此事的乃是谢不臣,可如今一听众人这对话,便已经猜到见愁在来路上有动过手脚。

    好好地进隐界,哪里用得着动手脚?

    说到底,这手脚为谁准备的,不言自明。

    谢不臣抬眸起来,正好看见了见愁那带着淡然笑意的眼神。

    见愁没理会他。

    她将自己入隐界以来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多事情都算是详细,入内的遭遇,遇到的灵兽,种种的意外和疑惑,都说了出来。

    唯独找谢不臣麻烦的事情,不在叙述之列。

    如花公子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好奇,谢不臣的人皇剑在见愁手中,那叫一个明晃晃地,可见愁就能睁眼说瞎话,完全将这件事忽略掉

    啧……

    他似笑非笑看见愁:“这就没了?”

    见愁也看他,镇定自若:“没了。”

    好嘛。

    如花公子没话说了。

    见愁这里铁定是撬不出什么来,眼见着对方回看自己这眼神,都带着那么一点凉意,如花无意捋虎须,干脆转头一问谢不臣,异常友好地开口:“谢道友与我们分别最早,似乎也经历了一番奇遇?”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见愁看了如花一眼,眼皮子一搭,直接闭目开始调息了,对即将发生的对话一点兴趣不感。

    如花公子没撩成人,心里就不大乐意。

    只是,对于谢不臣将要说出什么,他也很好奇。

    谢不臣与如花公子等人并不熟,只是一路上也约略能感觉到,这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他淡淡开口:“画壁意外之后,我便过了暗河,意外遭逢了山阴宗的修士,在白玉长道上杀了一个,在即将入意踯躅之前杀了落后的一个,假扮了对方,混入其中。不久出意踯躅,便遇到了乔装假扮的见愁道友,一时未曾辨认出来,出了些小误会。”

    “也没了?”

    如花公子的笑容已经有些绷不住了,开始咬牙切齿起来。

    谢不臣微微地一点头,不说话了。

    如花公子那脸色顿时很精彩。

    左流同情地看了一眼,心下却同时生出一种莫名的胆战心惊:这诡异的气氛啊……

    看看闭目凝神的见愁,再看看眼观鼻鼻观心的谢不臣,他简直怀疑这俩人下一个就要拔刀相向——

    没办法,一路上他俩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恐怖了啊!

    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玉折子,左流左看看,右看看,张了张嘴,又有些胆怯发憷,生怕自己一句话碰了这恐怖的气氛。

    他扭动着身子,显出几分难言的不安定来。

    见愁搭上的眼皮掀开了,清凉的眸光便倾泻而出,她没看别人,只看了左流:“左流道友有事?”

    “啊?”

    左流一怔,接着才反应过来,有些拿不准自己到底开口还是不开口。

    只是……

    好不容易琢磨出来了这东西,让他放弃着实不甘。

    左流一咬牙,望着见愁,开口道:“事是有,不过有些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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