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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必得,岂可容他活在世上。再说,这种恶心的门罗教徒,一天到晚叫别人第几等人,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我听见这种蠢话都受不了,更何况单于大哥在这里,也绝不会允许有异教徒侮辱他,所以他死在大光明王手上,已经是最愉快的死法,他定是前世积德行善方有此报。”说完忍不住仰天大笑。
无相大师道:“你们杀了他,不怕元成邑知道吗?”
卡格儿笑声不绝:“哈哈,光这家伙自称第一等人,却称皇上为第二等人这点,皇上就不会放过他。现在是用人之际,皇上才会容忍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现在他元气大伤,复原了也只剩下三成功力,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们杀了他,皇上求之不得,更何况这笔帐会栽在你的头上。”
单于不屠忽然插嘴道:“够了,杀!”
卡格儿与大光明王似乎对他甚为忌惮,卡格儿立即闭嘴,黄金马刀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无相大师砍去,刀风过处,隐隐散出一阵血腥的气味;大光明王飞身跃起,身上显出百十个红sè亮点,在身外形成一幢红光,面上邪气尽褪,显得宝相庄严,若非知道他的为人,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得道高僧,右手击出,手掌竟然越来越大,击至无相大师面前,已是胀大了三倍有余,殷红如血的巨掌将无相大师所有的后路全部封锁,强大的掌风摧得无相大师衣杉yù裂。无相大师见状,知道这两个魔头的确名不虚传,各自拥有一身惊人的本领,自己想与任何一个同归于尽都有困难,立即改变主意,施展开金刚护法拳,将自己守得泼水不进,决意拖延时间,给其他的人增加逃生的机会。金刚护法拳是燃灯古寺的防身绝技,这套拳法几乎没有进手招式,完全就是在防御,所以破绽极少,很难破解,但是亦没多大伤人的可能,故除了燃灯古寺本寺那些慈悲为怀的僧人,连燃灯古寺的俗家弟子都不会学它。卡格儿的黄金马刀素来讲究气势,往往刀未至,敌人心胆已寒,现在每刀都在刀势未尽时便被无相大师的拳头击在刀侧,逼得自己换招,心中郁结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难受得只想吐血。而大光明王却仍旧一副安详恬静之态,借无相大师的拳劲悬在空中,如同一盏人形红灯,在其四周飘来荡去,双掌有节奏地徐徐击出,却给无相大师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无相大师只觉四周的空气随着大光明王的出掌变得粘稠起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愈来愈吃力,但只得咬牙苦撑。
单于不屠冷眼旁观,就像事不关己一般,忽然大喝道:“你们想打到什么时候?”话音未落,人已纵到无相大师面前,吐气发力,嘿的一声,右掌聚指成刀,一股无形刀气透体而出,直砍无相大师面门。无相大师双拳一挡,咯的一声双手齐腕被斩断,无相大师想不到单于不屠如此厉害,知道毙命在即,已无再战之力,大喝一声,面上红光涌现,蓬的一声,由断腕处喷出两股血箭,直shè卡格儿和单于不屠面门,凌空跃起,右腿一脚向大光明王会yīn踢去。卡格儿连忙挥动左臂格挡,左臂立时被血箭shè成蜂窝,经脉骨骼尽断,卡格儿毫不犹豫马刀斩落,将自己的左臂砍下。单于不屠反应奇快,血箭一出,立即仰身后跃,右手还不忘抓住大光明王的腰带往后一扯,但仍给飞溅的血点打了几点在左腿之上。大光明王虽被单于不屠扯开,但无相大师竭力一击,威力惊人,腿风已扫到会yīn,只觉下体火辣辣生疼,连站立都困难。无相大师飞腿落空,身体落在地上,再不动弹。单于不屠落下,只觉左腿经脉中似乎有几点暖气循着经脉侵上,任自己如何运气都阻止不了,牙一咬,啪的一掌劈在左腿上,将腿齐膝斩断,他大胜之下,受此重创,暴怒如狂,也不给左腿上药,右腿一撑,便跃至无相大师身旁,见到无相大师已气绝多时,更是失去理智,对着无相大师尸体一阵乱戳,随即卡格儿将自己断臂包扎好,也过来泄愤,只留起身不得的大光明王在旁咒骂不止。
公孙祥坐在地上,面sè平静地吹着竹萧,萧声忽而高亢入云,忽而清越婉转,忽而低沉悲苦,卫非等人听在耳中,心神几为之摄;周围里许方圆的士卒更是听得如醉如痴,目光呆滞,完全沉浸在公孙祥美妙的萧声之中,失去动手的能力;比之稍远的士兵受到萧声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进萧音控制之内,同样失去意识;更远的士兵见此异状,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开始四散而逃。张彦、墨石、雷猛和凌千里功力较高,立即收敛心神,但亦仅能保住自己灵台清明,无力阻止公孙祥。卫非倒尚有余力,但他一眼便看出公孙祥乃强弩之末,正在勉强催逼自己的潜力,撑不了多久就会油尽灯枯,jīng力衰竭而死,自己若要强行破除他的天籁神音,不免要元气大伤,反正芙蓉城的反抗势力在自己一伙掌握之中,铲除也不急在一时,所以面sè从容,既像深不可测,又似勉强支撑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时机。谷瑟自从萧声响起,便闭上双目,站在那里,猝然大喝一声,将公孙祥的萧声震得一滞,趁机拨动手中琴弦,一时琴声大振,与公孙祥的萧声此起彼伏,交缠在一起,不时发出尖锐刺耳的怪声,除了卫非,就连雷猛四人都听的头脑发昏,太阳穴生痛,坐到地上运功抵御魔音,四周的士兵更是支撑不住,纷纷捂着头发出惨叫,倒在地上翻滚,不时吐出鲜血,不一会儿便自僵死当场。只见一群死状千奇百怪的死尸中坐着四个活人,zhōng yāng立着一个白袍美髯的中年人在弹琴,对面一个跌坐在地的青衣老者则在吹萧,旁边站着一个长须老人,似乎在听曲子,情景诡异之极。
卫非悠然自得地站在谷瑟左侧,心中恃道:“谷瑟的魔音当真不弱,不过不知道是他的魔音三诀厉害,还是公孙祥的天籁神音高强。”
谷瑟与公孙祥两人一奏一吹,仿佛在合奏乐曲般,浑然忘我,倏地谷瑟琴声一转,变为靡靡之音,化作魔音三绝中的[**]诀,这种魔音不像先前所奏的乱神诀那么狠毒,专门刺激大脑,伤人神经,但yīn险之处犹有过之,专一控制人心神。公孙祥重伤之下,又强行运用自己未练成的天籁神音,jīng力消耗甚为剧烈,已无多少定力,此时谷瑟的魔音不再与之抗衡,转为柔弱却驱之不散的声音穿过天籁神音传进他的耳中,登时大感吃力,面sè大变,不得已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鲜血,趁着疼痛的刺激,保持清醒,拿出七根银针,刺入天灵之中,萧声立时增强,逐渐将谷瑟的魔音盖住,直至场中仅余萧声激扬。这时坐在地上的墨石和凌千里再也支持不住,哇的一声吐出鲜血,张彦、雷猛二人面sè苍白,身体摇摇yù倒。卫非知道公孙祥已经撑不了多久,现在只不过是用银针透穴术这种霸道邪门的异术调动残存的jīng神元气来作最后一击,也不插手,退后几步,就像什么事情都未发生变化一般,仍旧站在那里袖手旁观。谷瑟嘴角渗出一丝乌血,显是已经受了内伤,两眼血丝满布,甚是骇人,突然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面sè一下子恢复正常,左手捧琴,右手手指拂动,如弹琵琶,弹出的已不是曲调,而是一个个的单音,有如实质向公孙祥攻去。每个单音弹出,公孙祥心脏便像被大锤击打般难受,他知道谷瑟已经用上了摧人心脉的断脉诀,现在已至决定胜负生死的时刻,右手持萧吹奏,左手按住头顶的银针,将其缓缓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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