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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古心铮感到剑气逼人,心中一凛,知道来者比刚才二人厉害许多,心下不敢怠慢,连忙横跃数尺,避过锋锐,回掌护胸,沉声道:“陈阗道长好本事。”
陈阗一脸yīn沉:“古二公子才好本事,观主。”
端木圭见陈阗全力一击亦告失手,不由暗自吃惊,知道其他三人绝对不是古心铮对手,不过自己私下修练的炼狱拘魂手现在不yù外露,而且此功中人无救,实在不想与古家结下解不开的梁子,心中不由大感犹豫。
陈阗见状,立知其意,催促道:“观主,古家我们并非得罪不起,此人夜窥本观,居心叵测,实在不宜放过。观主别忘了,我们的秘密不能……”
端木圭闻言,终于拿定主意,嘿嘿yīn笑道:“古二公子,对不住了。”说着缓缓走上前来,一股yīn寒邪异的真气顿时弥散于端木圭身旁,向古心铮侵逼过去。
古心铮闻言大奇,不知道朱穗观诸恶在搞什么yīn谋,不过本来便没有打算与他们善罢甘休,一面暗自提气,一面微笑道:“端木观主请。”
端木圭与古心铮二人正yù交手,忽然传来一声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住手!”
端木圭听出来者故意压低声音,而且距离尚远,但其声入耳依旧能凝聚不散,心中一凛:“此人内功好强。”
古心铮却听出是古心胜到来,心中一喜,立即飞身后退,跃出端木圭的真气笼罩,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古心胜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乞丐飞奔而来。
古心铮认出那中年乞丐是丐帮益州分舵舵主铁始足,信心大增,笑着招呼道:“老铁!”
陈阗等三人却心头打鼓,纷纷望向端木圭。端木圭亦暗自心惊,不过却不露声sè地迎上前去:“铁舵主,古七公子,什么风把你们也吹来了?现在天sè已黑,要参观鄙观,明天请早。”
铁始足大笑道:“端木圭,我们深夜至此,你不会真认为我们是来游观的吧?嘿,要游观也是这两位公子哥的事,我铁乞丐可没有香油钱可以施舍。”
端木圭寒声道:“那么诸位是来找麻烦的了?嘿,我们七缕风可不是好欺负的。”端木圭见铁始足与古心胜赶到,知道动起手自己一方输面居多,终于忍不住抬出七缕风的名头,对他们施压。
古心胜铜扇一张,在黑夜中反shè出一片金光,冷笑道:“不是因为七缕风,我们今夜还不来哩。”
端木圭奇道:“你们古家什么时候涉足黑道的?”
古心胜道:“不要乱说话,我们家可是世代清白,从不作jiān犯科的。”
端木圭皱眉道:“那你们何故要对付我们?”
古心胜怒道:“你们明知道凤三、吕八是我的朋友,还要对付他们,我身为他们的朋友,怎么能坐视不理?”
端木圭道:“关我什么事,你去把毛藏和阖三娘宰了就是,我绝对没有意见!”
古心铮目光中闪出一丝讥嘲之sè:“你们不是同属七缕风么?他们抬出七缕风吓唬我们怎么办?”
陈阗见端木圭面sè尴尬,不知怎么答话,抢前一步道:“要不这样,反正凤三公子和吕八公子又没有大碍,不若由我们朱穗观出面调停此事,免伤大家和气。其实你们应该清楚,凭你们古家要动我们七缕风,恐怕并不容易,就算你们现在有易连山和古灵岩撑腰,我们龙头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铁始足冷笑道:“别动不动就把那见不得人的家伙搬出来,他如果知道端木观主私练炼狱拘魂手,嘿,还不知道先对付谁哩?”
端木圭等人脸sè大变,纷纷颤声道:“铁舵主千万别听信谣言,没有的事。”
铁始足仰首望天:“你们当我铁始足是信口开河的人么?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怎么会这样说?”
端木圭目光中杀意大盛,却又知道猝然发难亦不一定能得手,一时犹豫不决。
铁始足看出他的心意,洪声道:“端木圭,你要明白,我们找上你,并非针对你们朱穗观,而是因为你是七缕风的成员。”
端木圭身体一震,道:“你们要我背叛七缕风?”
古心胜悠然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希望与你们合作,没有要你怎么样。你想背叛谁,可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有数。”
端木圭望向身后,虬髯道人目露凶光:“妈的,与其再等,不如趁现在有帮手。”
连簌亦道:“铁舵主他们既然能发现我们的事,保不定第一缕风亦有察觉,事不宜迟,观主三思。”
陈阗沉吟半晌,徐徐道:“师兄的仇,是时候作个了断了。”
端木圭面sèyīn郁地转过头,对铁始足道:“既然大家目标一致,我们便联手对付第一缕风。”
易归藏徐徐走近计宅,这里曾经是烈风堂的总部,现在是第二缕风的基地。望着计宅的布局,易归藏暗自惊讶,计翼自幼闯荡江湖,所有的武学成就均从实战中获得,并没有得到什么名师指点,可是看计宅的设计,暗蕴阵法奥妙,看来烈风堂中的确藏龙卧虎,能人颇多。
易归藏径自前行,一路丝毫不受阻碍,心中反而愈加不安,烈风堂一直是芫阳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如果防备森严,倒有几分道理,似现在般无人巡守,显然不合常理。主厅在望,只见厅门大开,现出正中悬挂的大匾,上面“烈风堂”三字不知道用什么涂料处理过,在黑夜中闪闪生辉。易归藏暗叹一声,昂首前进,走向厅堂。
来到厅外,易归藏扬声道:“蜀人易归藏求见计堂主。”
大厅中骤然灯火通明,一个相貌威严、腰佩厚背大刀的紫面大汉当先从后堂走出,坐到大厅正位之上。十余个高矮不一、胖瘦各异的男女接着鱼贯而入,纷纷落座两旁。
紫面大汉指着一张空椅子,道:“易老弟请坐。”待易归藏坐定,接着道:“不知道易老弟深夜至此,找计某有什么事?”
易归藏轻描淡写地道:“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问计堂主,以你绝世之才,屈居于人下,是什么滋味?”
两旁诸人纷纷怒斥,一个又胖又矮的汉子更是跳了起来,冲到易归藏面前便是一拳,骂道:“放肆!给老子滚出去!”
易归藏一见便知道此人功夫全在手上,下盘虚浮,也不起身,右掌一格,一脚踹在那矮胖子的右膝上,那矮胖子惨叫一声,飞退丈许,单膝跪地,只觉右腿无力,竟然起身不得。
一个青年剑客连忙上前,将那矮胖子扶回座位。而一个手拿双锤的大汉则暴喝着冲向易归藏。
易归藏一见此人来势,便知道此人根基甚牢,力大身轻,攻防得宜,没有什么明显弱点,不过亦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正yù出手,计翼已然制止道:“农宣!”
那叫农宣的使锤大汉闻言立即收手,愤懑不平地回归原位。
计翼目光直落在易归藏身上:“易老弟好身手。不过我想知道,你何故有此一问?”
易归藏微笑道:“计堂主如果觉得心甘情愿,不妨将我击杀于此;如果心有不平,在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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