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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剑光闪处,如意金鹏环发出凄厉的叫声,在白玉剑锋锐之下断为两半。
无数黑烟从金环断口处涌现出来,鬼声啾啾、yīn风四起,在易天行的头顶上方形成一片乌黑yīn云。紧接着,一只通体金sè、模糊不清的巨鸟影子在黑烟之中绽放出光芒,一飞冲天,昂出一声洪亮的鸣声。
鸟鸣中充满了挣脱牢笼的快悦,轻灵空洞,直达九霄,听得易天行等人jīng神一振,灵台中一派活泼。
金sè鸟影一个展翅,无声无息,连空气都没有流动生风,但是漫天黑烟却像是雪花入沸水,迅速消融不见,鬼哭狼嚎的惨厉声音也随之而止。
金sè鸟影弯下脖子,鸟头一样的金光之中,忽然两团刺眼的jīng光闪耀起来,光芒也是金sè,但是却比形成巨鸟形体的金光要耀眼得多,宛如两团微缩的太阳,shè得易天行不可直视、眼睛眯成一条线。
又是一声清鸣,金sè鸟影重新抬起头,展动双翅,扶摇直上,转瞬之间,没入云层,消失在易天行等人的视线之中。
这时候,掉落地面的两段残金犹在不住嗡嗡颤动,仿佛想要挣扎跃起,却又后继乏力的样子。看得彭宜弼暗自心惊:“这东西好生邪门!封印在其中的魂魄都已消散逃逸,居然还折腾个不停!”
易天行笑道:“如意金鹏环不仅是毗湿奴得意之作,还是门罗教护教圣物,传承至今,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位门罗教高僧加持,灵xìng充沛,理所应当。不过环器已毁、环魂已逝,这些残余灵xìng很快就会归于寂灭的。”
易天行话音刚落,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忽然凭空出现,笼罩住整个清凉山山顶,使得易天行等人周身仿佛浸泡在千寻海底,手脚运转不灵。
一个诡异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是谁?谁杀了我的儿子?!毁了我教圣物?!是谁?!”
易天行脸sè顿时大变,不仅很多术士都会jīng神压迫之类的法术,武者通过释放真气也能形成强大的气势,他本人就是个中高手,早已见惯不惊,但是这种jīng神压迫,很容易影响到闭关之中的茅屋主人。
一念及此,易天行胸中愤怒冲天而起、不可遏制,双眼jīng光猛的爆shè三尺,从喉管中发出低声怒吼:“妖人找死!”周身毛孔咝咝作响,喷shè出无数五sè彩烟,迅速在他身外形成一团五彩烟雾。
易天行双手持剑,徐徐举起,随着他的动作,五彩烟雾宛如百川归海般朝着白玉剑的剑锋涌去。
等到易天行举剑过顶,白玉剑剑身已经环绕了一条灵蛇一样的五彩烟光,凝聚不散、有如实质。
“是谁?!是谁?!”断裂的如意金鹏环还在不停的尖叫,笼罩在清凉山山顶的凌人气势越来越强大,功力稍浅的彭宜弼已经呼吸不畅,以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是你老爹!”易天行猛然挥剑向下劈出,落到如意金鹏环的残体上面,用手一绞,顿时激起无数火花,环绕白玉剑的五sè烟光仿若拥有生命一般,附着在金环之上,拼命向内渗透。
金环在易天行的攻击下裂成碎屑,每一块碎屑都被五sè烟光笼罩着、侵蚀着,发出镪水腐蚀铁器一样的声音。
“百毒神功!百毒门的小子,你给本王记住!我们天竺三国三十亿门罗教徒与你们百毒门不死不休!”金环残体之中,猛然爆发出一阵疯狂厉叫,随即没有了声音,笼罩整个山头的压迫感荡然无存。
易天行挠了挠头,大感头疼,他只是知道百毒神功剧毒无比,有腐蚀法术的功效,所以作为绞灭如意金鹏环的首选,但是完全没有想到门罗教的邪法如此诡异,相隔万里,凭着一件残破法器的感应,居然能够查出自己用的武功。
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无缘无故给百毒门惹上个厉害仇家?自己如果真是百毒门弟子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不算百毒门嫡系门人,这个乌龙未眠摆得太大了一点!
门罗教那些邪教徒毫无理xìng,纠缠起来,宛如跗骨之蛆,如果百毒门弟子因此受到伤害,自己怎么向天毒子交待?
“妈的,早知道这个神棍的邪法这么古怪,我就不用百毒神功了,凭着白玉剑辟邪妙用,最多多费点劲,一样能够消灭这件破烂。”易天行心头暗自懊悔,望了望已经不再动弹的金环碎片,身体一摇,散落在地上的五sè彩烟便纷纷腾空而起,萤火虫一般飘逸到易天行身上,钻入他的体内。
彭宜弼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心有余悸地道:“这个毗湿奴王好厉害,隔那么远,借用一件残破法器就能发挥出如此威力的法术。”
彭伯符冷笑道:“你也别把他想得太厉害。萨拉乌努尔这个人我见过,武功法术的确不凡,但是跟你焦师叔相比,也就伯仲之间,刚才的气势,几乎与他本人亲临无异,大违常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如意金鹏环并非萨拉胜耶所有,而是萨拉乌努尔的惯用法器,上面留有他的大量法力和神识,适才金环被毁,触动了他的本命禁制,这才能够引起他的反应,至于他释放的法术,应该也是通过残留的神识激发金环本体残存未破的符咒施展的,并不是他横跨两州还有如此大的法力。他要真有这样的能耐,嘿,后天竺国君之位早就易手了。”
易天行呵呵笑道:“说得也是,萨拉乌努尔那家伙把我们都给唬住了。仔细想起来,后天竺距离中州距离何止万里,在后天竺施法,传到清凉山还能有这么强大的威力,远非人力所能及,其中必定有蹊跷。彭前辈一眼就看出其中缘由,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彭伯符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眼神一凝,投向山下。
易天行与彭宜弼也察觉到异样,转头望去,只见清凉山山径之上,约莫有百十来道人影,猿跃鹰飞、疾驰而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易天行想起来时所闻,心中顿生怒意。
彭宜弼也大为不满,茅屋主人选择在太乙观外闭关,便是明借封山剑派的名头寻求庇护,如果让人sāo扰到,封山剑派的颜面何存?当下抢前一步,大喝道:“封山彭宜弼在此!来者止步!”
人影之中,有三十余人闻声止步,扬声报出姓名门派和来意;另有二十余人,身形略微滞缓了一下,随即加速,不管不顾,继续飞奔过来;另有六十余人,恍若未闻,一如既往的飞身冲上;剩下的二十余人身形略微滞缓了一下,随即加速,不管不顾,继续飞奔过来。
彭宜弼眼神一冷,一句话的工夫,他已经看出这三类人的态度。
第一种类型的人既然愿意报出名号来意,不是师门与封山剑派有交情,就是xìng格稳重、不愿意得罪封山剑派。这种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不会对封山剑派造成损害。
第二种类型的人显然不是自恃武功高强,就是靠山硬朗,不需要卖面子于封山剑派。封山剑派能够屹立不倒几千年,除了高手辈出,与朝廷关系紧密,在江湖上也是交游广阔、威名远播,绝大多数的江湖人士,就算与封山剑派没有交情,也犯不着一见面就直接不给面子。彭宜弼虽然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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