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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滚,随便找个地方窝着去……”大汉粗声的喝骂着。
问传挺轻轻一笑,对于对方的粗鲁并不在意。他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情况,让在这炮灰的营地都有人值守。“这里是?”
“这里是营长的营帐,没事滚远,等你们上了战场,并从中活下来后,营帐自会见你们。现在滚远!”大汉粗鲁异常,手中不停的摆弄着长刀,只要面前这瘸子不听话,他手中刀便会狠狠的砍下。
大汉如此嚣张,问传挺默默注视大汉两眼,将他的容貌深深的印在脑海,转身拖着颇腿退去,“找一个角落,这里哪有安静的角落?”不长的功夫,他便发现三场为争夺营帐而起的斗殴事件,总体来还是大家不是来自一个部落,在个人的心中,自己是天王老子,好位置就应该是我的。正因为这样,人人想占据好地方,这样还能好的了?也幸好大家都有约束,没有出现人命事故。
“围起来,再有动手的就地格杀!”一群**着上身,手中举着制式长刀的大汉,将斗殴的人连同看热闹的围将其起来。领头的壮汉跨前一步,“营帐有令,未经允许私下斗殴的杀,聚众斗殴者杀,围观者杀!”
三条规矩定下来,每一条都是血淋淋的杀字。无论是参与闹事者还是围观看热闹的俱都一凛,肆意的杀气压抑着众人,是真的杀气,百战余生战士的杀气。众人明白,若是真要犯了其中一条,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无情可将,死了白死。
“都明白了?”威严、凛然、杀气,混合而成的气势让现场安静异常,没有人敢冒犯。“明白了就散了,找个地方窝着去,炮灰营便是炮灰营,就等着混吃等死吧。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段时间的安逸吧。”
挥手将众人驱散,这队士兵便回转。众人相熟的或自家部落兄弟一组组一群群的在一起。再也没有了热闹的气氛,哪怕是刚刚斗殴的人碰面,也只是恨恨的对视两眼,都有所约束,没有发展到斗殴的境地。
战争突如其来,作为炮灰,身体准备好了,思想却没有做好准备,一群人战战兢兢的,手中抓着武器,身上依旧是来时那身兽皮衣服,没有正规的戎装,没有统一的标配坐骑。
左手攥着长刀,这是一把制式长刀,也是问传挺唯一的装备。右手依旧使不上力气,左脚在颇,一瘸一拐的跟随者队伍,缓缓的开赴战场。曾经手中的五蕴神魔,在面对无骨青冥时没有机会使出,被抓后就已经不再属于他。
战争中,任命最不值钱,每一刻都有一条或者几条的鲜活的生命在倒下,战斗在进行,献血迸溅,血肉纷飞。
战争如此残酷,问传挺并不是在恐惧战争,恐惧杀伐,真正恐惧的是瞬间倒下的生命体,如此广大的战场,瞬间消亡的生命有多少?这里是纯粹的杀伐。问传挺不敢,也不愿意去计算。他艰难的扭动着身躯,左手别扭的使用着手中兵器,身上的疼痛不能阻止他求生的**。
生存是如此的艰难,我们总要给自己一个信念,哪怕是最微的一个目标,那也是我们生存下去的期望。
身体的残疾是问传挺的硬伤,空有屠龙技,却不能施展的苦闷,强烈的压在心头,怒火在蔓延,他在愤恨,为什么当时没有将自己杀死,既然不杀,那就留给自己一个完整的身体,挑断手脚的筋脉算什么事,他发誓,只要能够活着出去,第一个寻找上的便是无骨部落,他要复仇!
战场厮杀,除了拼的是身体,再有就是技艺,哪怕是你有内息,也只是增加身体的抗疲劳度,使自己在战争中坚持更长的时间。
被战争的洪流裹挟着,前进的身体根本无法停止,勉强避过要害,身体被对方的长刀洞穿,斗战秘法控制着身体,肌肉紧紧压缩着,减少血液的流失,疼痛却不可避免。
在这无情的厮杀战场,停止运动便是宣告死亡。问传挺不敢不动,身体多处创伤,割开的口子犹如张开的嘴,虽有斗战秘法控制肌肉,避免了鲜血迸流,却也避免不了血水的渗透。强忍着伤痛战斗,杀死一切眼前晃动的活物,奋斗不止,生命便不止!
人尸伏地,鲜血横流,黄土地被鲜血染红。战争来的快,去的也快,毫无意义的消耗战暂时结束了,问传挺无力的垂到在地,他虚脱了。杀人毕竟也是个体力活,浑身浴血的他暂时活了下来。呼吸着满含血腥味的空气,他的脑海不自觉的浮现战场的情景。
草原上一丝微弱的风从天边吹过,带来一丝冷意令问传挺从沉思中清醒。清理尸体的队伍已经开了进来,他可不想被人当做未死的伤员,那是要被补上一刀的,到时候是真的死的不能再死。
身体的疼痛盖过了心灵因为杀戮而产生的麻木与迷茫,站在炮灰营帐外,仰望着广阔的天空,湛蓝的天空下几朵浮云随意的飘荡,不时变换着形状,下面便是这无聊的战场。淋淋鲜血洒满的大地,血肉的浇灌,也许在明年,这片荒野会长满茂盛的草木。
“战场上上千上万人的杀伐,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杀戮。战场的杀伐没有时间供你停下喘息,没有时间让你包扎伤口,作为炮灰营,战死是最终的归宿,没有人会怜惜。一切都要靠自己!然而,战场确实是最好的锻炼环境,只要能够活下来,不管是心理还是技艺,都会有一定的突破,哪怕是付出太多代价。”
战争的频繁完全出乎问传挺的意料。生命的脆弱在这里有了完美的诠释。带着麻木、茫然,手中的长刀写意的挥动着,一次次从联盟士兵咽喉处划过,带起一蓬蓬的鲜血,蒸腾着气浪的鲜血喷洒在身上,图画着生命璀璨的图案。身形灵动而富有诗意,身体做着常人难及的动作,脚步细微的挪动着,避过无数的刀兵。
他的进步难以想象。同期来的人员一个个的倒在战场,唯有他,是那不动的标志,看着身边的人走马观花的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