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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封瓷从善如流,在匣子上部摸到一个圆润的按钮,按下去,锁自己就卸开了。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
一阵凉气沁人心脾。
这盒子外面虽是木匣形状,里面却是打磨好的玉石,璧面十分光滑,触手温凉,倒并不冷冽刺骨。
但将手悬空覆盖匣子之上,却隐约能感觉里面温度十分之低,像一个小型的冷藏箱。那展开的缝隙中传来一阵馥郁的茶香,十分清透的味道,让人心中一动。
楚封瓷细嗅片刻,有些讶异:“霍山黄芽?”
“你喜欢叫它霍山黄芽?”陆慈唐偏了偏头:“名字不重要,东西还喜欢么。”
“喜欢。”楚封瓷承认的很大方,霍山黄芽用来烹茶,茶汤是一种清亮的黄,还透着淡色的碧,品相好不说,味道也是甘醇非常齿颊留香。
因为霍山黄芽曾断产一段时间,即便是楚封瓷也很少接触品相如此之好的霍黄,所以显得很爱惜。轻手轻脚挑了几片茶叶,将匣子合上,向陆慈唐要过了小羊咩。
那匣子闭上时,一点茶香不漏;打开了,馥郁的茶香直吸的小羊咩回不过神,口水直流。此时正舔着楚封瓷手心,仿佛能尝到茶叶残留的清甜味,粉色的小舌埋在羊毛中若隐若现。
楚封瓷问:“能喂给它么?”
陆慈唐一本正经:“虽然还小,但吃东西的本能是不会忘的,你喂就是。”
楚封瓷这才用手捏着茶叶,喂到小羊咩嘴边。
那白团子眼睛都绿了,嗷呜一口咬上去特别凶残的样子——但其实也只是咬下了一丁点茶叶,慢吞吞嚼了好久,两颊鼓起来动啊动,白软的羊毛蹭着楚封瓷,整只羊舒适的要飞起来。
它嚼完了嘴里的霍黄,又去舔楚封瓷,讨好的轻轻“咩”两声。
楚封瓷很吃这套,又捏了两片霍黄给它。然后拿着手指戳着小羊软软的身躯,戳的小羊咩一个不稳脸着地。
不过它正吃着美味,脾气倒好,也不生气。有点疑惑的侧了侧头“咩”一声,安抚的舔了舔受到冷落的主人(?),表示大爷我正在吃东西别闹啦。
于是被撒娇的主人很满意--
陆慈唐逗趣他:“这小羊大快朵颐的痛快,我也想喝茶了,什么时候给我泡一壶霍山黄芽?”
楚封瓷一本正经的拒绝:“这是前辈送给它的口粮,我抢了怕它急眼咬我。”
小羊还符合的跟着主人“咩”了几声。一脸懵懂。
#两任主人都喜欢让我背锅怎么破_(:з)∠)_#
陆慈唐被原话堵了回去,“噗”的笑出了声。
第五涉远拿眼斜睨他:“第一次见面礼是羊粮,也就你想的出来。”
话虽这么说,但第五涉远心里暗搓搓的兴奋了一会——霍山黄芽虽不差,但这份重礼真正“重”的地方,却是那个木匣子。
由武器大师诺尔尼亚·阿尔法亲自打造,世上仅存七个的茶叶收纳盒。可以根据放入其中的茶叶,自动分析变化出最适宜保存,甚至“生长”的环境,保证茶叶采摘的新鲜度。
如果是炮制好的茶叶,则会将它们的清香全面激发出来,维持运转在最适宜烹茶的柔软度和新鲜度。这也是为何不擅长存储茶叶的陆慈唐,却能拿出品相如此好的霍黄的原因。
陆慈唐听第五涉远得了便宜还卖乖,顿时不屑的哼唧一声,眯着眼睛挑衅他:“副队还是空手见小楚的,你就不敢说话了,你就安静如叽了,怂!”
第五涉远一脸无辜的把小羊咩提过来,捏着它脖子上软软的羊毛,在陆慈唐面前晃了晃:“喏,副队送的。”
小羊咩(嚼嚼嚼):……咩?
陆慈唐算是服气,一脸关怀:“亲爱的智商还在吗?这值多少钱你倒是说——”
真·利益主义者陆慈唐如此说。
第五涉远淡定:“这我儿子呢怎么不值钱了……来,儿子叫叔叔。”
小羊咩一脸懵逼。
陆慈唐:“……”
楚封瓷:“哦,第五小羊?”
第五涉远身子一麻,仿佛有小束的电流通过直击心脏……这绝对不是什么一见钟情的表现,反而微妙的理解了楚封瓷被叫“楚楚”时复杂的心态。
“……这是你的羊呢怎么好冠我的姓,还是姓楚吧,楚小羊?”第五涉远诚恳的建议到。
陆慈唐啐他一口:“第五啊做人要饮水思源,你想想你……儿子也是副队给你送的,为了显示亲爹的大度,就让它跟着前爹姓么。”
陆慈唐说着,带上了一缕微妙的笑意,唇角轻轻扬起,黑色的瞳仁亮的惊人,显然想起了某种有趣的场景。
比如带着小羊咩招摇过市,在副队面前,温柔的喊“帅小羊啊”……
第五涉远:这画风不对!
陆前辈你死不了我还想活久点。
楚封瓷轻咳一声,把被第五涉远晃荡的泪汪汪的小羊接过来,顺了会儿毛,冷静的拍板道:“就跟着副队姓好了。”
第五涉远:“……”他掩面,手轻轻摩挲了手腕上的虚操器,做好浪迹天涯的准备。
“叫帅球。”楚封瓷弹了一下小羊卷卷的羊毛,补充道。
“这名字果然才气非凡逸趣横生妙笔生花,楚楚好文采!只是你取了名,我也要再取个字……叫雾舫好了。”
楚封瓷起名时第五涉远眉心一跳,心疼儿子有个这么……逗趣的名字。便强行正经,装作对起名很有兴趣的样子,取了个严肃些的字。
“取字”其实是一项非常古老的习俗,一般只在贵族世家中传承。由德高望重的长老,给予下一代家族继承人的厚望,其中甚至含有一种古怪的“祝福”,形式更像那些巫术。
兵团中有“字”的只有队长一人,只是队长心眼坏,从来没提过。
如今除了队长外,再倾情加入了一只带“字”的羊。
“哈哈哈哈哈小第五你的脸呢——帅球这名字……”
楚封瓷看过来,笑得温温和和,斯文气十足。眼睛虽是闭上的,那表情却有一种儒雅气概,让人一眼看过去便觉得自然舒心,心中暗赞这孩子长得太好。
于是陆慈唐欣然改口:“帅球这名字这么好听,你还有脸取个那么难听的字,实在不相称,不相称。”
第五涉远:“……”
楚封瓷失笑:“哪里。”
手上的小羊活跃的很不安分,楚封瓷眼睛看不见,只拿手轻轻覆着它的身躯,以免它滚的太厉害从手心上摔下去了。
“帅球。”楚封瓷衔着笑,对小羊叫出这个名字。乌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稍稍抿紧唇,鲜红的唇色像淬了血一般,莫名艳丽的惊人。而此刻他神色严肃,竟无半分旖旎之感,倒生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帅球十分懵懂,名字就被这么盖棺定论了。而且一语成谶,它今后越长越圆,真是个球的模样了。
圆到走在路上走两步就走不动,撒着娇让人抱;路边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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