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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单影只,腰跨长刀,在这苍茫的大地上行走,黑色的兽皮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松松垮垮的护在身上,唯有两只臂膀**着,黝黑的肤色反射着锃亮的光芒,这是长时间太阳直射的结果。
问传挺抬手搭眉,眯着眼遥望前方,大地在炙热的太阳烘烤下,蒸腾起了雾气,迷蒙的视觉产生了海蜃的感觉。舔舔干裂的嘴唇,无声的吞咽一口唾液,湿润下冒火似地咽喉。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解渴的方法。
轰隆声中,一排火线从地平线升起,问传挺挤挤眼睛,有些紧张的注视着,未知才是最大的危险。
近了,近了,那排火红的颜色不是什么火线,而是一匹匹四肢强健的火鳞马。为什么他能够清楚地知道那是火鳞马呢?不外乎是和火狐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并没有时刻像最后见火狐那样,一直懒洋洋的,其实他很勤快的将时间利用了起来,将火狐知道的,全部掏空,变成了自己的知识储备。
火鳞马,火鳞马,顾名思义,一身火红的鳞甲,细致而精密,一片片鳞甲叠加覆盖,比鱼鳞还有致密,火红的颜色披在身上,给人以烈火般的炙热。
火鳞马不是一般的部落能够拥有,起码遇到火狐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火鳞马,遇到火狐后,也只是从火狐的口中知道有一种火红颜色的马匹,精战善战,也只有超级大部落能够成群的饲养,毕竟,每匹马一天十斤瘦肉的饲养量便不是一般部落能够养起的。
认出火鳞马,问传挺不打算挡在火鳞马的来路上,迈着沉重的脚步,远远地避开火鳞马奔行的方向。脚踩在广袤的大地上,高高的草篷没过了膝盖,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一行三百匹火鳞马左右载着自己的主人匆匆的从问传挺一旁跑过,高高的草篷好像遮挡了视线。没有一个人扭头去看在那火鳞马奔跑的边缘有一个高瘦邋遢的身影,在安静的走着。
注视着已经跑远的三百人马,问传挺不知道那方向发生了什么活着是即将要发生什么,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也不想关心,也没有能力去关心,人力有限时,便只扫自家门前雪是最好的选择。
炙热的阳光烤着大地,高瘦的身影没有蒸腾一丝的汗气。在那微闭的眼皮下,没人能够发现不是闪过的幽光。脚步依旧未停,他的主意识再次沉浸在了识海,身体在本能的行走,奔着既定的方向。而识海,宽广无际的三生海平面上,密麻麻的身影在成片的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识海。有的是从头颅炸裂开始,从上到下一的被碾碎,有的是从身体开始,突然炸裂,四散开来,四散的过程中化为青烟,只剩下头颅失去支撑,陡然跌落,然后在跌落的过程中化为飞灰。
“看,那有一个。”
“抓住他,抓住他……”
“抓住他,只要抓住他,我们还差十个人,只要再抓十个人,我们部落便不用出人了。
嘈杂声传入识海,眼睛悠然睁开,主意识回归,黝黑的眼睛没有一丝的眼白,一根不知什么编成的绳索丢过来,稳稳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嗯?”迷蒙中的问传挺尚没有明白情况,身体条件反射做出了反应,手起刀落,阳光被反射成一条经久不息的光线。刀与索相撞,没有想象中的断裂,没有声音,陡然下沉的绳索,使得被套住的脖子向前倾斜,手握绳索的对方向前扑倒。
手臂抖动,瞬间将绳索盘在手臂上,轻轻一拉,倒地人已经被手上攥着的绳索反拉过来,阳光闪烁间,一颗大好的头颅飞起,问传挺侧身躲过飞射的血液,在这瞬间,双手灵活的将套在脖子上的索套解开,手臂抖动间已是把解开的绳索盘在了腰间。
在他的意向中,这绳索应该是个好东西,毕竟在他身体本能下都没有被砍断,甚至一根崩断的线条都没有,能不是好东西吗?
双眼锐利的注视着对面或坐或站的二十三个人,在刚才,他心中默默的数了一下。对方呆愣,还没有从伙伴的突然死亡中清醒过来。问传挺没有犹豫,一个冲步,手中刀斜提,一刀将第一人破肚开膛,提到最高,一记力劈华山,将一个还张着大嘴的人劈成两半。
虎入羊群,威猛!刀刀见血,凶狠!头断破胸,血腥!在对方反应过来前,丧生在他手中的人已经达到八个,可以是去了三分之一。
“杀了他……”
“砍他……”
对方反应了过来,叫嚣着,呼喊着,各自举起手中的兵器,凶悍的冲向问传挺。
毫无意义的厮杀,没有目的性,突如其来的抓捕,让双方陷入了杀戮中。没有人去想杀戮的开始,没有人想杀戮的原因,只是在尽情的挥舞手中的兵器,杀死对方,自己才能活下去!
问传挺早已习惯了杀戮,没有第一次杀人时的那种手忙脚乱,第一次杀人时,他差死于两人的围攻,现在,他身体灵活的停顿、转向、弧线、跳跃,手中的刀在臂和手腕的用力下,刀刀朴实,动作彪悍,以身催刀,刀随身转,逢进必退,逢跟必进,进退连环。
用明朝程宗猷的话:“其用法,左右跳跃,奇诈诡秘,人莫能测,故长技每每败于刀。”
问传挺手中刀直来直去,砍、撩、挑、截、推、刺、剁、、崩、挂、格、削等基本架势在脚下跳步、拉步、上步、退步、跟步的跟进下,敌人尚未能近他身,便被削落刀下。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哇……你别过来……”身着布衣的汉子双眼留着泪水,不住的后退,脚下鲜血染红的地面泛着泥泞。问传挺甩掉刀上的血滴,一步步走向对方。
没有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刚刚杀过人的凛冽杀气,是最好的凶器,一步步的逼近对方,看着对方跌跌撞撞的后退,手中漂亮的长刀都丢在地上,只是口中不住的呼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为什么这样一个脓包的人都能带着一帮手下随便招惹人?”问传挺心中不由泛起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