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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每次受伤后,珊蒂斯都抱怨他的手太胖了。
“那些土地精……”拉兰迪雅无奈地笑了笑,“也有死魂的气息。”
“嗯。”欧阳没有表示赞同或反对,看了精灵一会,才道:“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保护我并不是你的职责,太累了吗?你今天怪怪的,难道是情窦初开?”
拉兰迪雅惊讶地看胖子,心里不知想什么,最后想通似的叹了口气,才道:“克洛里斯也是有感情的。”
“我知道啊。”欧阳拉着拉兰迪雅走到那群土地精前,毫不怜惜地连续加持了三遍“冷静光环”。
果真如所料,又是一缕缕灰色烟雾从这些土地精身上腾起,这些土地精挣扎不已,但他们本来就一直在挣扎,想挣脱蛛丝与藤蔓。直到灰烟散尽,这些土地精才停止动作,纷纷倒下,似乎是脱力而沉睡了。
“你担心太多了,拉兰,带你出来,是让你看看世界的,并不是因为你的伤心,你的觉悟。一个久病缠身的人,附近会时不时出现乌鸦,都有一种**的气息,但不都是死亡的通告。这些土地精都疯了一两年了,没点问题才奇怪呢!现在祝福战歌能够治好他们反而是好事,他们可是我未来领民呢。”
口中这样说着,欧阳却松开了拉兰迪雅的手,走到两个清醒的土地精面前。
慢热手张开口,想说什么,但没开口。老土地精明白,一部分土地精已经永远倒在这里了,另外一部分是死是活,又能怎样?
“说吧,事情的经过。”欧阳命令道。
慢热手点点头,开始询问恢复一些精神的高跷手。
欧阳与艾谱莉站在一边,轻声讨论着,慢慢整理出整个事情的经过,酒坛集的变故是从两年前开始的:
一位才出发不足一个月的土地精行脚商突然折返,把自己锁住家里七天后,突然发了疯,与邻居发生争执,还打伤了好几个人。这在土地精之间是绝无仅有的,酒坛集里的土地精,男耕女织,各司其职,平淡而忙碌的田园生活使得土地精性格平实温和。
人们感到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但在人们还没商量出怎么处置那土地精时,对方却发疯地冲出了酒坛集,从此消失不见了。
议论纷纷的土地精们还没来得及恢复平淡的生活,生活的转折就在七天之后发生了,那几位被疯子打伤的人,开始变得暴躁起来,伤人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开始,人们都以为是他们被打才会这样,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毕竟,在家里再温顺的土地精,在做行脚商人的过程中都会有暴躁的一面,在财物受损时表现最为明显。这一点,有着行脚经历的老人们最有发言权。
人们试图平息这件事情,但暴躁,仿佛是瘟疫一样,在接下来一个月内,蔓延了整个村落,接近三成的男人变成了烈酒坛子,一点就爆,每天的伤人事件多得让人麻木。清醒的人,一边寻找办法,一边忍耐着。
但这看似平静的日子,终于在第一条人命中瓦解,老族长不得不下决心,把那些发疯好战的族人赶出家门,任由他们在高原上自生自灭。反正高原到处是锯齿荆,他们也饿不死,接近男子人口一半的好战分子在一起,也不怕一般的魔兽,反正他们喜欢打架,就打个够再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酒坛集每天都能听到,那群家伙在什么地方惹了什么乱子,这一类的事情,导致上门索赔的人几乎把酒坛集积累的财富讨个空。
半年后,那些家伙真的回来了,只剩下一半的人,带着一批高原上少见的小麦,如同得胜的将军,趾高气昂地回来了。大概在外面闹腾够了,他们也不再发疯,反而一心投入了小麦中,研究制作小麦面,研究酿造小麦酒,研究怎么种植小麦。似乎,日子又回到从前了。
可是,安静只是酝酿着爆发。自那三个月后,那批小麦消耗得颗粒无剩后,疯狂再一次在酒坛集中爆发,这一次,不仅仅是男人,就连老人、妇女,甚至小孩都逃脱不了。
奇怪的是,全部土地精发了疯,相互之间再也没有斗殴事件发生,反而在那批领头羊的带领下,一次次发动对外的袭击。乞兹勒乱掘乱挖,腐水鱼人污染水源,巨魔邪恶的仪式……所有种族,所有事情,都成了酒坛集攻击的目标,成了酒坛集攻击的理由。
发疯的土地精们,掠夺食物,杀害敌人,烧毁锯齿荆。奇怪的是,土地精无论对上哪一个部落,都能获胜,虽然人口不断减少,但从未失败。
直到他们遇上维库人,直到他们把目标定为高原最危险的哈尔庇厄!
解说了过去,高跷手精神文静了下来,他又说出了这次袭击的真相。
土地精与维库人是商量好的,一个负责在地面吸引哈尔庇厄的主要战力,一个负责在地下前进,共同烧毁哈尔庇厄的家园,使其变成真正流窜高原的强盗!
只是这里地下纠缠的树根,耽搁了土地精的时间,错过了与维库人的合击。
至于为何要这么做,至于是怎么与维库人勾搭上的,高跷手并不清楚。
其实,保持清醒的土地精,在这支队伍中还有四个的,但他们在逃出荆棘丛后,显然没能保存性命。
高跷手说,像他们那样,要在一群疯子当中生存并不容易,只要露出破绽,就是死亡。但他们真的想帮助族人脱困,才一直呆在疯子中。
断断续续的讲述,听得四周的人唏嘘不已。
欧阳一边听,一边总结着心中的疑惑。
第一,是什么让土地精们都发疯了,而且这种疯狂还会像瘟疫一样传播;
第二,这种疯狂像瘟疫一样传播,如果他们被土地精打伤了,会不会也发疯;
第三,这种疯狂,究竟是天灾,还是人为的?如果人为,为什么单单找上土地精;
对于第三个问题,欧阳觉得自己之前已经隐约得到答案,可能是有人利用土地精对锯齿荆的熟悉,不断毁灭高原的庇护所,把所有部落引入一场战争当中。
如果是这样,那么,第四个问题来了,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又能获得什么利益?
统治高原吗?这似乎也是一条可行的道路,但谁会傻到统治一个疯狂的高原?除非那人先发疯了。
这个似乎太遥远,摆在眼前的事实,似乎能回答第四个问题,但又引出了第五个问题。
策划这一切的,是不是维库人?不然他们南下战争,怎么与土地精集体发疯时间重叠在一起?
但维库人这么做,又为了什么?掠夺?锯齿荆是一直阻碍着他们的掠夺。但是,一个稳定的高原,不是更方便维库人掠夺吗?高原上的部落,都是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除了少数几个部落拥有抵抗维库人的战力,可以说,整个高原就是维库人的后花园,想来就来。
一旦,高原陷入了战乱,还有哪个部落从事生产,维库人还掠夺什么?
难道是维库人厌倦了冰原的生活,想搬到高原来,所以设计消灭高原的土著?但实施这样的计划,不是搁置他们本身的战力了吗?虽然这比较节约成本,却十分不符合维库人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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