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暗藏杀机(第1/2页)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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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阚醒来时,已rì上三竿。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书案上看。昨rì那一张白绢,纯属他发泄心情所书。里面的内容,如果传扬出去的话,不但他死无葬身之地,连带着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因此而遭难。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只这八个字,车裂怕都是轻的。

    书案上非常整齐,昨天看得吕氏chūn秋也静静的摆放在上面,可那张白绢却不见了踪迹。

    激灵灵一哆嗦,刘阚翻身而起。

    把屋子翻了个遍,也未能找到那张白绢。

    去哪儿了呢?亦或者被谁拿走了?刘阚这额头渗出了冷汗,提起赤旗,光着脚往门外跑去。

    “大哥?信?”

    门口台阶下,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巨人。

    一个是刘巨,一个是王信。

    “你们坐在这儿干什么?”刘阚诧异的问道。

    刘巨扭头,咧开嘴笑了笑,“娘说了,以后弟弟你睡着的时候,还有和人谈事情的时候,我和信要帮你看着。”

    “是啊,主人!”王信连连点头,“老夫人是这么说的。”

    “娘进过我的屋子?”

    刘巨回答说:“进过,晌午叫你吃饭的时候……不过你睡的好沉,娘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醒。后来娘还拿了你桌上的一张白绢,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还丢三落四的。

    说你很败家!

    那张绢很贵重的吧,居然涂抹画画。娘一生气,就把绢给烧了,还让我们在这里看着。”

    刘巨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不过大致的意思,却表达了一个清楚。

    刘阚一下子明白了!

    那张白绢是个罪证,老夫人已经把它销毁了。

    而且还借刘巨的口提醒了刘阚。以后做事千万要小心谨慎。仔细想想,老夫人也是能识文断字的人。虽然只是个破落贵族地后裔,但这心里面清楚的很。怎能不明白那诗词的含义?

    长出了一口气,刘阚走下台阶,拍了拍刘巨地肩膀。

    “那你们好好在这里玩儿,我出去做事,娘回来了。和她说一下。”

    刘巨答应一声,然后转身和王信玩儿起了瞪眼睛的游戏。看谁先眨眼……两个人玩的倒是不亦乐乎。=首发=听身后传来的笑声,刘阚不禁轻轻摇摇头。有时候,像刘巨和王信这样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活起来想必会更加地快活吧。中。

    那老家仆则忙着伺候廊苑中的两头牛。看见刘阚来,也没吭声,只是朝屋子里指了指。

    意思是说:唐厉正在屋中。

    刘阚也算是熟人了,老家仆自然不会太提防。

    于是迈步走上台阶,推门走进屋中。唐厉正捧着一卷木简,摇头晃脑的低声背诵文章。

    刘阚一屁股坐下来。“老唐,和我说说看,怎么才能在沛县站稳脚跟?”

    那首诗,自然是不能告诉唐厉,至少现在时候还不到。而且以刘阚和唐厉的交情,许多事情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一点点小小的点拨,就足以让聪明人明白。唐厉。是个聪明人。

    慢悠悠的放下木简,唐厉地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线。

    把书案上的杂物呼啦一下子扫空,然后从案下取出几块大小不一的木块。

    “这就是沛县!”唐厉指着空荡荡的书案,沉声道:“这沛县一万二千户人当中,最有权利的,是手掌生杀大权的县令李放。他虽非老秦人,但看得出来。朝廷为了激励各地士子为其所用。所以对各地士子与老秦人一视同仁。和任嚣一样,李放还兼任县尉。

    阿阚。你可知道这样一来,李放就等同于将军政大权都抓在了手中。

    当然了,他无法和任嚣相比。哪怕是朝廷给他相等地职权,和任嚣那等搏杀军阵,建立过功勋的铁鹰锐士相比,他有着很大的差距。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希望能独揽大权。”

    唐厉说到这里,凝视着刘阚。

    “李放和任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不是说任嚣没有心机,而是这李放,更懂得隐藏他的**。所以,到任半年多来,他一直没有动作……哦,也不能说没有,他把萧何提为长吏,为代县丞,但同时有提曹参为少吏,官拜佐史。嘿嘿,其心思可谓之缜密。”

    刘阚轻轻点头,回响李放那笑眯眯的模样,顿觉唐厉所言不差。

    升了萧何,还委任为代县丞,可以说给足了任嚣面子:看吧,萧何是你提拔的人,我对他很厚道吧。可当了代县丞之后,就再难事必亲躬。曹参同样是有本事地人,把他提上来,在无形之间分了萧何的权力,还能培养出自己的亲信。=首发=最重要的是,不激起沛县人的反感。

    高明,实在是高明!

    唐厉又放下了一个木块,“和李放走的最近的人,是雍齿那一帮子荆蛮后裔。无他,雍齿这些人要钱有钱,在本地也颇有威望。雍齿之父曾为沛县父老(类似后世地乡绅),如今虽已故去,可是却给雍齿打下了良好地基础。沛县大户豪强,皆属雍齿一系。

    李放和雍齿走的近,这就意味着他和雍齿已经出现了结盟地倾向。

    但是否结盟,外人不得而知。李放做的很干净,雍齿也表现的很平静,目前尚不清楚。”

    说完雍齿之后,唐厉在这两个木块外面画了一个圈。

    也代表着李放和雍齿掌握的能量。说了半天,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起身打了一觞酒回来。

    反正就挨着作坊,也不担心没有酒喝。

    而刘阚呢,则不是摇头表示不渴,示意唐厉说下去。

    “好。我们说完了沛县的豪强阶层,就不得不说说这市井之辈……嘿嘿,既然提到了市井之辈。就不能不说说刘季。此人是土生土长的丰邑人,虽非沛人,但沛人却以他为沛人。这个人做事不拘小节,善于笼络别人。特别是贩夫走卒之辈,无不视之为头领。

    刘季好说大话。一方面为人所不耻,但一方面又着实吸引了一帮无赖子。

    他早年曾为名士张耳的门客,阅历很广,也很会隐忍。喜怒不形于sè,是他最真实的写照……阿阚,你莫要看不起他,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如凤凰不鸣,一鸣惊人啊。

    他的手中,掌控着沛县八成以上地市井之辈。

    虽然只是一群不学无术的无赖子,但聚集在一起,却能产生出巨大的能量,连雍齿也不敢和他正面冲突。呵呵。在沛县生活了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敢当面嘲讽刘季地人呢。”

    刘阚一蹙眉,轻声道:“我呢?”

    唐厉忍不住哈哈大笑,“阿阚,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在沛县赚钱的商贾,如此而已。”

    刘阚的脸sè。顿时yīn沉下来。

    唐厉说:“你还别不服气。事实上正是这样的情况……你不是沛人,却又是在沛发家。

    你身上有老秦人的烙印,注定了许多六国后裔,不会接受你。

    沛这个地方,非常有趣。它有着极大地包容力,又有着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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