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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府里,锦绣姐的房间,佟老夫人正和孙女聊天。
“绣儿呀,你觉得二阿哥如何?和奶奶。怕什么羞啊?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吗?”
“奶奶,外表上看人是蛮好的,不知他人品如何。”锦绣得很实在,毕竟是她的终身大事。
“奶奶在宫里听福晋起过他,他人品相当好,待人和气,体恤下人,武功高强,又很勤奋。你看他人长得高高大大的,又十分英俊。今儿他还救了你,你这样的夫婿哪里去找?”“
“奶奶,人家也没不好啊!”绣儿羞得捂住滚烫的脸。
奶奶不无担心地:“宫里的明争暗斗太多了,奶奶怕他太老实会吃亏的,绣儿呀,你可要帮他呀!”
锦绣:“不怕!吉人自有天相,绣儿也不会让他吃亏的。”
佟老爷子打外边进来,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着:“都女生外向,这就开始向着啦?”
绣儿羞得藏到了奶奶身后去了。佟老爷子接着:“这位二阿哥是所有阿哥中人品最好的一位。他出家多年,没有染上不良习惯,他才回来多少日子爷爷就听到不少人在夸他如何如何仁义、贤良,宫女、太监们都愿意和他接近,这很好。不过嘛,阿哥毕竟是阿哥,过于和气人家就要欺负他了,甚至算计他。”
“不怕!将来他也会适应宫里的生活,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绣儿也会尽力帮他。现在绣儿该怎么称呼他呢?”
“就叫二哥吧,私下里这么称呼,在人前还要叫他殿下或二阿哥,你奶奶是当今大汗的堂姑母,论起来你们还算表兄妹呢。”
“哦,这位二哥哥,也不是老实到一定会被欺负,今天的事可以看出来,那个关键时刻,他也很危险,可是他就没想自己,都没犹豫就一下子接住了绣儿,要不是他接着,绣儿摔在马腿跟前,给踩上一脚踢一下都不知道怎么样呢。冲出去的力量特别大,把他都给砸倒了、摔晕了。关键时能舍出自己的性命去救护别人,他还怕什么?不认不识的就出手相救,这个人的人品不会不好吧?”锦绣姐针砭入理地分析道。其实她还有句不好意思出来的话,就是“从寺庙里刚刚还俗的和尚身心都会很干净的。”
老统领十分赞同孙女的话:“是啊是啊,以后呢,成了婚,要给他做个贤内助,你将来的夫君真的很出色,难怪大汗喜欢他!”
锦绣姐心里十分甜蜜。
福佑回宫给父汗、福晋请了安,就回到自己的寝宫,有太监送来饭菜,福佑吃了,又洗漱了,躺在床上想休息片刻。头上的包还有痛,就轻轻地揉了起来。他想起了指婚的事,佟家老爷子、老夫人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那个女孩还真是挺漂亮的,不知脾气秉性如何,她可是大家闺秀呢。赵侍卫把她夸得那么好,要是真的就好了。以后成了亲……想到成亲福佑吓了一跳:“自己是和尚啊!和尚怎么想着成亲呢?哦,现在不是和尚了,可是,可是和女孩在一起,在一张床上睡,还要那个……天哪,真是的!”他用被子盖上了脸。
“恭喜二弟了!”豪格的声音。
“兄长,您怎么有空儿?”
“大哥这不是给你道喜来了吗?这人哪,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那‘赛玉环’竟成了你的女人!”
“什么环?什么意思啊兄长?”福佑没听明白。
“我你这人怎么回事?这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连自己的媳妇是什么样的人还不知道,你可真是够的了。你,现在不是和尚了,知道吗?不是了!脑袋里别老想着那些清规戒律的。不吃荤可以,不要女人阿玛可不会答应的!大哥今天还要嘱咐你几句话的。第一,锦绣这丫头非常出色,不但人长得好,还很有才,多少有地位、有名望人家的公子、少爷惦记着她呢!可谁也没福消受。也许父汗是有意给你留着呢,你倒好,没事人儿似的!你可要珍惜她呀!这第二,她人长得漂亮,难免有人惦记着。不过这丫头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别看她平时挺温顺、宽厚的,谁要惹着了,那可不含糊!”
“谁惹她了?”福佑吓了一跳。
“十四叔呗。”
“十四叔?多尔衮?就他呀,长得那么单薄。”
“你可别看了咱们的这位十四叔,心眼子多着呢。那一次佟家丫头进宫给福晋祝寿,其间出去解手,十四叔给盯上了,把她堵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甜嘻嘻的些没用的话,丫头急了,使劲猛一推,把十四叔推个仰面朝天,父汗正和大臣们议事呢,她就闯进去告状了。你厉害不厉害?十四叔因此挨了一顿好训。大哥的意思就是让你心一十四叔,万一出了什么事有多不好?吃了哑巴亏还没法是不是?”
“这什么叔叔啊?”福佑心里有堵的慌。
“要办法不是没有,你会功夫,教给她一些防身的功夫不就行了?还不得罪谁。兴许她本人也学了一工夫,武将家庭出身嘛。”豪格出了一个主意。
“对,对,兄长得对极了!我想佟姐也不想让人欺负,会愿意学的。谢谢您!”
“不许您,我是你大哥!兄弟之间还客气什么?就是看你太老实了,提醒你一下。”
送走了豪格,天就大黑了,福佑准备睡觉了。他刚打了一个哈欠,就有宫女桃子来给他铺被了。福佑退在一边,心里有些不自在:“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这么侍侯着,别扭。”
铺了被,福佑想上床了,桃子还站在床边不走。
“你下去吧,没事了。”
那宫女:“殿下,福晋,从今天开始,奴婢桃子侍侯您。”
福佑不解地:“你不是每天都在服侍我吗?”
“福晋要奴婢,和、您、您一起睡。”宫女羞得低下了头。
“什么?!”福佑差一儿嚷起来,平静了一下,福佑对这个宫女:“你叫桃子是吧?你侍侯我很尽心了。以后你端茶送水干些零活就行了,铺被的事不用你。听明白了吗?”
桃子一下子跪在地上:“二阿哥!不是奴婢不自重,实是福晋的吩咐,是在您大婚之前,启发您的人事,奴婢敢不听吗?”
福佑:“你且起来,枝蜡烛端过来,我有话问你。”
桃子赶忙做了,回来又要跪,福佑:“别跪了,站着回话就行了。我问你,多大了?”
桃子低头答道:“回主子,奴婢今年十八岁了。”“
“你进宫几年了?”
“回主子,奴婢进宫已经五年了。”
“你们规定几年期满回家?”
“十年。”
“这么,你十三岁进宫,五年后的二十三岁可以出去,对吧?”
“是,是这样的。不过,如果在这期间被大汗宠幸了,封了什么,或者被阿哥……,就回不去了。”
“那你自己想不想回家呢?”
“奴婢当然想回家了。”
“你福晋要你那么服侍我,还能回去了吗?”
“当然回不去了,奴婢是您的人,就得一辈子跟着您了。”
“你知道不知道父汗给我指婚的事?”
“奴婢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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