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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癔症?
还好江太医今天本来就在当值,喜桔没有用多长时间就把江太医给请了过来,江太医原本还有些讶异,他在宫中也不算特别有盛名的太医,向来凤栖宫的人都是请德高望重的院正来请平安脉的,怎么今天皇后身边的喜桔来了之后就点名要请他江明?
但是在看到凤栖宫中的贺长安的时候,心里面已经明白一半了。
江太医规规矩矩的给皇后请了安,又向贺长安请安。
陈皇后使了一个眼神,凤栖宫的掌事太监赶紧上前去虚扶了一把。
江明也不忸怩,心里面明白这或许是这位新婚的王妃有事情交代自己去做,又或者根本就是秦王的意思,只等着一会儿看贺长安脸色行事了。
陈皇后坐在上手,手上拖着一个茶盏送到嘴边抿了一口也就放下来了,盯着江明打量了许久才道:“你就是江明江太医?”
这话其实是一句废话,方才江明请安的时候就已经自报家门了,不过江明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道:“是,微臣就是江明,微臣是崇敬十六年太医院大选的时候被采选入宫的。”
陈皇后微微点了下头,这个人倒还算是个通透人,想来以后应该在太医院也会有一点发展。不过这些她现在倒是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吉贵人的癔症,若是吉贵人这般声嘶力竭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癔症,那她这个皇后再大度,也不能把吉贵人留在凤栖宫了。
贺长安在旁边对江明寒暄道:“本妃成亲之前,家里面一直是担心祖母的癔症冲撞了天家婚事的喜庆,所以一直不准本妃去探望祖母,也不让祖母来参加本妃成亲。但是本妃心里面有数,祖母的病一直是大公主委托了江太医来医治的,江太医也十分尽职尽责,隔三差五的总会去巩昌伯府为本妃祖母请脉。今日来凤栖宫给娘娘请安,还特意在娘娘面前表功呢。”
“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微臣身为太医的本分,王妃谬赞了。”江明并不因为贺长安的几句夸奖就失了分寸,反而更加进退有度,落在最看中规矩的皇后眼中,对这位年轻的太医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本妃如今已经嫁到了秦王府,回娘家一趟不容易。还烦请江太医给本妃好好说说祖母的病情,想来祖母如今对祖父的思念应该也没有那么深,没有那么伤心,癔症就会好的多了吧?”
贺长安对着江明偷偷眨了眨眼睛,伤心和癔症这四个字咬得格外的重,江明心中揣摩了一下秦王妃的意思,又想了想,才道:“王妃说的正是道理,这癔症,最忌讳的就是心绪不宁,忧思动气,病人情绪起伏太大的话最是不利于养病。微臣当时像王妃的母亲贺夫人建议将贺老夫人挪去偏院,也就是这样的道理,正院里面有太多的旧物旧景,会让贺老夫人触景伤情,不利于贺老夫人的癔症康复。”
陈皇后看着像是在低头吹茶盏里面的茶,想让茶盏里面的水凉的更快一些,其实一直在侧耳倾听,心中也大概听懂了些,贺长安的祖母发了癔症是因为对贺家已经过世的老爷子思念过度,既然如此,吉贵人没了孩子,伤心过度得了癔症也不是不可能的。
贺长安则在心里面暗暗赞叹江太医是个聪明人,她不过就是略微点了一下,江太医就已经知道要顺着什么方向往下说这话了,端看着皇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江太医的话她是听进去了的。
“巩昌伯老夫人的病情,本宫也听大公主跟本宫念叨过几句,之前只知道是因为忧思过度而引发了内疾,却不知道竟然是癔症这般严重。”
接着便让喜桔把吉贵人小产之后接连两天的表现跟江太医说了一下,末了,喜桔道:“娘娘是后宫之主,关心其他妃嫔本来也是应当的,只是吉贵人小主若真的是得了癔症,也得早早的找一个清静无人的宫殿让吉贵人安静修养才是。既然王妃也说了您在看癔症这块儿颇有造诣,那就烦请江太医去偏殿给吉贵人小主请个脉吧。江太医可不能因为担心吉贵人癔症伤人而不敢前去啊。”
喜桔不愧是在凤栖宫伺候的大宫女,一番话说的威逼利诱,江明若是不走这一遭,只怕日后在太医院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贺长安走到皇后身侧:“娘娘心慈,不仅把吉贵人接到凤栖宫来住,还劳心费力替吉贵人请来对症的太医前去请脉,臣媳真是佩服娘娘。不过既然是娘娘赏下来的恩典,总要有个象征才是。娘娘这两天费心费力已经很是辛苦,不如就让臣媳替娘娘跑这一趟吧?况且这江太医还是臣媳举荐给娘娘的人呢!”
皇后摸了摸贺长安光滑的手背:“好好好,本宫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就依你,就依你。只一样,江太医若是治不好吉贵人,本宫可要追究你这个举荐之人啊。”
贺长安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看着江太医,江太医赶紧叩首道:“多谢王妃举荐和娘娘信任。微臣必当竭尽全力去为吉贵人小主看诊的。”
偏殿里吉贵人又看到了贺长安的时候,反应比第一次还要强烈,甚至直接对着贺长安口称倪嫔,让贺长安把她的孩子还回来。
吉贵人的宫婢叹了一口气道:“王妃,您也看到了,我们家小主现在实在是伤心,看到个和倪嫔娘娘身量差不多的人,都要以为是倪嫔娘娘来要她孩子的命了。我们家小主也实在是命苦啊……”
贺长安却觉得吉贵人的表现比之前更加反常了,摆了摆手道:“无妨。本妃再来看吉贵人,也是因为吉贵人现在思绪不宁的缘故。这是太医院的江太医,平日里面很擅长对病人忧思心事的排遣,所以皇后娘娘特意让江太医来给吉贵人请脉,也好让吉贵人早日平静下来,重获帝宠。”
宫女脸色一变,很快眼珠一转,向贺长安跪下道:“王妃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的确是对我们小主宽厚,只是我们家小主现在这样子,伤到了皇后娘娘派来的太医事小,损了皇后娘娘的颜面,奴婢这一条贱命都不够抵的啊。”
贺长安暗道不好,这个小宫婢把皇后娘娘的颜面抬出来说话,她身为儿媳妇,总不能罔顾皇后颜面一定要江明上前去给吉贵人请脉。
却听到一直站在边上江明一手按着额头道:“王妃娘娘,微臣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否。”
贺长安示意江明说下去,江明的办法是,对吉贵人施针,可以让吉贵人短暂的陷入镇定,吉贵人可以在这一段短暂的睡眠中恢复一定的元气,而他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给吉贵人诊脉。
贺长安看了一眼喜桔,喜桔也连连点头,贺长安就让江明走上前去施针了,贺长安一边看着江明是如何施针的,一边又注意观察着吉贵人的宫婢,只见那宫婢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是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江明给已经睡着的吉贵人把完脉之后站起身,向贺长安福了一福:“吉贵人万幸,万幸有王妃早早的发现了这些异状,不然恐怕真的是要因小产伤心过度而导致失心疯了,索性发现的及时,但还是要仔细医治一段时间,才有可能痊愈。”
贺长安心中暗暗疑问,原本以为吉贵人的小产有问题,她才会让江明来这一趟,但是难不成真的是跪了那半个时辰就让吉贵人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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