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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肝胆相照的朋友
晚上，郭文斌来了一个电话，约好海rìKTV唱歌。
郭文斌是在旅游区开饭店的一个老板。
有办公室主任的身份，杨逸带着客人多次在他饭店用餐，逐渐地人也就熟了。
海rìKTV算是城区中档的歌厅了，一般的朋友相约，大都也是这类KTV去的多。
当杨逸穿过霓虹闪烁的门庭，推门进入装潢考究的包间时，里面3、4名男女正在K着歌。
见到杨逸进来，一名理着，平头敦实的汉子笑着迎上来，这就是郭文斌。
其它几个人都有一些面熟，只有一名衣着讲究的少妇，杨逸面生。
郭文斌作了介绍，也是在旅游区开饭店的老板，姓杨，由于和杨逸同姓，杨逸一下子记住了她的名字。
杨欣，欣欣向荣，阳光上进。
几瓶啤酒空了以后，兴致也高了，开始举止投足也手舞足蹈起来。
杨逸歌唱得好，舞姿也棒，在这种场合是挥洒自如的。
杨欣走到杨逸的面前，用热情大方的姿态邀请他跳舞，说完微笑着把头偏了偏。
这个动作给了杨逸一种兴奋的刺激，欣然地热情地共舞起来……原来杨欣的舞也跳得这么好。
感觉好了，气氛又融洽，杨欣频频邀请杨逸跳舞和对唱。
杨逸发现，杨欣也是一个爱好广泛而且热情洋溢的女人。
趁杨逸休息的时候，郭文斌说了一件事。
杨逸听完沉吟了一下，说道：
“明天你带他来局里吧，有些政策我也要问问”。
“好的，说定了，明天我亲自带他们来”。郭文斌豪爽地说道，他也知道这不是说答应就答应的事。
夜幕沉了深了的时候，杨逸回到家里。家里人都不在，回娘家了。
杨逸在床上趁着酒兴想了下杨欣，一个成熟丰满的体态，丰腴迷人的身体，举止得体的女人。
虽然不算漂亮，还算耐看，全身还是散发出成熟魅力的味道。特别是第一面邀请的姿势，那个偏头，有点吸引人。
又想着是别人的老婆，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只是郭文斌提的事让杨逸有些感慨，只是有关现在的政策还不懂得通透，也就没有草率答复。
郭文斌提的是收养登记的事，他们村一个朋友托他来咨询的，并想办好收养手续。
作为一名在民政工作了10多年的老同志了，或者叫固定工。现在流传着这样一段话，在单位，领导是临时工，中层干部是合同工，一般干部是固定工。
因为升迁无望，杨逸把自己归在了固定工一类了，他很清楚收养登记这么多年来，民政局的一些台前幕后的事情。
90年代初期，计划生育的观念没有现在的人清晰。当时多子多孙，养儿防老的意识在农村还根深蒂固。
超生的还是时有发生，尽管计划生育在一些地方有“通不通，三分钟”的做法，意思是强制xìng实施魄力大，没有商量和沟通的余地。
那个时候民权好像很虚幻，特别在计划生育领域。仍有冒险多生的。作为县级民政局，一年总要收到10多起偷偷送来的婴儿，而且婴儿百分之百是女婴。
在民政局来说，也是一件头痛的事情，一是县市级民政局没有专门的机构收养，二是单位也没有这方面的经费，当时上级福利机构好象也有拒收的现象和理由。
现在来看，当时的计划生育超生带来的社会现象，福利机构也承受不了了。
杨逸于是参与了几次不光彩的活动。
送到民政局的婴儿，杨逸和同事没有能力抚养，只好趁天暗了，偷偷送到其它县市的偏僻农村农民门口，放一封鞭炮，在小孩怀里放点钱和nǎi粉，就求菩萨保佑了。
这样放主要考虑是，当时农村的农民还是很善良的，不会放弃婴儿，会有一个妥善处理婴儿的方案，农民的心大都还是慈爱的。
再一个计划生育的部门不会找上门来。其实在杨逸的心里认为，做这样的事也是缺德事，但自己也无能为力。
只有相信头上三尺有神明了。
巧的是，杨逸也做了一回不感到缺德，而且心情舒畅的事。
当时的文郭斌有了儿子，但非常渴望有个女儿，按政策不能再生育了，于是想领养一个闰女。
不知怎么打听到了民政局，和杨逸沟通后，杨逸爽快答应。后来郭文斌就有了一个女儿，现在15岁了吧，杨逸推测到。
听说又漂亮又会读书，杨逸听到过这一种说法，私生女都是聪明漂亮的，可能与怀孕时的心情和激情有关吧。
杨逸这样猜测地想道。
第二天清晨，睡眼惺忪的杨逸推开窗，天空白云高而远，晴空万里。
打开衣柜，在几件衬衣和T恤间挑选着，知道郭文斌会来，于是挑上一件米黄的T恤，穿上有种英武挺拔的感觉，而且这种颜sè有种上档次的尊贵气。
在一些老板前面，说事业和财产，无疑没有比较的尺杆，于是只有在气质和身份上，获取一些尊重感和自尊心。
主要的原因，也是杨逸在这方面比较讲究，在有客人会面的时候，他的这种情绪和讲究自然而然地就来了。
习惯了，老婆也就不再说女人样，穷讲究了。
刚上班，理着平头的郭文斌领着两夫妇，推门进来了，一段时间，仿佛所有的老板都理着平头，或者平头成为了老板的标志。
cháo流吧，后来有些公务员和领导也开始理平头了。杨逸也想过，只是自己的发质比较细柔，再说不领导不老板的，于是断了念头。
杨逸连忙起身泡茶，那对夫妇中的男人赶紧递烟，女人则抱着婴儿小心地伺弄着。
杨逸有意识地望了婴儿模样几眼，思绪意识里有把孩子与当年送给郭文斌的孩子作比较。
尽管10多年过去了，当年抱在怀里的印象，还是仍然很深刻的，。
当年，还是未婚的杨逸曾手忙脚乱地给弃婴喂过牛nǎi，因为没有经验，婴儿软乎乎肉肉的身体让他手足无措的，婴儿一动，不小心就把nǎi灌到孩子鼻里了，孩子抽搐起来，杨逸一惊，吓得出了一身汗，马上擦去了水，直到孩子表情平静了，不乱动了，才放下心来。
这是杨逸第一次当nǎi爸的经验，印象十分深刻。
后来，杨逸听到小道消息，其实弃婴是郭文斌的亲生女儿，因为躲避计划生育检查，郭文斌妻子怀上后，谎称外出打工，去外省偷偷生下孩子。
回来后，为了不罚款，演了一出戏，托人将婴儿送到民政局，然后以领养的名义收养，不知用了一些什么手段，反正最后小孩户口也上了，也没有罚款。
因为只是小道消息，杨逸和郭文斌以后见了，也没有戳穿这张纸，郭文斌没有说，杨逸也认为没有必要问。
这些年来，在现实环境里，郭斌是很感激和尊敬杨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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