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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微微一笑道:“在为师的门下弟子中,就属你最稳重,最细心了。√等为师在黄山立派之后,将在黄山建一座武学阁。专门用来收藏我广宁气宗的武功秘籍,第一任阁主就由你来担任。《紫霞秘籍》不过是提前让你保管罢了。”
劳德诺忙下誓言道:“是,是,弟子日后定然小心保管好我广宁气宗的武学秘籍,决不辜负师父的重托。”
等劳德诺离去后,宁灵珊才珊珊而归,岳不群板着一张脸问道:“珊儿,爹的《紫霞秘籍》呢?”
宁灵珊讶然的看着岳不群,问道:“什么?《紫霞秘籍》?爹的《紫霞秘籍》不见了?这怎么可能?爹不是藏的好好的吗?怎么不见了?谁这么厉害?能从爹您手中偷去秘籍?”
岳不群哼了一声,说道:“外贼易防,家贼难防。除了你和你娘,世上就没人能从爹这偷走东西。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那本《紫霞秘籍》可不算是好东西,其中隐患多多,一不小心就有生命之忧。谁想练练都要好好想清楚,可不要自误了。”
宁灵珊面色变换不断,强说道:“看爹您说的,女儿是这般不知轻重的人么?女儿想练紫霞神功,难道爹会不教女儿么?紫霞神功现在又不是掌门所独学的神功了,有什么好稀罕的。女儿何必去多此一举。”
岳不群松了一口气,说道:“爹就怕你多此一举,那《紫霞秘籍》的口决,每过三句五句,就有一个大陷井。不知者趟若练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走火入魔而死。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爹也就放心了。”
宁灵珊惊叫一声,眼泪汪汪的抓着岳不群的手臂说道:“爹,快去救救大师哥吧,是女儿错了,秘籍是女儿偷去送给大师哥了……”
岳不群摇摇头,这个女儿聪明是聪明,可惜读死书,不会活学活用,智商方面是硬伤啊,连这区区的诈计都看不透。
虽然这本《紫霞秘籍》同样有诡,可决议没有这般的频繁。心许是关心则乱吧。
岳不群问道:“珊儿,你对冲儿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是否还有情意在?爹算到冲儿的桃花运,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不是你,将来你们俩就更加不可能了。”
宁灵珊面色变了数变,说道:“大师哥只是女儿的哥哥。爹爹不用多心,女儿不到二十二岁,决不嫁人。”
岳不群摇了摇头,领着宁灵珊往回走去,也不骑马,步行而去,四十里路,竟走了有两个时辰之久。
等到达昨夜的安营之处附近时,已经是夜间亥时中了。
岳不群心中奇怪,为何一路之上都没有见着令狐冲。
只见帐篷外没有火堆,帐篷内也是黑漆漆的,岳不群让宁灵珊原地站着不动,自已举着火把探进帐篷之中。
只见6大有伏在帐中的被子上一动不动,岳不群心中忐忑不止,伸手探去。
好一会儿,才大大松了口气,6大有是被点了后腰的晕睡穴,昏睡过去了,并没有死亡。
岳不群拍了两下,将6大有从梦中拍醒。
6大有打了一个喝欠,转身一看,顿时惊住了,哭丧着脸道:“师……师父,您……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岳不群板着脸细细的看了看6大有的面相,从面相中看来,6大有的夭折之相以改,却只有五十多岁的寿数,不由又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少年夭折就好。
岳不群不答反问道:“《紫霞秘籍》呢?令狐冲呢?”
6大有忙惊慌的四处乱找,好一会才说道:“大师兄不肯学紫霞神功,于是点了弟子的膻中穴,后来又点了弟子的晕睡穴。想来《紫霞秘籍》是被大师兄带走了,准备去还给师父。”
岳不群点点头道:“看来是我们与令狐冲错开了,快点起来收拾一番,令狐冲身体不适,就怕半途有失,追寻。”
6大有连忙应着,起来拆开帐篷,岳不群又让宁灵珊四下查找了一番,怕令狐冲把秘籍藏在附近,可惜什么也没有。
6大有把帐篷打包好,朝背上一背,打着火把在前引路,岳不群与宁灵珊在后面跟着。
行了二十余里,忽见左侧两三里外隐隐有火光闪现,来时却未曾见着。
岳不群心念一动,让6大有和岳灵珊在原地稍候,自己向火光处寻去。
果然如岳不群猜想的一样,初春夜寒,在外夜宿的多是江湖中人,而能在此时此地夜宿的,正是田伯光那厮,当然还有令狐冲这家伙。
两人正萎靡不振的依着大树烤火,田伯光更是浑身的血迹,不断有鲜血从衣襟中滴落,地上还有不少空的金创药瓶。
两人还不怕死的一人一葫芦烈酒,说着闲话。
只听田伯光说道:“……不戒那老混蛋可害苦了田某,没想到仪琳姑娘喜欢的是另有其人。”
令狐冲笑道:“如此才是正理,像我这样的江湖浪子,仪琳妹子又岂会喜欢。只有像我师傅这种正人君子一样的人,才是仪琳妹子的良配。”
田伯光摇了摇头,说道:“令狐兄也莫丧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你的桃花运马上就要来了,到时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令狐冲苦笑摇头,也不答话,转而说道:“田兄,令狐冲数次承你手下留情,交了你这朋友,有一件事我可要良言相劝。你若不改,咱们这朋友可做不长。”
田伯光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劝我从此不可再干虏掠良家妇女的勾当。你就是不说,田某也早有改过之心了。”
令狐冲奇道:“哦?田兄早就有了改过之心?不当淫贼了?”
田伯光叹道:“不错,世上哪有人是天生的淫贼。田某少年时也是良善子弟,只因他事遭奸人陷害,这才被污为淫贼,四处遭人追杀。田某不忿,于是破罐子破摔,在武功大成之后,不但杀了那奸人的全家,还淫了那奸人的妻女,索性就此做了淫贼。”
“现在想想,都怪当初太年青太冲动了,实在是不该啊。不但再无颜从祖之姓,连名儿也是假的,还用师门所授的武功到处遗害江湖,徒令师门蒙羞,田某真是该死之极。幸好师父当年传我武功的时日太短,没有真正传我师门的武功。不然田伯光就是死上一万回,也不能洗刷田某给师门带来的耻辱。”(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