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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福晋,侧福晋在摔东西,还打人!”水儿气喘吁吁地来报信,“这次侧福晋犯病很厉害。”
王爷起身:“我去看看。”
福晋对王爷:“您心一些啊,水儿姑娘,你快去叫莽格和田亮让他们跟着王爷!”
王爷到了翼然楼大门口,王爷的贴身侍卫莽格和田亮也赶到了,就自动跟在王爷身后。王爷虽然力气大,有少林功夫,但是少林功夫是正常人用的,精神病人不按常理出牌,狂暴型的精神病力气相当大,他们很害怕王爷受到伤害。
房间里一片狼藉,云儿又发疯了,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幸好她房里多宝格里摆的瓷器都是好看却不怎么值钱的,这些都是细心的鱼儿偷偷地给换了,把当作嫁妆的那些值钱的瓷器都给藏了起来。第一次砸东西只是摔了一个宣德炉,还是铜的没摔碎。鱼儿怕主子万一再摔就把值钱的都给藏起来了,用比较类似的冒牌货给冒充了。这些冒牌货是鱼儿在沐休的时候从摊子上二三十文钱一个买来的,要是砸了嫁妆里的那些损失就大了。鱼儿聪明就聪明在不动声色地保护着主子和主子的财产,不让主子受任何损失。但是这些以次充好的地摊货也是要钱的,她又不能朝云儿要,一要不就露馅了吗?都是自己的钱买了搭进去的。就是主子全给摔了也值不了多少钱。
云儿不但砸东西,还不停地大声骂人,尽情地发泄着。把鱼儿、兰儿、蕙儿、林嬷嬷吓得都贴了墙,大气也不敢出。鱼儿刚才就问了一句“主子您怎么了”,给云儿推了一个四脚朝天。幸亏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了,要不然那么摔在地上可危险了。可是鱼儿还不甘心,怎么姑娘忽然就这样了?这都好了一年多了,没有人惹到她生气呀。于是声问:“您这是要干吗呀?”
“你没看见吗?我把云儿扔到井里去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好嘛,这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可真疯了。
鱼儿炸着胆子问:“您扔到井里的是谁?”
“云儿你们都不认识了?瑞王爷的侧福晋、老婆,可恨极了!她把我写的带功夫的符咒通通都给烧了!我让大罗汉杀了她!”接着又噼里啪啦地了一大堆鱼儿们根本听不懂的话。
王爷和两个侍卫赶到了,见房间里好像遭了抢劫,书柜、多宝阁都倒在地上,床帐子都撕下来了。云儿还在折腾,边骂边砸,还一口一个“罗汉”地嚷嚷着。罗汉是什么人?是超出了三界、佛国世界的尊者,凡夫俗人的嘴里能随便罗汉吗?
云儿还在叫骂:“罗汉!我青儿等了你一千多年了!今天我一定饶不了你!”话的口吻完全不是她自己而是青儿的,王爷真的相信是青儿控制了她的思维。
王爷摇着云儿的双肩:“清醒清醒!”
冷不防,云儿伸出手向王爷面门抓来,练功的人反应快,王爷一歪头躲过了满脸花的命运,可是云儿的手却从他耳根处向前抓来,深深的、长长的三条,像是老鹰爪子抓的,连皮带肉的挠下来,立即,王爷的脖子一片血迹。
大家都吓呆了:以为这下子可坏了,堂堂王爷让女人抓个稀烂,还不一拳打死啊?只听王爷的拳头攥得咯咯地响,并没有砸到云儿的头。云儿还在不停地叫骂,往王爷跟前冲,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王爷脱下外衣把云儿的身体一下子给裹了起来,在她身后用袖子扎住了,云儿一动不能动,也不能骂人了,光是站在那里干跺脚,浑身乱扭,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鱼儿拿来了红伤药,心翼翼地对王爷:“奴婢给您涂药吧?”
王爷头,坐在水儿端来的凳子上,让鱼儿上药。
陈大彬这几天胃口不好,告了假在家休息。正好王爷把煊儿送过来和姥姥、姥爷玩。鱼儿和田亮的女儿蕊儿也在陈先生家里,煊儿有玩伴,也就不想回府了。王爷非常理解岳父大人夫妇的寂寞,就把煊儿送了去,老两口十分高兴,玩了十来天,怕福晋想念,就送了回来。
一进院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好象府上出了什么大事,下人们见到陈先生躲躲闪闪的,连煊儿也觉得有吓人,就跑到厮冬儿跟前问:“冬儿哥哥,府上出了什么事?”
“冬儿告诉了您,您可别是冬儿的啊。您的额娘把雪格格扔到井里去了!”
“啊?”煊儿吓坏了,孩子不知道瞒人,就回来俯在姥爷耳朵上告诉了姥爷。陈大彬一听,立刻天晕地转,嗓子一咸,吐了一大口血,接着就不醒人事了。煊儿吓得哇哇大哭,叫着:“冬儿哥哥,快去找我阿玛,姥爷死啦!”
王爷觉得脖子疼得火烧火燎的,浓眉紧皱。他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愤怒露在脸上。如果这件事嚷得满城风雨,势必会有人钻空子兴风作浪,有的人专靠这个过日子。他向丫头们询问了云儿都过什么疯话,丫头们一一禀告给他。王爷马上明白了福晋生产中出了问题是黑龙捣了鬼,师父从自己的鞋底上拿下来的那张黄纸可能是什么符咒。今天的事是黑龙报复云儿烧了她的符咒。
这时,门上当值的冬儿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王爷,陈老爷送煊世子回府,听了侧福晋的事,昏倒在大门口了。”
“亮子,你们几个先去,把陈先生背到门房休息,鱼儿你去找朱先生,大家快一些!”
王爷吩咐完就去了门房,得了急症的人适合就地治疗。王爷刚到,朱先生也到了,他替陈大彬把了脉,对王爷:“不碍事,上急火,先生身子弱,吃几剂败火的药疏散疏散就好了。府上的药房就有这些药。下官上去抓药、熬药。”
陈大彬也苏醒了,见到王爷坐在自己的身边,忙要见礼,被王爷按住了。王爷知道这位老丈人心事重,承受能力就要差,所以只字未提云儿的事,可是陈大彬不能不问:“王爷,云儿她……”
“她没事儿,您就放心吧。雪儿安然无恙,本王的话您总该信吧?”
“信!信!下官当然信您的。格格没事就好。这个云儿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她想干什么呀?”
“她也想好好过日子,可是有人不让啊。有些事她有些责任,有些就不是她的事了。这些咱爷俩以后慢慢聊,什么事都有个解决的时候,不必太过心急。当务之急呢是您把病养好,其他的都是事了。先生,以前咱们是朋友,现在是翁婿,应该是至亲至近的人,我这一个亲王的头衔就把我们的距离拉远了,不应该呀。其实呢,本王不过就是个闲散王爷,既没职也没权,只是生在皇家。与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也需要亲朋好友的在一起,不然不成了孤家寡人,多没意思啊?以后呢,您就和夫人搬来府上住,我们一起聊聊天,下下棋。不是也有个伴儿吗?”
“王爷如此,下官感激涕零,足见王爷仁厚之心。下官只有云儿一女,当然愿意厮守一处,共享天伦之乐。可是,没有这个规矩啊。下官是王爷的外戚,云儿只是侧室……”
“您的顾虑太多了啊,皇室宗亲的规矩是很大,却是没有规定亲王女眷的父母不许到王府投奔女儿的。您是顾虑福晋的娘家,怕他们有想法,您和福晋的叔叔不一样啊。她叔父是统领之职,有他自己的府邸,能够扔了统领府到王府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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