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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成为大英雄。”
“我会的。我要让娘亲在地下有知,也会为我骄傲。我要让我的名字,像天阑大帝那般,经千万年依然流传。”
“嘿嘿,我记得昨晚你的话哦,到时候你成为星空下的最强者之后可别忘了我。”
时光荏苒,多年后,当羽林真正成为这片星空下的最强者时再回想起当年这一幕,仍然忍不住唏嘘不已。
……
中军帐里,谢婉郑先生相对而坐。
他们中间,隔着一个的案几,案几上只摆着一个茶壶,两个茶杯。
谢婉一边倒茶,一边道:“郑先生不觉得今天有些太过了吗?”
郑先生眉头一挑,道:“看来将军还是没有听进我当初那句劝啊。”
谢婉眉头一皱,问道:“什么劝?”
“十年前,我曾邀你一起加入三镇宫,你不肯。我当时劝你,提升自己实力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什么信念,什么守护,什么坚持,没有足够的实力,永远都只是一句空话。”
郑先生嘲讽的轻笑一声,道:“就现在,你要隐瞒那子的实力,我不照样轻易能够探查。如果你实力足够强大,这些都不会发生。”
郑先生到这里,语气放缓,轻叹一声,道:“你我相识多年,虽未成知交,但多少都有几分英雄相惜。你天赋心性均在我之上,可就是牵绊太多,这么些年来也没见有什么进步。”
谢婉陷入沉思,良久,他抬起头,道:“的确,我的确牵绊过多。但是,做人,不能只为修炼。如果做人没有坚持的目标和守护的对象,那么修炼得再高又有什么意义?”
郑先生哑口无言,郁闷的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他没好气的道:“你谢木头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无论是出于三镇宫的宗旨还是私交,我都得提醒你一句,注意那子。”
“哦?怎么?”
“那子的体内,不一般。似乎潜藏着一股魔气。”
谢婉惊诧道:“此话当真?”
“当然,这种事情我还能骗你?这子天赋异禀,是块好材料,可别白白断送了。”
“一定!”谢婉长身而起,向郑先生抱拳行礼道:“多谢郑先生指。”
郑先生叹了口气:“谢木头,我与你打了大半辈子交道,从未得到你的感谢,没想到头一个感谢竟然是为了这个子。”
“羽林天资过人,心性善良,日后,必定是西凤之福,天阑大陆之福。”
郑先生闻言,似在自嘲,又似在嘲弄谢婉:“好一个天阑之福,你可知道,他体内的魔气却是修罗血气?”
端坐的谢婉猛然一拍桌案,噌的一声站起,失声叫道:“怎么可能!!?”
郑先生瞟了谢婉一眼:“我南云郑家‘天子望气术’虽不算大陆尖,但先祖曾机缘巧合接触过一例修罗血气,在家族传承中做过详细的记载。修罗血气数百年未曾现世,如今我们郑家可能是整个天阑大陆仅有的几个能认识修罗血气的。”
谢婉一脸不可置信,仍然怀有一丝侥幸,问:“郑先生,修罗血气消失已久,会不会……?”
郑先生缓缓的摇了摇头。
“以我与他的短暂接触和他体内血气对我意识的反扑形式,已经可以完全断定那就是修罗血气。”
谢婉浑身一震,面色变得惨白。
郑先生看到谢婉颓丧的模样,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谢木头,那子体内血气如今还十分孱弱,距离血变还有非常长一段时间,只要未曾血变,我可以为你瞒下这件事情,三镇宫将当作不曾知晓。”
谢婉闻言,猛然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希望的神采,转瞬又渐渐的变冷。他失落道:“就算如此,他始终逃不了被血气控制丧失神智最终沦为嗜杀狂魔的结局。”
郑先生轻轻一笑,眉眼间晕开一种不出韵味,轻声道:“至少在血变之前,他曾璀璨的存在过。”
谢婉一怔,呆呆的杵在那里。
良久,谢婉喟然长叹,道:“我明白了。”
“谢婉!”郑先生突然提高了音调,道:“其实,修罗血气并非完全不可解。”
“什么?”谢婉浑身一震,斗气激荡,一时失控溢出的斗气将身旁的桌案撕扯得粉碎。
郑先生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四处纷飞的木屑,道:“我曾在家族先辈遗留下来的残章上看到先辈对修罗血气的猜解之法。”
“怎么解?”谢婉猛然一步跨出,扯住郑先生的衣袖问道。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手退开一步,深呼吸平静内心。
“你看你,心境全然乱了,怎么能修炼。”郑先生摇摇头,道:“修罗血气虽然强大,但却拥有漫长的侵蚀期。先祖猜想,如果在血变之前用圣阶四神兽精血伐身炼体,便有可能驱除修罗血气。”
“真的?”谢婉看着郑先生,神情由沮丧渐渐的又恢复了斗志。
想来四神兽之一的朱雀家族,要得到四神兽精血,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吧?
郑先生看到谢婉的模样,深深叹息了一声:“谢木头,这个羽林真的值得你这样为他牵挂?”
谢婉沉默片刻,道:“当年,我还是个山野顽童时,他父亲于我有指之恩。”
郑先生胸口一阵烦闷,他向谢婉道:“我先休息,具体事项明日再与你详谈。”完,大步离去。
掀开厚重的布帘,帘外正是璀璨的星空。星河倒悬,无数光华闪耀。郑先生仰头出神的望着,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是自己年岁渐长还是其他缘由,如今与这谢木头相处一阵,自己竟然变得心软和多愁善感起来。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在看到谢婉如此颓丧时自己竟然会情不自禁的撒了个谎。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先祖残章,不过是骗谢婉让他有个奋斗的目标而已。历史上曾数次引发浩劫的修罗血气,又怎会是那么好就能驱除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