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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死我了我不想走了!”
年少的孩子无意识的撒着娇。
第五涉远深沉的想。
“我抱你过去。”
很显然他只重点听了后面半句话。
“……不需要,你怀里更热。”
才这么小就知道发脾气了。第五涉远更忧虑的想,出于母爱(?)的本能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造成儿子(?)不舒适的罪魁祸首。
是诺佩尔。
他看起来正在祷告一般,跪在地上向着天空,充满诚挚与圣洁。
他的两对翅膀完全展开了,像一枚耀眼无比的勋章,也非常的大——足足有六米,可以将诺佩尔整个人都包裹住。
羽毛轻轻拍打着地面,完全舒展出最美的姿态。金色的光芒凝聚在那些羽毛上,明亮却不刺眼。
那是金色的。
不是阳光造成的错觉,而是比黄金更要耀眼的颜色,它让人想到了天空中炙热的太阳,要将一切污秽,燃烧殆尽!
第五涉远却只是静静的盯了那双翅膀一会,附到楚封瓷耳边为他描述现在所发生的事了。
其实楚封瓷看见了。纯白的背景之下,那个漆黑无比的剪影,展开了翅膀,然而翅膀上皆是黏稠的往下渗的液体,多到看上去——就像是这对翅膀在融化一样。
然后那个剪影看过来了。
无法形容的感觉,毕竟这只是个单薄的像纸片一样的剪影,很难想象“转过来”是什么感觉。
一条蛇冲过来了!
迅疾的,快到无法想象的蛇!
楚封瓷立马就想往后躲,可是他只是抓住了第五涉远的手,十分修长,也十分温暖的手。
那条蛇还是过来了。
第五涉远看到一条丝线挂在他和楚封瓷之间,一条褐红色的线,就像血液干涸过后的痕迹。他的这头牵在无名指,楚封瓷那头牵在了小拇指。
第五涉远眨了眨眼。
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相当不妙啊。
然后诺佩尔对着第五涉远露出了苍白、甜腻、充满了恶意的微笑。转眼间却又变成了了怜悯与悲痛,这让他英俊的面庞有点扭曲,最后他有点调皮的对楚封瓷欢快的说道,语调轻快的像个疯子“伟大的主人!今后这个奴隶就由您差遣啦!”
他快速的扫过一眼第五涉远,玩味的笑容咧的更大了,带着一种孩童式的残忍,却又像在伊甸园里诱惑夏娃吃下智慧果的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捕捉迷途的羔羊。
“他是完完全全属于您的,您可以用它交换任何东西——任何东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