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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当初的四个孩不复柔弱,大者已有六周,者四周。四皆已懂事。此时问传挺已经开始教四斗战密要,平常时候问传挺出外打猎,蛇身看家,四搬运气血,打熬身体。
问题来了,随着四开始打熬身体,胃口大开,先前问传挺打猎完全能够满足五人的吃食,现在当然也能够满足。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问题便在这吃食上,随和四的长大,食物的需求量必然增加,以现在没有多少结余的情况下,到时必然是要饿肚子。
当然,五人的吃食除了打猎来源外,还有采摘的野果,为什么没有蔬菜类?这问题处在问传挺身上,不是老农,不会耕种。打猎当然能够打到庞大的猎物,打一次能够几人吃几天。问题又来了,问传挺不可能天天都在打猎中,一天除了打猎、打猎,还是打猎,他也需要休息。
恩,主要还是需要时间修炼。
三十年一次的空间传送,三十年一次的‘域外邪魔’入侵,他要报仇,为阿大、阿姆,为祭祀长老、为整个箜篌氏报仇。当年以赤狐的能力尚不能阻止部落衰败,被入侵,何况是现在大大不如的问传挺。
山洞中,篝火跳跃,山风徐徐,并不能影响坐在篝火旁的问传挺。一声幽幽的叹息从阴暗角落中传出。一条近乎透明的蛇缓缓爬出,爬到篝火旁,问传挺一侧,蛇尾蜷起、抖动,一根木柴被投入到火中,如此重复,篝火再次旺盛。
“你也建议我们搬迁,寻找其他部落加入?”
蛇口微张,分叉的细舌吞吐,细微的嘶嘶声响起。
“你应知晓,这搬迁途中,处处艰险,四个孩子终究是太,怎可能服得了这辛苦?”
嘶嘶声再次响起。确是有些急促。
“我也明白,这总吃肉食,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孩子脱离群体,也许在我看护下能够很好的成长,可人情历练终究会有欠缺……”
橘红色的火焰,高高低低的起伏,照亮一片幽暗,不时传来一声噼啪响。一人一蛇就此处于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嘶嘶声再次响起,缓慢却又清晰,略带些许的刺耳。
“也罢,容我准备几天食物再。现在孩子们已经开始打熬筋骨,远途行走未尝不是一种锻炼。也是该让他们早早知道,这生活的艰辛。”问传挺苦笑,起身将蹬落的兽皮给孩子盖好。
黑暗缓缓将其修长的身影吞没。
篝火旁近乎透明的蛇没有动身,歪头注视着问传挺的动作,直至消失在黑暗中,蛇身这才回头,直愣愣的盯着那不住跳跃的火焰。
一蛇一人,实是一体,却又是独立的个体,经过这些年,当年问传挺修习分识化魂**,创造一元灵意识投入蛇身,如今元灵意识与蛇身完全融合,已经形成独立完整的灵魂,却又受问传挺主体的控制。
一人一蛇所思所想皆是相同,存在些微差异,却也是因为两者皆存在完整灵魂。
当然,蛇身所想大局,依旧是以问传挺作为主体。
如今这一人一蛇的有声对答,不单单是为了求同存异,主要还是要通过交流,排解寂寞,肯定自身的想法,坚定带四个孩子走出去,走出这原始的丛林,寻找部落加盟,给孩子们带来一个宽松的环境。
时间如同这指尖的流沙,坚定而快速的从指尖流过。
四个孩子骑在一匹骨架庞大的独角马上,欢快的笑声从孩子口中发出。徒步走在一侧的问传挺不时侧目,将肩膀上的兽皮包裹向上提了提,这里面是近几天准备的肉食,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干粮。无声的对盘在独角马那颗独角上的蛇身交代一句,五人一马一蛇踏着朝露,向着朝阳升起的地方走去。
来也巧,这匹独角马,并不是问传挺长期饲养的,以他的精力,照顾四个孩子,又要打猎、修炼,那有时间饲养生物。在这几天打猎准备食物的过程中,不经意间遇见这腿部受伤的独角马,本着马肉也是肉的原则,正想一掌击毙,增加自身的肉食储备,却发现马眼流露出的一丝悲哀祈求的眼神。‘杀戮’无数的问传挺瞬间缴械,他被这匹独角马征服了。
当然,当时的问传挺首先想到的是山洞中的四个孩子。若不然,以问传挺坚定的信念,一匹马的无声祈求,他,又怎么能够被征服。
为了防止自身疏忽时,四个孩子被这匹独角马伤害到,问传挺还是对其做了限制,《魔舞密要》中一种灵魂禁制被问传挺使出,投入独角马灵魂中。如今又有蛇身时刻贴身监视,问传挺不相信其还有反叛的可能。
行行复行行,一个日夜过去,孩子们还有初出森林的新鲜感;两个日夜过去,寒冷的夜风切割着孩子们细嫩的脸,孩子们新鲜感稍退;三个日夜、四个日夜……无声的时间在流逝。孩子们的笑脸消失,望着问传挺的眼睛泪汪汪的,还有那微弱的一丝坚定。
每日,问传挺除了要打猎外,还在严格要求孩子们修炼,除了行走时,要求孩子们试着搬运气血,努力做到运动中的修炼;在休息时,在等待吃饭的过程中要打熬筋骨。累,是孩子心中唯一存在的字眼,比在山洞中还要来的累。
对于孩子们泪汪汪的眼神,问传挺选择了无视。无视不等于漠视,这天在一个浅浅的山坳中,问传挺给围坐在篝火旁的四个孩子讲述了一个故事:
“每一个人都在背着沉重的十字架,缓慢而坚定的向着目的地行走。”问传挺在开头如是。
‘途中,一个人停下来,他想:这十字架实在是太沉重了,这样背着要到何年何月?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将自身背负的十字架截断。在背起时,明显的轻松,他的步伐快起来,踏在地上的脚步声不再沉重,在他的耳中听起来甚至是愉悦的。’
‘于是,走啊走,走了很久很久,他又想;虽然砍掉了一些,还是太沉重了!为了能够更轻松的前行,他再次做出了决定,将自身背负的十字架再次砍掉一些。’
‘于是,他真的做了,当再次背负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轻松了很多,身心愉悦的他毫不费力走到了队伍的前面,甚至远远超过身后的队伍。’
‘世事难预料,前面的路途出现一个又深又宽的沟壑,周围无路无桥,他焦急的在沟壑边徘徊,他该怎么办?后面的人慢慢赶了上来,一个个将自身背负的十字架搭在沟壑上,做成桥,人们慢慢的从十字架走过,从容不迫的跨过了沟壑。他也想如此做,可是他的十字架,已经被他砍掉很大的一截,不能背负他跨过这条沟壑。他绝望在沟壑边上,望着一个个轻松跨过沟壑的人,继续朝着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