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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一时灭不了五岳剑派中的嵩山派与泰山派,又舍不得江南之地的巨量财赋,必然要死死的守住定陶。
只是魔教百年来的总舵是黑木崖,为了保证能够避开朝庭大军的围剿,或避免正道武林的偷袭进攻,那么在太行山山脉黑木崖地区的防备力量,就绝不可能轻易放松布置。
亦不可能放弃了百年以来打下的基本盘河北这形胜之地,全员都去往江南。
江南虽富,可是武风不盛。况且以南击北,不亚于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远不如河北、山西高屋建瓴之形胜地。
所以对于江南左四堂之飞地,只能是当作钱袋子,而不能做为根本之地。
但是为了能够更长久的占据江南各地,取得更多的钱粮,必然要对自身的咽喉之地多加防护。
于是从最初的一个分坛坛主守卫,到后来的雷泽堂整堂在此守卫,魔教对此地是愈的重视了。
只可惜,正教各派之间不能齐心,而五岳剑派的实力又不足以单独消灭魔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教的裸奔卵蛋暴露在外,却不能时时的上去捏上一捏,太也不爽了。
一月前,雷泽堂长老和正冰突遭任我行的突袭,从而失去了定陶这咽喉之地。
和正冰只得北撤至巨野县内,急急召来卫辉童百熊的风雷堂、平原凤影一的震山堂和沧州地裂堂一部前来。
并由武功与威望并重的风雷堂长老堂主童百熊,主持对死灰复燃的前代教主任我行的反叛进攻与防备。
定陶在望,鲍大楚与莫长雄相视一笑,再有数十里地便是梁王台了,想必任教主是等得不奈烦了。
六、七十骑的快马,前后拉得有二、三十丈远的距离。
莫长雄远远的望了一眼前面被绑成棕子状的施戴子,与江南四友主仆六人,笑问道:“鲍兄,那黑白子已然功力尽失,废人一个,你还将他押来作甚?圣教主的吸星**,可不吸无用之人啊。”
鲍大楚笑盈盈的说道:“老夫只管押人,怎么处理是圣教主的事。要说圣教主的吸星**,这群人除了施戴子与黄钟公以外,皆没什么好吸的。圣教主还不是要老夫一起压来了。”
莫长雄叫道:“麻烦麻烦,圣教主的心思,咱们做属下的却是猜之不透。别说押人了,就是让江南的那群下三滥的东西远去湖北,小弟也是猜之不透。鲍兄,你说,圣教主这是何意啊?”
鲍大楚笑盈盈的正欲答话,突然面色一变,转头急看,只见黑暗中两道寒芒疾射而来,直取二人背心。
见寒芒将近,势不可挡,鲍大楚一个翻身,滚下了马去。
而莫长雄一拍马鞍,飞身而上,避过寒芒,于半空中拨剑四顾,喝道:“什么人?”
只见一道巨大的黑影随后扑来,还未近前,便有一道掌风的呼啸声响传来,只觉一股莫名巨大的气息向着自已强压而来。
莫长雄被掌风一逼,呼吸一窒,欲要躲避,可身处半空之中,又如何能躲。
只得以长剑直刺来掌,欲以剑之锋锐,逼得来敌回掌自守。
不料剑尖方一触及敌掌,只觉敌掌的直猛之劲立转为横劲,横劲一震,长剑“叮当”一声,断成了数截。
掌风一逼,那数截断剑回转激*射,势若箭矢。
莫长雄一时不防,被激*射而回的断剑射中了眉心、喉头、前胸。莫长雄双目圆瞪,满面不可置信的神情,一声不吭的直坠落地。
落马的鲍大楚抬头而望,在晕暗的星光之下,只见一个黑影朝自坠落。
鲍大楚不敢大意,单刀出鞘,一式挑斩,血雨横飞,人影立成两段。定眼看时,却是被断剑射成了血葫芦的莫长雄。
鲍大楚心下骇然,单刀及体时便知是个死人,可是没想到却是方才还与自已谈笑风生的莫长雄。
见到莫长雄那死不瞑目的双眼,鲍大楚不禁冷汗直流,一个照面杀死一人,还是比自已稍稍差了一点的神教长老,敌人是谁?
是东方不败吗?
再转目四望,鲍大楚瞧见另一道黑影踏空而行,手中更托着一样巨物,巨物上似乎还坐着一个小巧的人儿。
黑影脚踏腿踢,闻声回转的神教精锐教众拨出兵刃后,便纷纷被踏落下马,难得有坚持住一踏一踢的人物。
鲍大楚心念急转,来人不是东方不败,而是冲着救江南四友而来的高手。
不,江南四友没这个能耐,可招来如此厉害的高手。
是了,是那广宁气宗的小子施戴子。
鲍大楚急喝道:“杜兄弟,挟持住人犯,逼退来敌,不退的,先斩杀一人。”
身在最前方开路的玄武堂香主杜德壮,手持双短戟,拍马而回,横戟以月牙刃分别架在身后不远的施戴子黄钟公的脖颈上,沉声喝道:“来者止步。不然,杀。”
黑影应声而停,轻飘飘的落在场中。
此时,黑影离最近的“五路神”施令威,“一字电剑”丁坚还有三四丈的距离。
杜德壮望着十数丈外的,踏翻了已方七八人的黑影,双目一凝,好厉害的家伙。
厉声喝道:“秋老四,你们几个,把人犯给老子看紧了。”
“是。香主。”近六十骑将七名人犯团团围住,缓缓朝后退去,离得场中黑影远远的。
黑影转身冷冷的盯着七、八丈外的鲍大楚,说道:“很好,以人质威胁某,你鲍大楚尚算是第一人了。”
鲍大楚一个激凌,强笑道:“阁下武功高强,鲍某只不过是个忠心干事的押送解差,为了自身的安全,不得不为难一下阁下,还请阁下见谅,见谅。鄙教的任教主就在前方不远处,人犯乃是他老人家想要的,等鲍某向任教主交卸了差事之后,阁下再与任教主交涉不迟。”
黑影恨恨的说道:“鲍大楚,他们七人若是少了一根寒毛,你就洗干净脑袋等着吧。”
说罢,转身瞬间离去,身影如轻烟,似鬼魂,手托着巨物与小巧的人儿,似乎毫不着力,轻轻飘飘的稍纵即逝。
鲍大楚不禁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拥有这等轻功身法之人,想杀自已决对不会在说笑谈。(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