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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狂吼,却是不闪不避,手中加力仍是一心一意要活劈了这马踏连营,生又何妨,死又何妨,不过是一条虚拟的生命而已!老子想要做的事却决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
力已尽,箭已至,我耳边只听小不点轻叹了一声,随即便被一股极其霸道的大力撞出五米开外!
而在这箭及体之前,在我类似与野兽般的吼叫声中,却已是将马踏连营齐档处撕成了两片,其时,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和周围刹时弥漫的血雾,而那一刻,周围原本一片嘈杂的声音也顿时静止……我伏在地上,用力的喘息着……此时,那一阵惨叫声竟是历久不衰,悠悠的回荡在这广场的上空,而这四处弥漫的血雾也久久不逝,一阵风来,却是将我牢牢的罩住!
我弹身而起,将手中的半条腿远远的扔开,随即厉声笑道:“是哪个孙子在背后暗算老子?”
此时的广场却是一片的死寂,众人望着马踏连营的两片尸体和满身血sè的我,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眼中也满是震惊和无法置信的神sè。良久,似是身体的机能开始恢复,却是有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干呕起来!
因为脸上沾满了鲜血,我的视线已有些模糊,我却懒的去擦,我要尽快找出这shè我一箭的人来,我要趁着体力还未耗尽之前,与他做最后的一搏!时至此时,我心中很清楚,刚才的那一箭尽管有小不点保住了我的命,其实已经耗去了我最后的体力,而且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而现在我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凭的只是一口永不妥协的怒气而已,更严格一点来说,这怒气本就是潜藏在我体内的兽xìng----被这广场上我一手制造出来的血腥所激发起的兽xìng!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我再次吼道:“是谁,是谁***算计老子?”
不远处,仍有火焰在孜孜不倦的燃烧着,而在那火焰的尽头,一人冷冷的道:“是我!”
我冷笑着望去,一人缓步而来,青衣黑鞋,却是一头的散发。他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弓箭轻轻抛在地上,我看的清楚,这弓箭竟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长弓而已。
我轻轻的吸了口气,看来我所求的这最后一战已然来临……用普通的长弓竟shè出了如斯威力的一箭,这人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仅这一箭,我自问做不到!
这人缓步走来,面sè却是铁青。
我嘿嘿笑着,问道:“你是谁?”
这人吸了口气,缓缓道:“下九流。”
下九流?我不由微微皱起了眉,红花会的下九流?
我微微侧了头,问道:“红花会的下九流?”
下九流点头道:“不错,正是红花会的下九流。”
我轻声一笑,说道:“下九流也好,上九流也罢,你既然来了,那就与我一战吧!”
下九流皱了皱眉道:“战自然是要战,但你不问我为什么而来的吗?”
我眯着眼道:“游戏而已,不爽就砍,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微微一顿,我忽然笑道:“不过说句实话,今晚一战爽固然是爽到了极点,但却未免太寂寞了一点,现在你来了,正可慰我寂寞!”
下九流皱眉道:“寂寞?”
我嘿嘿冷笑,却是不答。
大好头颅,无人取之,这岂非正是寂寞?
(一百○七)下九流
风轻轻的来,掠过我发烫的胸膛,我已感到了一丝的疲倦……现实中,我曾数度与死亡擦肩而过,但却没有真正经历过死亡,而在这游戏中,我也不曾转世过……那么,此时此刻,我体内缓缓消逝的生命力,是否意味着游戏中的这条路我已走到了尽头呢?
游戏中的生命就是这样消失的吗?我轻轻的笑着。如果在现实中,生命也如此这般的渐渐消逝,也未必不是件惬意的事情,也尽管这毫无意义……
这风吹过是如此的温柔,我微微的眯着眼细细的体会着这风的走向,偌大的广场上嘈杂声四起,我却懒的去听。而在我面前,下九流正侃侃而言,似乎正说着他的来意……他在说什么呢,此时的我竟有了些恍惚,风依旧轻轻的过……哎,这种感觉就象是这风带走了我残存的一点生命力,这感觉很微妙,也很诡异,甚至与有一些的美丽……我的视线已渐渐模糊……
“现在的你已经无法与我一战了!”下九流轻轻的说着。
我皱了皱眉,这句话我听清了,于是我笑,笑的很诡异:“你为什么不试试呢,就象刚才的那人一样。”
“我本想与你公平的一战,也好让这游戏中的玩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技击之道,只可惜我来的晚了点。”
我依旧是笑,便如喝醉酒般:“我不知道什么叫技击之道,我只杀人,杀好人也杀坏人,却决不会象马戏团的猴子一样被人玩赏、取乐!”我的视线虽已模糊,但理智却仍是清醒,我知道,就凭下九流刚才的那句话,他就已经败了!
下九流微微一楞,随即道:“刚才我说的话你似乎并没有听进去,算了,事情总要有个结束的,咱们开始吧。”
我没再说话,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以我现在的体力,已经无法发动一次必杀的攻击,所以我只有等,等着他的攻击……
下九流并没有用兵器,他缓步上前,及至我身体前的两米处,忽然毫无征兆的弹地而起,身在空中时,却是一腿朝我的肩膀扫来!
北派的旋风十三踢吗?
下九流此时虽然身在空中,但他这一脚踢来,方位时机把握的极好,兼之速度极快,竟是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如此简单质朴的腿法被他使来,却是比任何的杀人凶器都要厉害三分!
以我的状态来说,他这猝起的一脚我很难躲过,但是我却很轻松的就避了过去,只微撤一步,就完全的避了过去。闪身之际,我甚至已经看见下九流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的神sè。
二十多年近乎于残酷的训练并非只是让我成为一架杀人的机器,于武学或是技击之道的境界上,我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在两种情况下可以做到身随意转、意随心动,完全凭借神经反shè而不需要大脑的思考就可以完成一系列的动作。而这两种情况一是在疯狂的状态下,一却是在极度的冷静下,此时此刻,在经历刚才的极度疯狂后,因为身体的状态已是极其自然的过度到了一种绝对冷静的状态下!
这一脚避过后,我仍是冷冷的盯着下九流,我在等,等着必杀的那一刻。
此时,在我的眼中,下九流和刚才的马踏连营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对于我这样的杀手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对手,我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他,因为当我发出必杀一击的时候,就如同一只离弦之箭,有去无回,非死既生!无论是下九流还是马踏连营,一击无功时,他们都可以轻易的杀死我,也尽管他们之间的给我造成的威胁无法相提并论。
所幸的是,时至今rì,这种情况并未发生,高手也罢,低手也罢,我需要掌握的只是杀人的时机而已。当然,这只是在我牺牲防御、调动全身所有的潜能发出必杀一击的时候,寻常人等又岂用我费如此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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