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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族长的位置还是由崇山担任,也许他是真的不愿意,一时有没有人选,帝江又不想让这俗事耽误自己修炼。
权利容易使人迷失,正所谓见花乱欲迷人眼,权利便是一朵鲜艳的花,带有毒性。权利的更迭,容易产生震荡,帝江不想让这美好的部落因为一个族长的位置而散落,不允许产生任何的不和谐。
帝江坚信,强大的修为可以粉碎一切阴谋诡计,只要自己存在,哪怕崇山真的迷失在权利中,他都能够拨乱反正。
只要让部落繁荣发展,让部落壮大,一切都是可以承受的,这里承载着他的理想,寄托着希望,是家,是给予烛等四人的美好生存环境。
“头儿,还有件事……“
“怎么了?别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帝江回头瞄了一眼,实在不明白一向爽快的汉子,怎么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心中稍稍有些不喜,“是环境,还是权利让人能够产生如此大的改变?”他却没有深想,他的突然回返,给已经适应现在位置的崇山带来多大的冲击,心里毫无准备下,给众人带来多少心里压力。
“这次兄弟们在森林外围带回来两个人。”
“你看着处理就行了。”心中有些腻味,刚刚到来的喜悦被冲散。转身从阴影中走出来,残阳释放着最后一余晖,照在帝江身上,暖暖的。
“是无骨部落。”
“无骨部落?”帝江陡然站住脚步。与无骨部落有些摩擦的事情,崇山等人是知道一的。
“是的,无骨部落的,一老一少。”崇山很有眼力,上前一步,站在帝江的身后,轻声将两人的大体情况描述一番。
“在哪里?去看看。”帝江斜眼看向崇山。
崇山明白帝江的意思,不以为杵,跨前一步,在前面带路。
入眼,一个头发须白的老人,满脸的褶子堆积,干瘦的身体恍若一阵风能够吹到,另一人是个女孩,身量还不到帝江的腰身,头发蜡黄,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脸上挂满尘土,身材极度的弱,若不看脸,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陈旧的兽皮裹在两人身上,就像是包裹着两根柴木。抱着陶罐正准备吃饭的两人,眼见帝江两人过来,带起了一丝警惕,女孩惊吓般躲在老人的身后,怯怯的模样让人心疼。
“无骨部落?”帝江打量着两人,声音充满冷清。
两人同样在打量着帝江,崇山他们见过,只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看情形地位比崇山要高,不知未来如何的两人,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选择了沉默,充满警惕神色。
“无骨青冥还活着吗?”帝江无奈一笑,面对瘦弱不堪的两人,自己一只手都能够捏死,又与他们没有仇恨,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情陡然一松,清冷的容颜有些融化,让两人感觉周围的温度不再那样寒冷,丫头偷偷的探出头来瞄上一眼,受惊的鹿般又快速的躲回去。
“大……大人,您认识我们族长?”老人有些激动。
“有过一面之缘。”
不太明白‘一面之缘’是什么意思,这是第一次听,但不妨碍老人有着自己的理解,在老人的心中,这个看似地位很高的人和自己的族长见过,还有些交情,不然不会见到他们就开口询问族长的情况。
“只是看着有些太年轻了,莫非是族长在外面留下的种?”老人心中八卦,脸上显现出来的是激动,神情与眼神都蕴含着极强烈的情绪。
若是让帝江知道他心中所想,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他们之间有关系,是杀子之仇与被囚的关系,可不是什么父子的关系。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又将身后的丫头拉到身边跪倒,“大人,大人,求你看在族长的份上,收留我们吧!”
“收留……收留我们吧!”丫头留着泪怯生生的道。
帝江明显看到,懵懂的丫头被老家伙在后背上狠狠掐了一把,吃痛不住,丫头眼泪刷刷的向下流。
“老不死的,少动歪心思!”崇山一声爆喝,将跪地的两人吓了一跳,丫头流淌的眼泪瞬间停住,随之而来的是暴发般的洪水,哽咽着却又不敢出声,无助的看向老人。
“不敢!不敢!”老人以头抵上,不住的跪拜,额头撞击在石板地面上,砰砰作响,“求大人收留,求大人收留……”
“这是演的哪一出?”帝江心中转动着念头,“起来吧,起来话。”
“求大人收留!”老人倔强的跪在地上,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样子。老人不起来,丫头更是不敢起来,泪汪汪的双眼,看看帝江又回头看看老人。
“孩子都跟着你遭罪!”帝江叹口气,将丫头拽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老儿无骨堂……”
“没问你!”帝江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无骨堂的话,更是将丫头吓得够呛,不住挣扎着向后躲避。
眼看丫头挣扎的厉害,怕弄疼了她,帝江只得放手,放任丫头奔跑到无骨堂的背后,猫般的躲避起来。
“啪”
“大人问你话呢!”无骨堂暴怒,伸手将丫头拽出来,一巴掌扇在脸上,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大人,大人,她叫无骨玄冥,孩子不懂事,您别计较。”
谄媚的笑容让人看的生厌。
“你打他做什么?”一时谁都没有防备,眼见丫头流水乡向下淌,崇山上前将丫头拉到身边。
“大人……”
“疼不疼?”帝江蹲下,伸手擦拭着丫头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反而把整张脸摸的花里胡哨的。
“你和他什么关系?”帝江陡然问道。
“我孙女。”无骨堂眼珠子转动,悄然吐出三个字眼。
“嗯?”帝江声音越发冰冷,以其对待丫头的态度及答话时的神情动作,让帝江产生了怀疑。
“我孙……我……我捡。”身体上传来的沉重压迫感,无骨堂不敢隐瞒,“一年前,我在一个很远的部落废墟上见到昏迷在地的她,很像我那已经死去的孙女……就这样将她带在身边!”无骨堂降到动情处,潸然泪下。
“这么她不叫无骨玄冥喽?”
“她叫冥,无骨玄是我孙女的名字。”无骨堂粗糙的打手在脸上摸了两把,将泪水擦干。
“那部落有名字吗?”
“不知道,我问过无骨玄冥,她不记得部落名字叫什么了。”
“嗯,那你以后就叫玄冥了!”帝江微笑的对丫头道,温和的抚摸的脑袋,将玄冥本来就乱糟糟的脑袋弄得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