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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便变得小心谨慎,更加不愿祸及他人,所以立即闻过则改,不再出言放肆:“我看你们见到秦家公子,仿佛十分害怕,这是什么道理?”
“还要什么道理?”林若曦没好气地低声说道:“秦家父子荒yín无耻,世人皆知,中州但凡有点姿sè的妇人,谁不遭其毒手?我们师姐妹往来中州,都是来去匆匆,害怕遇到这两个老少**,想不到刚才还是与小**打了照面,看来我们要尽快离去,而且以后都不能再来中州了。”
易天行愕然道:“这小子有这么恐怖么?难道他敢光天化rì虏劫良家妇女。”
萧衡君叹气道:“易公子初至神州,还不知道秦相爷的可怕。在这中州城内,皇命、王法皆可不听,唯独秦相爷的命令不可不遵,否则别想活着离开中州。这秦家父子对于看上眼的女子,当街强抢已经不是稀罕事,中州百姓早已习以为常。”
易天行心头一凛:“妈的,这中州这么黑暗?老子是不是该速走为妙?”他刚才思量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中州防御的漏洞,一想到自己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在中州城内只能夹着尾巴在权臣势力下屈辱求生,他心中不甘之余,又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随即转念一想,易天行道:“二位姑娘稍安勿躁,既然姓秦的劣迹斑斑、肆无忌惮,刚才面对你们二位绝sè都没有立即下手,应该是另有要事。现在你们从南门返回搞不好正好与他碰上,不如随我在京城一游,今晚我送二位出城。”
萧衡君涩声道:“也只好如此,有劳易公子了。”
林若曦犹疑道:“如果秦公子不到晚间就已返城怎么办?”
易天行嘿嘿一笑:“我只能担保我活着,便不让二位姑娘有甚闪失,如果我挡不住被人给挂了,还望你们不要怪我。”
萧衡君幽幽说道:“其实我们萍水相逢,交情浅薄,易公子不必如此。”
易天行淡淡的道:“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得忍,总有些事情忍不得,与你们无关。”说罢夹住马腹,伸了个懒腰,骨节间噼噼啪啪一阵脆响,引得路人侧目不已。
与此同时,虞国皇宫外侧的大内侍卫营中,一个脸戴黄铜面具的高瘦汉子正在与一个布衣芒鞋、身背一个大竹筒的白发老头对弈。一个佩刀侍卫健步如飞,掠到二人面前,施礼道:“申无极见过慕统领、呼延长老。”
高瘦汉子目光一瞥,宛如两道冷电shè在申无极脸上:“有急事?”
申无极在对方的威压下,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易天行到京城了。”
“易天行?”白发老头奇道:“谁啊?”
高瘦汉子冷冷地道:“三易白玉经易家的小辈而已,只不过最近他打了宣九龄,在北宗门内名气不小。”腾炎沼泽中发生的事情由于当事人不多,并未广泛流传于世,所以他还不知道就连北毒宗名宿五绝真人都惨败于易天行之手,仅以身免,否则说话也不会如此轻描淡写。
白发老头盯着申无极,寒声说道:“宣九龄那种废物被打死都是活该,更何况他是你们北毒宗的弟子,难不成你想要我们南毒宗的老家伙替他出头?”
申无极心头一紧,汗水瀑布般流下,连声道:“晚辈不敢。”
高瘦汉子喝道:“滚!别打扰我们下棋!”
南北毒宗自从分裂后一直关系不佳,最近几年却不知道因为何事,两宗宗主突然变得亲密无间,两宗之间的整体关系也得到缓和,所以申无极这种北毒宗的门人也能托南毒宗慕彰的关系当上大内侍卫。不过这种形势也给申无极这种入门不久的年轻弟子制造了假象,看不清两宗之别,竟然妄想南毒宗长老替北毒宗讨回面子。
等到申无极狼狈远去,高瘦汉子轻轻捻起一枚棋子落下:“北毒宗的小辈真是疯了。”
白发老头望着棋盘,一面思量,一面捻须笑道:“不过这易天行也够嚣张的,宣灵龟出名的护短,他居然敢动宣灵龟的儿子。”
高瘦汉子道:“北毒宗门下不择良莠,颇多滥竽充数之辈,门中长老看似比我宗多上十余倍,没有几个见得人的,如宣灵龟这种货sè,名为长老,搁我们两人面前过不了十招,出去只能丢人现眼、徒惹人笑。易天行年纪虽轻,在小辈中也算是个中好手,更得天毒子真传,与我们一样jīng擅毒功,真要动起手来,宣灵龟未必就能奈何得过他。而且我听说他跟封山剑派关系不错,嘿,申无极那个白痴不知所谓,就算是易天行落了我南毒宗的面子,我也得权衡半天才敢做决定,他居然想我为了宣九龄这种废物平白无端的招惹是非。”
白发老头眼神一黯:“这些年辛苦师弟了,要不是宗门衰敝,也不至于让你委屈至此。”
高瘦汉子道:“身为本宗传人,振兴宗门乃是我分内之事,师兄不必感怀唏嘘,请!”说着一摆手,示意白发老头下子。
另一方面,中州古府之中,古心胜端坐中堂,手捧茶杯,淡淡问道:“什么事儿?”
一身劲装打扮的古飞站在他身前,回答道:“小表少爷到京城了。”
古心胜面露惊喜之sè,霍地站了起来,险些把茶水打翻:“小表弟来中州了?”
古飞点头道:“是的。”
古心胜高兴之余,忽然想起一事,不满地道:“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小表弟进了京城我们才知道?”
古飞苦笑道:“小表少爷行踪飘忽、神出鬼没,我们能够第一时间发觉他进入中州已经相当及时了。”
古心胜笑吟吟的说道:“我与小表弟阔别多年,都不知道他长变没有?你还愣着干嘛?还不马上去吩咐下人安排客房和酒宴!”
古飞道:“小表少爷似乎并没有马上来我们这里的意思。”
古心胜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古飞先是把易天行宁愿接受蒋翊敲诈也不抬出古心胜来挡灾的事儿说了,然后说道:“现在小表少爷正与离合门的两位姑娘在城中闲逛……”
啪!不等古飞把话说完,古心胜一扇子拍在桌子上面:“靠!这才多大点儿年纪,就如此重sè轻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