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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的攻击如同一个打架的泼妇一般杂乱无章,却蕴含着他新学到的招数,源自彼尔族熊人的“大摔碑手”!
教官库伦的强硬训练,终于在河马人身上取得了成效,里大嘴是第一个掌握比尔绝技的河马人,却也是唯一一个。对着夯实的土柱连拍了数天,河马人的手全都经受不住而浮肿起来,连武器都握不住,于是里大嘴提出了一个十分“河马诗人”的战斗方式。
锯齿荆剥下的纤维,土地精缚紧货箱的系绳方法,原木粗劈出来的木盾就紧紧的绑在河马人的手臂上,成为他们毫无顾忌地攻击与格挡的武器!这么沉重的木头,名叫盾,却不作盾牌用;不是斧,却胜似斧头!
这个自诩满腹墨水与蓼蓝的河马人,双掌拍出,已经能够让土方绽开放射状的龟裂,虽然远没到搂断石碑,并使之粉碎的高级阶段。但是,河马人本身力气就大,一盾拍下去,也不是只裹着一身牛皮的人能够承受的。
捣乱了强盗的节奏后,吟游诗人不禁发出高昂的咏叹,“喔喔”声中,里大嘴摘下左臂的木盾,再次使出用蚌壳打水漂的拿手绝技,投掷!
百十斤重的木盾,犹如掠过水面的翠鸟,水面上挡开了一圈圈涟漪。随即,水面上惊起了一滩鸥鹭,看到甜头的河马人全都投掷出了盾牌。
“契德玛丽亚!”
“坎帕斯!”
仿佛撒下的网有了巨大的渔获,河马人发出欢呼声,扑向东倒西歪的强盗们。
……
马克紧握着缰绳,看着另外几处战斗。云雾山谷都知道“蓝盾”马克善于防守,也就不介意这支队伍冲锋速度最慢了。头领必定是等待敌人使出所有攻势,明了如何防御,才做出反击。
喽啰们却不知,马克的心在发冷。最强的首领胡恩被巨象力士砍于刀下,最冷静的蓝胡子杰弗森与一头小兽缠斗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善破坏的布莱恩被河马人活抓,戈隆玛古因受不了同族的刺激,已经驱逐两头隆头兽与两名戈隆战成一团。
大家都不知道,通常掌握斗气的战士,都是先修习如何在武器上加持斗气,以增加攻击力。马克反其道而行,首先练习高阶的斗技“护心镜”,是因为怕死。
有人说,怕死的佣兵才是好佣兵。
那么怕死的战士呢?
马克觉得自己的生命充满讽刺。
当下,云雾山谷的士兵已经损失近半,却还没有接近红土高坡。比蒙这边,还有一半獒人没出动,那些鹰身女妖更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云雾山谷的首领全都折损了,他马克还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这个怕死的强盗,已经萌生退意。
马克高举长刀,喊道:“冲锋!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杀!”决战的咆哮后,强盗的队伍响起了嘹亮的歌声——
“步伐炽热士气蒸腾,原野山峰积雪高卧,寒来暑往经生历死,挺身血涌真男儿,风云伺候多洛特~”
一首道尽佣兵艰辛的《多洛特之歌》唱罢,这些逃犯、强盗胸中激荡起一股豪气,恰似《佣兵手册》首页上的那一句话,“无论身在何处,都是多洛特的佣兵”!
他们是周旋于贵族、平民或强盗之间的佣兵!
他们是探索密林,勇斗魔兽的佣兵!
他们是风餐露宿,以热血换取生活的佣兵!
面对敌外势力,无论他们什么出身,无论他们什么身份,都是捍卫多洛特荣耀的佣兵!
对方只不过是蛮荒之地,偏居一隅的野蛮兽人!如何能够抵得上在艰苦岁月中建立公国的多洛特人!
强盗们叫嚷着,他们已经从马克那里得到了最好的护盾,永不退缩的热血,永不言败的气概,就是抵御敌人任何进攻的最好防御!
热血激荡的强盗们,越过指挥的马克,与獒人的队伍撞在了一起。
“嗷……坎帕斯!”獒人们咆哮起来。
现役逃犯的热血,激起了出狱劳犯的自尊。在监狱里打熬出来的獒人,怎么会在气势上输给这些连罪责都不敢承担的强盗!獒人们心中激起这样的念头,顿觉胸中剧烈地燃烧起来,仿佛上古时期的地精蒸汽机,传导出一股股力量,泵着血液在血管里急速流动,带来一**的力量。
獒人们双眼明亮了起来,呼吸急速了起来,他们知道这种感觉,进入狂化时,身体反馈给他们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现在,獒人们身后可没有祭祀给他们吟唱“狂暴战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疯狂的念头萌生了起来,难道他们獒人是要领悟“自主狂化”了吗?
狂喜、激动,使得獒人们更加狂热起来。獒人们把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战斗中,獒人们的每一击都使出最狂暴的力量,给与敌人最暴力的伤害,期望眼前的战斗能够带领他们冲破那道门槛,真正领悟狂化的真谛,进入“自主狂化”!
最激烈的战斗,在强盗与獒人之间上演。一边有着绝不退缩的士气,一边有着奋勇前进的追求,刀棒交错间,铁与血与肉在碰撞飞溅,精铁刀刃在哨棒上卷刃,黑曜石棒在砍刀上崩裂,火星与石屑迸溅间,鲜红的血液随着刀刃飞溅,坚硬的骨头在哨棒下发出脆响。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红了眼的战士,在极力厮杀,在奋力前进。藤甲上一道道刀痕显现,终于不堪伤害,绽裂开来,随即鲜血就把藤甲的伤口染红;均整的皮甲不再光鲜,一道道红痕印刻其上,或是赤红的土印,或是鲜红的血印,污秽了的皮甲在凹陷变形,直至不堪重负崩裂开来,露出其下炸裂的血肉,乃至雪白的骨茬。
血液,激荡着獒人的怒意。
伤痛,激荡着强盗的杀意。
两支队伍碰撞,穿插,混杂,直到一方摆平另一方,又继续踏着鲜血挺进。
猛烈的阳光下,干燥的红土,尘埃把整片战场都笼罩了起来,仿佛是其中浓烈的杀气现了形,模糊了外人的视线,使其看不到其中,一张张被尘土模糊的脸,滚下的汗水与飞溅的鲜血,冲刷、冲激出一道道狰狞的痕迹,勾勒出嗜血的杀意。
寇沙率先冲破了对方的阵形,龇着尖牙,通红的眼睛搜索着新的敌人。他眉头上,伤疤处,又被人补了一刀,一红一白,一新一旧,形成一个醒目的“交叉”,似乎在否定着敌人继续站在这战场上的权利!
一匹马,从侧边,突然加速冲来。处于愤怒边缘的獒人,只来得架起哨棒格挡,就被撞飞出去,途中还砸翻了两个人。
马克勒住了惊叫的马,沉着地看着四周。他本可以直接溜走的,只是这么做的坏处,会让他失去云雾山谷首领的身份。
此战之后,能够收拾残兵,或百名,或三五十名,都足以马克在戈多荒原上建立起新的云雾山谷,属于马克的云雾山谷。
骑兵撞进战场,无疑吸引了獒人的注意力,数名冲出战圈,搂着哨棒砸向马匹。
马克拨转马头,远离战圈,与纠缠的獒人游斗了起来。
马克武技不俗,三五名獒人渐渐被他斗败下来,头脑冲动得投掷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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