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灌家父子(第1/2页)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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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还不住手!”

    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在两个仆人的搀扶下,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大声喊喝。

    不过声音很沙哑,听上去中气不足,似乎是有病在身。

    灌婴的扑击,因这中年男子的喊喝突然一滞,手底下可就露出了破绽。也就是这刹那间露出的破绽,却让他吃了大亏。刘阚一见灌婴出手,自然也不会客气什么,踏步迎上。

    狮子跨涧,轻松的就让开了灌婴的拳头。

    脚下一个环步,身体滴溜溜就转到了灌婴的面前,猛然腾身而起,大喝一声,屈肘下劈。在古泰拳法之中,这一手叫做斩葫芦,内闪肘劈面,威力极其巨大,可一击必杀。

    对于刘阚这种古怪的拳法,灌婴有点懵了。

    本能的双臂十字交叉,身体微微向后倾斜,试图拦住刘阚的攻击。

    但是,灌婴却忽视了刘阚的力量,一肘劈下去之后,刘阚的身体好像飘飞起来,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肘臂之上。只听蓬的一声沉闷音响,灌婴的双臂在刘阚的肘击之下,狠狠的砸在了鼻梁上。这一肘,把灌婴打得是满脸鲜血,闷哼一声,一下子摔倒在地。

    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窜。

    灌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半天都没有清醒过来。

    刘阚本想再次出击,可这时候那中年男子却疯了一样的推开仆人,扑到了灌婴身上。

    张臂拦住刘阚,那男子大声的说:“刘先生,刘先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犬子不懂事,冒犯了先生,实在是我之过错。这里的一切损失,小老儿愿赔,小老儿愿赔。”

    杀人不过头点地!

    既然对方服软,刘阚也不想赶尽杀绝。

    不过心里也暗自吃惊。刚才那一肘,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道,这灌婴居然能够接下来?

    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凄惨,其实刘阚知道,这只是外伤而已,灌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这些人的骨头架子,都是铁打的吗?

    刘阚心里想着,也立刻停止了攻击。一个后滑步,稳稳的站好,冷声道:“你是谁?”

    “小老儿灌雀,他是小老儿的儿子。”

    刘阚看了一眼,就发现这灌雀病怏怏的,气sè似乎不是太好。

    “老先生,你是怎么管教你儿子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随便撒野?”

    灌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投出了一抹嫣红的病态。

    他连连道歉说:“都是小老儿管教不严……先生有什么损失,小老儿愿意赔偿,愿意赔偿。”

    “灌先生,这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而且你也赔偿不了。你知道你这儿子干了什么吗?他扯了我的幌子!那幌子,乃县长所赠,幌子上的名字,听说还是当今万岁亲口命名。

    这些酒水,加起来不下十万钱,若再加上他动手行凶,打伤我这店中的活计……

    说句难听话,看他的头都是轻的,弄不好还会株连九族。老先生,你说说,你当得起吗?”

    杜陵老酒的幌子,的确是任嚣所赠。

    至于是不是出自皇帝之口,谁也不清楚……黑幡金字,那是代表着皇家御用贡酒,往大里说,还真的就代表着朝廷的脸面。围观商贾闻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知道这杜陵老酒出产祭祀贡酒,可是却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周折,灌家父子危险!

    灌雀的脸,通红……

    猛然转过身,照着刚清醒,从地上爬起来的灌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打。

    “你这孽子,怎如此不让我省心?我说不要你随我来,你却偏要随我来……现在倒好,你,你,你非要死我是不是?快点过去,给刘先生赔罪……”

    灌雀的意思是,你过去赔罪,让刘阚消了火气。只要刘阚不报官,这事情就有的商议。

    哪知这灌婴还真是个夯货,梗着头说:“我为什么要给他赔罪?”

    “你,你,你……”

    灌雀只觉胸中气血翻涌,手指着灌婴,一口气没跟上,向后就栽倒过去。也幸亏了是刘阚眼明手快,上前一把搀扶住了灌雀。一手顺势搭在了灌雀的脉搏上,眉头一蹙。

    一个白衣赤帻,头戴黑冠的商人站出来,指着灌婴怒道:“你这混帐东西,非要气死你爹吗?”

    灌婴也晃了手脚,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下来。

    “爹,爹……”

    “别吵!”

    刘阚手掐灌雀的人中,轻轻用力,那灌雀幽幽一声,长出了一口气,从昏迷中醒过来。

    灌婴一见,忙喊道:“爹,爹,你没事吧,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

    “老先生,您这身子骨似乎不是很好,可是时常会有呼吸困难,并伴随有咳嗽的病症?”

    “啊?”

    灌雀一怔,惊讶的看着刘阚,“刘先生竟然还jīng通医道?小老儿这毛病,已经有很多年了,每逢chūn秋时节,就会如此。呵呵,碍不得事,碍不得事……只是这次病发突然,以至于犬子竟……刘先生,还请饶了犬子吧,怎么赔偿?小老儿倾家荡产也会答应。”

    刘阚笑着摇了摇头。

    灌雀的病,有些类似于后世的肺结核,但是并没有那么严重。

    只适当的治疗和休养,宁心静气之下,加以调理,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治好。

    “老先生,赔偿不赔偿,只是小事!”刘阚说:“只是您这毛病,若是不注意的话,怕会有xìng命之忧。您是不是经常会有心热气短,口干舌燥的感觉?着急的时候,还会喘息不得?”

    灌婴在旁边听了,眼睛顿时一亮。

    “那个……你能治好我爹的病吗?”

    刚才还叫嚣着要砸了刘阚的店,突然间又有求于刘阚,灌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脸,通红……

    “治病倒是不难,只是老先生您这病,cāo心不得,需要好生的静养才是。”

    刘阚说着,让先前搀扶灌雀的那两个伙计过来,又看了看满脸是血的灌婴,突然一笑。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刘阚挥手道:“小店今rì怕是无法在售酒了,还请各位能侯到来rì。大家放心,这酒断不会短了大家,没什么事情的话,且散了吧,散了吧……老周,找人收拾一下这里。”

    刚回到店内的周昌,立刻答应了一声。

    刘阚让人把灌雀搀扶到内堂,却发现刚才斥责灌婴的那个赤帻黑冠商人,还留在店中。

    “敢问先生贵姓?”

    看样子,这好像是个‘士’,而且还是被官方承认的士。

    赤帻?

    这个人难道是故魏子民?刘阚见此人年约三十上下,器宇不凡,于是就存了结交的心思。

    赤帻商人忙回礼道:“在下陈禹,阳武人……灌老先生身体有恙,在下正好也粗通医理。故而斗胆留下来,说不定能帮上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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