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国风相鼠(第2/3页)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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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厉冲进去。想要把刘阚两人抬出来。

    可刘阚的身体太重了……已过了九尺地身高。体重更有二百六多斤的份量。曹无伤能背起审食其,可唐厉却抬不动刘阚。那小脸儿憋的通红。硬是没能把刘阚挪动半分。

    “巨,进去把你弟弟搬出来吧!”

    阚夫人看唐厉那吃力的样子,忍不住对跟在身边的刘巨说了一声。

    刘巨二话不说,冲进了酒窖里,一下子将刘阚甩在了身上。扭头看了一眼唐厉,胳膊一夹,把唐厉也给弄了出来。

    “娘,里面地味儿好难闻!”

    阚夫人等人围过来,连忙查看刘阚和审食其的情况。半晌之后,王姬忍不住笑道:“不用看了,阚兄弟和阿其都没事儿,估计是被那酒的味儿啊,给熏醉了……唐厉,你们在鼓捣什么啊,这味儿这么冲?我酿酒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冲的酒味儿。”

    灌婴轻声道了一句,“是燕酒!”

    说完,看着唐厉和曹无伤道:“老唐,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那燕酒的滋味我可是尝过,难喝的很。非苦寒之地的人,怕是不能习惯这股味道。你和阿阚究竟在折腾什么?”

    曹无伤口直心快,“阿阚说,要送我们一场富贵!”

    “富贵?”

    所有人诧异的看着那昏沉沉醉倒的刘阚和审食其二人,眼中却闪烁着疑惑的光……

    刘阚和审食其是在傍晚时醒过来。

    才一清醒,二人就立刻又冲向了酒窖,甚至没来得及和大家解释。而这一次,唐厉和曹无伤也跟了过去。酒窖里地气味儿已经散去,审食其和刘阚在里面忙碌了好一阵子,然后审食其拎着一个酒瓿走出来,笑呵呵地招呼众人道:“来来来,尝尝这新出的燕酒。”

    曹无伤弄来了几个陶碗,抢过酒瓿,从里面到处如清水般的酒水。sè泽还是有点浑,但是比之当初刘阚在宋子酒楼中尝到的燕酒,显然有了不小的进步。

    灌婴喝了一口,然后呲牙咧嘴的连声呼叫,“好辣,这酒好辣。”

    站在酒窖门口的刘阚,此时却露出灿烂地笑容。

    这酒,如果和后世地茅台啊,五粮液啊相比,绝对是比不上。但他之所以酿造这种烧酒,并非单纯为了饮用。从酒缸里舀出一勺酒,倒在了碗中。然后让人拿来火烛,在酒液上一扫。噗的一下子,那碗中地酒水就燃烧了起来。一层蓝幽幽的火苗子,格外诡异。

    和审食其相视而笑!

    这一个月的辛苦,终究是没有白费啊!

    下一步就是要设法酿制药酒。药方子刘阚有,而且审食其等人有亲身走了一次百越,对于当地的情况也有了足够的了解。只要能成功,少不得一人一爵军功,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当晚,刘阚等人兴奋地睡不着觉,把那药方子研究了又研究,一直到天泛齐鱼肚白的光亮。

    兴奋劲儿过去之后。刘阚等人稍事休息。

    到晌午时,曹无伤第一个醒过来,叫喊着要去沛县酒楼请客,庆祝他们将来能升官发财。

    对于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刘阚自然不会拒绝。不过阚夫人并不想去。她不愿意走,刘巨自然也不愿意离开。连带着王姬和王信,也不想进城。

    刘阚倒也没有强求母亲一定要和他去分享快乐。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xìng格,每个人有每个人庆祝喜悦的方式。在这一点上,何必强求呢?至少,他能看出,阚夫人其实很开心。只是在大多数时候,她不喜欢把欢喜表于形sè。

    一大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城去了。

    至于酒窖里的秘密?不需要为此担心……君不见程邈地住处,距离酒窖不过百步之遥。

    而且,阚夫人也不会放任他人。随意进出那里。

    刘阚等人在沛县城中找到了一家酒肆。酒肆的主人自然认得刘阚等人。顿时笑逐颜开。

    没办法,谁让这一群爷是财神呢?

    店家自然要伺候周到,说不定还会另有一番际遇。

    刘阚不喜欢太过嘈杂的环境,于是让店家摆下了一个屏风,使之成为一个dú lì的空间。

    时值正午,酒客们渐渐多了起来。

    刘阚等人在屏风后小声交谈着,讨论着如何从这烧酒之中。赚取最大地好处。

    论商业头脑。唐厉和蒯彻都不太行。但审食其却生就了一个jīng明的头脑,和刘阚窃窃私语。

    唐厉蒯彻。曹无伤灌婴四个人则聚在一起推杯换盏。

    不多时,已酒意薰薰……

    可就在这时候,酒肆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就听刚才领刘阚等人上座的店家说:“刘季,你已经成了亲,有了家……整rì里还如此的游手好闲,成何体统?你算一算,从去年到现在,你在我这里喝了多少酒?可曾结过一次酒钱?

    大家都是自丰邑出来,我不想和你计较。你回去看看,家里的活儿都是你媳妇一人cāo持,你整天地却是混吃混喝。怪不得你爹骂你不成器……今天,这酒钱必须要给我结了!”

    刘季?

    他回来了吗?

    刘阚并不知道刘邦已经回到了沛县。他走的时候,刘邦还没有回来;他回来之后,忙着烧酒的事情,整天又不出门。所以对沛县城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审食其自然不会和他谈及刘邦,心里腻歪还来不及呢,提这个人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至于曹无伤和唐厉,也都没有说过刘邦的事情。

    这一来二去,刘阚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刘季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走后没多久就回来了……据说也没赚到什么钱,甚至把本钱都折了。刚回来的时候还行,可后来就憋不住了,整天带着一帮子人游荡,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据说吕文老儿也拿他没办法,时不时的给他些资助,可他转手就花了,然后到处的蹭吃蹭喝。”

    转过身,透过屏风地缝隙,刘阚向外看去。

    只见刘邦懒散地坐在一张食案上旁边,醉眼朦胧的说:“安丘伯,我又没说不还你钱。等我有钱了,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不过喝了你几觞酒,何必斤斤计较,算什么乡亲?”

    “是啊是啊,老安丘,我大哥来你这里喝酒,是给你面子。”

    十几个地痞立刻起哄,有的甚至站起来。撸袖子好像要打人一样。

    安丘,是这酒肆主人的姓氏。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的模样,闻听刘邦的话,气得脸通红。

    不过也不能不承认,因为刘邦经常在这里喝酒,沛县地那些地痞,从不敢在这里闹事。

    看着刘邦那一副懒散地模样。安丘伯叹了口气,“不成器地东西!”

    说完,他转身要走。哪知这一句话,却让刘邦勃然大怒。呼地一下子站起来。“老安丘,你刚才说哪个不成器?我告诉你,我可是做大事情的人,我可是龙之子,你明白吗?”

    安丘不禁冷笑一声。“还龙之子……”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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