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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场的官兵众口一词,凶手仅有一人,岂能既是易天行,又不是易天行?”
樊升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他心中深知所谓官兵赶到是怎么回事,当时古梦崖把自家商队安顿好了,连同古心胜一起去衙门投案自,然后衙门才通知中州兵卫,再由羽林军出兵追缉,中间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等到尸体抬回来,早就已经僵直冷透了,鬼知道出手杀害他们的是几个人?可恨李焕反应迅速,不等自己得报过来,就已经做好安排,不但与古梦崖一同投案的孔谦等人不肯透露真相,就连守城的小吏、官兵都一致口径,凶手只有一人,而且白衣蒙面,身份不明。自己纵有千般疑惑,证据全无之下,也只能徒叹奈何。
纪连师偷偷瞥了瞥脸sè越来越差的樊升,小心翼翼地道:“死者张逡,浑身骨折六十八处,前身大面积瘀伤,五脏六腑尽数内出血,咦……好奇怪。”
樊升皱眉道:“奇怪什么?”
纪连师道:“张大人唇齿间残留药香,似乎被人抢救过,而且所用药物灵验无比,张大人身负如此重伤,都几乎被保住xìng命。”
樊升怒道:“胡说八道!官兵赶到的时候,见到凶手刚刚从张逡尸体旁离开,再无他人在场,难道凶手打伤张逡然后施药救治,最后又将其杀害?你想说易天行神智不清、发狂杀人么?”虽然听了李焕的表态,他已经对验尸结论有了一定的预计,但是怎么也不能接受如此拙劣的开脱,心想这种借口都能把杀死带刀侍卫的重案敷衍过去,自己回去怎么给同僚交待?
纪连师摇头道:“不是这样,而是张大人服药之后,又被人用真气侵入经脉,如果小人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门刑讯之法。”
樊升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凶手使用珍贵药物留下张大人的命是为了逼供?你知不知道申大人才是他们的头儿?!”
纪连师道:“樊大人所言不错,此事的确奇怪,也不知道凶手想要从张大人口中获得什么情报?”
樊升道:“够了!说说张大人致死原因!”
樊升激怒之下,声音中带着真气鼓荡,宛如平空响起一个霹雳,吓得纪连师一个哆嗦,就连李焕也身躯微颤,羞怒之下,大声呵斥道:“樊大人!你yù恐吓朝廷命官么?”
樊升也被李焕顶出了火气,气冲冲地道:“俺就一粗人,天生嗓门大!怎么?大理寺不许人大声说话的?”
李焕气得脸sè发白:“你再敢无礼!本官便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樊升冷眼斜视着李焕:“爷怕你不敢!”
李焕脸sè由白转青,又复转成通红:“大胆!”气冲冲的便要敲击惊堂木,却被樊升一把抢过。
李焕又惊又怒,大叫道:“来人!”
樊升跟着叫道:“拦下!”
谁知樊升语音刚落,便有一个带刀侍卫推门进来,急匆匆走到他面前:“樊统领!信!”
樊升被弄得丈八罗汉摸不着头脑,茫然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叠信件,匆匆一翻阅,脸sè顿时变得十分jīng彩。
李焕见状不由大奇,同时心情因为樊升显而易见的不爽而愉悦起来,笑呵呵地道:“怎么了?樊大人?”
樊升狠狠瞪了他一眼,将信件揣入怀中,打发掉送信的侍卫,转向纪连师,低声说道:“说说张大人的死因。”
纪连师看着面部肌肉抽搐,显然强忍着怒火的樊升,心惊胆寒的答道:“一掌切断了喉管。”
樊升道:“那么你的结论呢?你认为是谁干的?”
纪连师陪笑道:“小人只是个仵作,追凶断案非我职责。”
樊升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就要你的判断。”
纪连师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凶手如果是一个人,那么他不但练就百毒门的独门功法,还兼修纯阳、纯yīn内功,而且功行俱都不浅,据我所知,江湖上并无此样的成名人物。”
樊升冷笑道:“那你的意思凶手不止一人?”
纪连师道:“数百名官兵亲眼所见,仅有一人。”
樊升暗骂一声老狐狸,知道自己不可能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对李焕道:“断案缉凶,乃是大理寺的本份儿,本官由于事关同僚,一时激愤,倒是僭越了。还望大人早rì破案,还我死难的弟兄一个公道,就此告辞!”说罢一拱手,竟然转身走人,丝毫也不拖泥带水,看得李焕目瞪口呆。
等到樊升及随行的侍卫尽数远去,李焕的师爷柏长青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大人。”
李焕见状心中一动,挥手将纪连师遣走,然后问道:“柏师爷可有好消息?”
柏长青呵呵笑道:“易天行好生了得,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拜访了三十九名带刀侍卫的嫡亲,给他们玩儿了一手飞镖留书,其中不仅有五名死者的家眷,还有樊大人的妻儿。”
李焕眼睛一亮:“此人可用,不妨推荐与相爷。不过这个案子……”
柏长青道:“百毒门弟子jīng于毒物,武功却不怎么样,门中能够以一敌五击杀带刀侍卫的高手,唯有天毒子一人,想不到他隐匿江湖二十年,竟然修炼成了玄冰烈火掌。”
李焕皱眉道:“这不是变成一桩悬案?”
柏长青道:“只是死了五名普通侍卫,又不是死了大内八大高手,有秦相爷发话,足以震慑多事之辈,皇上应该不会知道,也就不会龙颜震怒。”
李焕展眉道:“也就是说此案了不了结,都已毫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