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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的悲凉!
这可是一只鸟!
羽林这时在心中已经彻彻底底没把凤凰当作一个圣阶的魔兽看待了,他有种怪怪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好像住了一个人,而且看情形还是个女人。
在这一刻,羽林的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的孩子现在怎么样?”
“五百年了。那时我只是一只灵智未开的魔兽而已,哪里还记得什么。对于我们凤凰来,一次涅槃便就是一世,过一世便忘一世,如今我都两次涅槃了,前尘往事,早就该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我还记得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被你们人类称作,幸福?”
“幸福。”羽林轻轻的默念了两句,顿了顿,开始仰头望着星空讲起自己的故事。
“其实我从来都未曾见过我的娘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娘亲因为难产去世了。等我长大一知道问起娘亲时,我的父亲告诉我,我娘亲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只有我努力修炼才能见到她。就这样,我从三岁就开始修炼朱雀斗气。”
“直到我六岁那年,我终于明白我的娘亲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当我哭着追问我的父亲时,他跟我坦白了所有的真相。他交给了我娘亲的遗物:一支朱钗和一本剑谱,那是我的娘亲留下来仅有的两件东西。”
“从那一天起,我每晚抱着剑谱和朱钗入睡。也是从那时起,我每晚都会梦见我的娘亲。虽然我从未见过她,但是我就是知道。她在梦里教我读书写字,教我练习剑法。于是每天白天我都练得无比认真,只为了在梦里得到娘亲的赞扬。每天的睡觉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梦到娘亲的机会越来越少,她也不再跟我话,不再教我剑法,只是远远的看着我,每当我想靠近的时候,她就会飘得好远好远……”
少年着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了下来。
突然一阵香风飘来,一只白若羊脂的嫩手伸了过来,递给了羽林一块粉红的丝帕。身侧一个动听的声音响起:“擦擦吧。”
羽林一下忘记了伤心往事,惊喜的转过头叫道:“凤凰?”
“啪”的一声丝帕拍在了羽林脸上。“什么凤凰不凤凰,是老娘,肥婆,赶紧擦了,最受不了男人哭哭啼啼的了。”
羽林拿着丝帕狠狠的在脸上搓了两圈,气哼哼的道:“肥婆,我敢打赌你绝对不是弯湾本地人!”
肥婆水桶般的腰身一转,屁股一扭一扭的离开了,隔着门板还听到她那与身体完全不相匹配的声音传来:“那块丝帕就记到你们这桌帐上了啊,我这真丝织的,价格才收你外面的十倍。”
羽林呆呆的拿着丝帕站在阳台上,脑海中还回想着肥婆方才给他的传音:“从你的话里判断你的娘亲应该没到圣阶,圣阶之下的灵魂是不可能依附物体存活那么久的。依我看来,一直在梦里出现的,恐怕就是你娘依附在朱钗上内心最深处的执念了。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她终于可以放下对你的牵挂了,所以在你梦里出现的便少了。伙子,好好努力吧,别辜负了你娘对你一片期望。”
虽然自从认识了亡灵魔法师之后在他脑海中就产生过一丝复活娘亲的念头,但是其实他知道,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而已,生老病死,天理循环,又哪是人可以控制的。
只是他心中犹有一丝不甘,他努力的学习着亡灵魔法,只为那渺茫的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
就算明知事不可为,就算最终只能失败收场,但是他至少完成了他的坚守,相信娘亲的残魂若能见到也会宽慰。
如今听得肥婆的话后,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结仿佛一下就打开了,他痴痴的想:“执念,娘亲,林儿就是你的执念么?”
月光下,少年手握丝帕呆呆立着,空旷的阳台上还未来得及消散的伤心往事沿着雕栏画柱缓缓的渗进木刻的年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